第64章
国庆七天被台风席卷,周一照常上课,甚至还因为补休要连上六天。
但徐冷书是乐在其中的。
他特地约了梁时南周日下午出来约会,不过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他和梁时南还是去了老地方。
图书馆没什么人,徐冷书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和梁时南抵着手肘坐好。
“作业都写完了?”梁时南问。
徐冷书苦逼地点头:“在家实在没事做。”
“我还没做完,不如你教我吧。”梁时南说。
徐冷书冷冷看他:“还演。”
“噢,演惯了,一下子忘记自己已经不是学渣了。”梁时南笑,从书包里拿出一套理综卷,“这个做吗,我之前做了一套,题目挺难的。”
徐冷书接过:“就一份吗?”
“我做后面一套,”梁时南说,“难度差不多。”
梁时南说自己可能成绩在班上前十,但徐冷书觉得不只前十,本着测一测他深浅的目的,说:“那一起做,三个小时以后看谁分高。”
“好。”
窗外雨滴溅过屋角,少年们埋头用指尖推过试卷边沿,轻轻翻了面。
天色渐暗,图书馆的灯光翩然亮起,徐冷书揉了揉手腕,看隔壁的梁时南:“写完没?”
“嗯,在检查。”梁时南说。
徐冷书翘了翘嘴角:“还检查。”
他们交换试卷,互相批改。
徐冷书先是闲散地塌着腰,改着改着发现不对劲,坐起来,等到最后一个题目对完答案,盯着卷子沉默了一会儿。
“你语文英语怎么样?”
梁时南偏头:“比起物理,算的上是喜欢。”
不喜欢的物理都考了满分了。
徐冷书不由生疑,梁时南所有科目加起来真有可能超过他。
“我多少。”他问。
梁时南总了总分:“263,你这张卷子难。”
“你上270了。”徐冷书换自己的卷子过来,仔细看看。
“你生物粗心丢了两分,不然分数更高。”梁时南边订正边说,“还有一个物理选择题的D选项,我刚改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我觉得答案有问题。”
又发现自己蒙对了一个化学选择题的徐冷书突然扭头,表情严肃地看着他。
“梁时南,万一我不小心上清北了,我可怎么办啊——”
“万一,本来我考不上的,结果因为我蒙对了题目所以考上了,岂不是——”
梁时南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够了吗?”
霉气罐罐都发话了,徐冷书的好运气也要退避三舍。
图书馆寂静,徐冷书听见靠近时梁时南的呼吸声,他抓着梁时南的衣服:“完了,我遇见了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会死的!”
梁时南失笑:“你是对浪漫过敏?”
徐冷书跟着他灿然一笑:“我夸你呢,你都不收。”
“收,都收走了。”梁时南说。
粗略浏览完试卷,时间也不早了,徐冷书饥肠辘辘,要拉着梁时南去吃饭,晚上还要赶回宿舍。
两人回到宿舍楼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徐冷书边上楼边问:“我看到你生日在十一月。”
“嗯。”
“十八岁,”徐冷书说,“比我大呢。”
梁时南笑:“我不介意听你叫我一句哥哥。”
“梁时南哥哥。”徐冷书喊他。
梁时南停下上楼的脚步,偏头看他,眸中有徐冷书熟悉的危险。
徐冷书拔腿就跑:“想得美!我今晚可不跟你进卫生间了!”
台风过境,南城花了一段时间恢复到旅游城市的美貌,彼时风也冷了,似乎有些要转秋的意思。
学校要求穿长袖校服,徐冷书嫌热,每天都只学生检查的时候披一披,其他时间还是穿这件短袖到处溜达。
梁时南说过他一次,徐冷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结果得到报应感冒了。
向宁笑话他身娇体弱易推倒,梁时南难得在旁边应和了一声“确实”,闹的徐冷书脸红红。
秋天一到,秋季运动会就开始筹备,大橘在讲台上抓壮丁,开口就问:“徐冷书今年报几项啊?”
徐冷书不讲究推拉技术,直接说:“照去年的报吧。”
他体育中规中矩,不算特别好也不算特别差,参加运动会主要突出一个配合大橘工作。
于是今年大橘又给他加了一个项目,让他在队伍前面举牌。
熊宏伟下课来找他,说:“别的班都是女生举牌,怎么我们班是你这臭男人举牌,我宁姐何在!”
“姐被你挡住了,谢谢。”向宁走回她位置上,说,“姐那几天八成要中一些魔法攻击,举不了牌子了。”
粗笨如熊宏伟,还在:“什么是魔法攻击?”
徐冷书:“你滚吧。”
“不是,你还没说,为什么是你这b举牌,我要看美女!”
徐冷书捏了个兰花指,夹着嗓子说:“好哥哥,不介意的话,人家也可以穿女装哦。”
“操,老子吐了。”
他把熊宏伟恶心走,乐嘻嘻地去找梁时南,发现这人脸色还挺阴的。
“你怎么不看我。”徐冷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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