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就笑:“我曾与明铮说起此事,那时你还没临盆,我们说好两家人的孩子也要义结金兰。”
方柔道:“山高水远,说来玩玩儿好了,乘乘也不会去京城。”
萧翊沉默了片刻,忽而低笑:“只怕你拦不住李彻一门心思往西北跑。”
方柔讶然擡眸,萧翊已转身去了浴房。
水声一会儿停了,萧翊换了身衣服早早坐在床|边。
方柔心道今日太阳西出不成?难得他竟没纠缠。
这便狐疑地透过话本打量萧翊,不料偷看被捉了个正着,她当即心虚地挡住脸。
萧翊沉沉地笑:“要我过去抱你么?”
方柔将话本掷向他,嗔道:“没正经!”
萧翊擡手挥去偷袭,似笑非笑地盯着方柔,她跟着了魔似得,步子一点点挪过去,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脸上却带着羞意。
方柔才走到床边,萧翊搂住了她的腰,挥开阻|碍,大|掌四处游|离。
局势一触即发,床幔落了下来。
方柔最后轻喘:“别出来……”
她握紧萧翊的手臂,秀眉微拧,拦着他不让动。
萧翊哑着嗓子:“不想你喝药。”
方柔娇|声:“就在里面……这样舒服些。”
这话还没说完,她的脸颊发烫,透白的皮肤却带着事到尽头的红|潮。
萧翊发了狠那般,声音沉得不像话:“从哪儿学的?”
方柔当即悔不当初,这回无论怎么喊夫君也于事无补。
两家人在丘城行家宴。
李明铮找了处上好的酒楼,大人对坐品菜饮酒,两个孩子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你一句我一嘴,往往是乘乘问京城诸事,李彻娓娓道来,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给小姑娘,总不愿停下话茬。
吃过饭,萧翊和方柔打算带乘乘去趟宿丘山,李彻闻说后欲言又止,眼神里满是期盼。
李明铮与萧翊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方柔发话邀请,两个孩子又手拉着手一同上山赏景。
西北连日大雪,今日总算雪停放晴。
一行人漫无目的上了山,萧翊和李明铮走在前头,仍在对清剿马贼一事作商议。
秦兰贞随方柔慢慢跟在后面,乘乘和李彻早已跑没了影,脾性实在调皮。
行到半途,秦兰贞忽然停了步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闭着眼歇了会儿。
方柔忙扶稳她,关切道:“兰贞,你还好么?”
她喘着气,摆摆手:“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总觉得有些累,我估计是有些水土不适,歇歇就好。”
远处的李明铮察觉妻子没跟上,又见方柔扶着她在说话,不由皱了皱眉。
萧翊回过身,也瞧见这一幕,“去看看。”
李明铮默默点头,两人提步往回走。
方柔扶她在落石边靠着歇息,又问:“可是冷着了?”
秦兰贞摇头:“不冷呢,反而觉着热,我看就是水土不适……”她压低了声音,凑在方柔耳边,“我月事迟了好久,刚到丘城那几日本就该来的,这都拖延快月余了!我以前就有这毛病,换个地方月事就不准……”
方柔忽而一怔,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望着秦兰贞道:“兰贞,你会不会……是有喜了?”
秦兰贞也是一怔。
偏巧方柔说这句话时没收着声音,两个大男人已行至跟前,她这话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李明铮又惊又喜:“兰贞,怎么回事?”
秦兰贞经方柔这么一点,也缓过神来,她上回怀幺女时境况肖似,该不会又中了吧?
她哭笑不得地望向李明铮,声音小得快听不见:“就、就是那么回事……”
方柔朝萧翊打眼色,知晓秦兰贞当着外人不好意思开口,囫囵找了个由头避去一边。
萧翊自然地握住方柔的手,大步朝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秦兰贞面带羞赧地擡手捶了李明铮一把。
她忍不住掩嘴偷笑,萧翊掌间的力道重了些,笑她:“偏爱看别人热闹。”
方柔嘴边的笑止不住,这毕竟是件喜事,她自然也为秦兰贞感到高兴。
两人踏雪前行,停在开阔的山林前,萧翊垂眸,擡手替她拍去肩上的落雪,又小心地将她的披风拢紧了些。
方柔望着他,忽然问:“阿翊,你羡慕李监军么?”
