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丢人现眼
梁瑞盯着鹿闻的眼睛看了片刻,眉宇越发沉重,“之前虞山峤有与我说过,王爷护着他,可是真的?”
“是真的。”
梁瑞点了点头,自嘲的笑了笑又道:“那我明白了,我们漠北军的确不比近卫,还是外人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鹿闻道:“你这话……怎么就成外人了,主子的吩咐你我能左右?难道所有的军机都要与你知晓?”
“这他娘算什么军机,你就一句,说与不说?”
两人好似都堵着一股气,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半晌,梁瑞道:“也罢,那我换个方式问,他可是罚不得、打不得、骂不得?”
“你只需当他是遴选近卫,罚骂无所谓,但打不得。也不必特殊照顾免得别人起疑。”
梁瑞点了点头转身出门,鹿闻吐了口气看向萧千俞,他方才是不是过激了才引得梁瑞如此?
须臾便听见门外碎碗之声,鹿闻看向门口,骂道:“这臭脾气一根筋,还不能说了?”
“你他娘现在说,老子还不愿听了,呸!”
“嘿——”
鹿闻瞥了一眼萧千俞,见人未醒,怕再次争吵扰了萧千俞,便擡步追了出去,他追上梁瑞,将人强硬的拉去了校场。
此时校场多了很对其他帐的人帮着收拾,箭羽这处差不多快捡完了。
白青回和白言伯两人在暗处看着两人一推一攘的往比武台去,须臾,白言伯道:“那是总教头?”
白青回自觉的往鹿闻身后看了一眼,却不见萧千俞的影子,他将箭羽丢回框子跑上前拦了二人去路道:“副尉教头,萧悦阳去何处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鹿闻道:“方才梁教头在廊下发现他晕倒了,现下送回去屋子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梁瑞这下看戏一般的看着鹿闻,鹿闻顿了片刻。
萧悦阳这伤怕是不好瞒着,更何况告知了或许还能得他们些照顾,再者他不说其他,只说如何伤了也可。
思定,鹿闻道:“正巧,总教头关心属下也问呢,我正寻思跟他打上一打,他赢了我就与他说。你是押我赢还是你梁教头?”
“属下……”
白青回看向梁瑞,鹿闻瞧着这脸色就是想知道萧悦阳的伤,也没等白青回回话,便一跃上了比武台,“别他娘搁那生闷气,来,爷让你撒撒气。”
梁瑞转身,踩着边角也一跃上了比武台,台下遴选近卫一瞧有人比武,顿时放下手中箭羽兵械围了过来。
白言伯跑到了白青回身侧道:“什么情况?”
白青回侧头看了一眼人道:“悦阳身上有伤,要是教头赢了便知如何伤的。”
白言伯眉目微蹙靠近了小声道:“王爷不是打人了吧?”
白青回摇头道不知,目光已然落于鹿闻和梁瑞身上。
二人好像都牟足了劲儿,那踹腿甚至各自退了好几米远。
校场上开始还有人叫好,但片刻后便都觉得不对劲了。
“不就是比试?怎得教头那样子像是想杀人?”
白青回道:“方才就觉着教头似有怒意。”
白言伯看了一眼白青回,目光又落回梁瑞和鹿闻身上,片刻,鹿闻拔了佩刀,梁瑞从侧挑了长枪。
须臾,天降小雨,淅淅沥沥洗刷着众人,梁瑞的枪在鹿闻腰间回闪,须臾又近距离划过咽喉,鹿闻伏腰一个后空翻躲开,随及攻击梁瑞下身,梁瑞以枪驻地上跃,于鹿闻背后落下一脚,鹿闻翻滚而起,执刀相迎。
梁瑞眉目微沉,嘴角带着一丝嘲意,半刻未给鹿闻喘息又攻上去。
校场火盆被狂风吹乱,风火如两人痴缠,打得不可开交。
雨水更甚,火盆被浇得光亮不如之前,二人衣衫尽湿,雨水顺着发髻沿着轮廓往下流。
利刃相触,霎时绽开了些许火光。
白言伯道:“怎么看着像是在搏命?”
白青回一直蹙着眉,还没接话,长空炸出一条银蛇。
白言伯又道:“可要去寻其他教头来?”
白青回这次应了一声,“你快去。”
白言伯顿时转身窜出人群往远处跑。
不过须臾,便于一行人匆匆朝着这处来,丹平转过廊便见白言伯所说之景,教头撑开伞落在丹平头上,丹平却一把拂开踏入暴雨。
此时火盆几乎尽灭,只有漫天闪电偶尔照亮人影,遴选近卫个个都躲远了些,