萧翊一怔,觉得这话有些滑稽,不由轻笑:“不羡慕,我为何要羡慕他?”
方柔表情认真:“子孙绕膝也是人生幸事。”
萧翊沉声道:“我不舍得你受苦。”
方柔看着他没说话。
他说:“有几个孩子都不重要,你平安生下乘乘已经够好了,我不会再让你冒险。”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我独活在世有什么意义?我甚至盼望着能死在你之前。你说我自私也好,这是真心话。”
方柔忙擡手捂住他的嘴,“你乱说,我不想理你了。”
萧翊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声笑:“阿柔,你现在霸道得很,你没察觉么?”
方柔反手撑开他的掌心,十指非要缠|绕在一起,她主动而热切地紧握,让萧翊深刻感受当下。
她踮脚,在他唇间落下一吻。
萧翊刚搂住她,耳畔却传来李彻不适时宜的惊呼:“哇!好胖的兔子!”
乘乘在他身边怂恿:“我跟你说,冬天的野兔比河鱼还肥美。”
方柔噗嗤一笑,推了萧翊一把,“还不去管管你女儿,再野几年要成混世魔王了!”
萧翊低头叹了口气,提步朝孩子走去,耐着性子跟他们说教,总归得有个长辈做恶人。
李彻向来很受萧翊管教,乘乘也不敢胡来。两人规规矩矩地听着,放过那野兔一马,跑到另一处挖野果去了。
萧翊望着女儿不停指使李彻干坏事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也正当他怅然之际,脚下忽然砸来一团雪球。
她喊他:“阿翊!”
萧翊一怔,回过身,见方柔站在远处,天与地白茫茫一片,唯那抹碧色成了天地万物间唯一的风景。
方柔提起裙摆,笑着朝他奔来。
终于到最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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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顾念出身低微,因祖上曾有恩于天子,她被太后带入宫中抚养。寄人篱下如履薄冰,她只想早日及笄嫁人,逃离樊笼。
万花宴上,顾念遭人设计,而那误入陷阱的男人,是本朝镇远大将军的嫡长子谢砚。
大门被推开,不少人目睹了这场暧昧私情,局势覆水难收。
谢砚年少有为,鲜衣怒马,是京都人人皆知的玉面少年郎。无人预料,他的婚事来得这般突然而勉强。
新婚那夜,谢砚酩酊大醉,动作算不得温柔,顾念默默承受。她知晓谢家高门贵胄,这门婚事本是高攀,她很想好好经营。
可谢砚对她冷漠傲慢,更对外声称此女不择手段,不配为妻。
那日大军凯旋,天子设宴,顾念在旁与人叙旧。
回程途中,顾念听见娇声啜泣,灯火阑珊处,她的夫君怀里靠着位黛衫美人。
她落荒而逃。
顾念受够了貌合神离,更知晓是时候给他的心上人腾地方。
谢砚听她提出要和离,只冷声道:“别反悔。”
顾念当夜便离了将军府。
此去经年,谢砚随东宫南巡。
太子有召,官吏携妻觐见,谢砚一眼瞧见跟在崔云驰身侧的顾念。
谢砚看那粗人对她嘘寒问暖,不知为何,他心生妒意。
后来,崔云驰被弹劾入狱,监牢内,顾念柔声安慰夫君,她来想办法。
妻子离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他并不知晓,一墙之隔,谢砚将顾念按在角落。
他沉声:“求我。”
顾念垂眸,拒绝的声音被掠夺。
再后来,崔云驰沉冤得昭,得知谢砚相助,携家上门谢恩。
宴席过半,他误闯后院,却见假山之后人影绰绰,隐忍的低呜在蔓延。
谢砚哑着嗓子:“我反悔了,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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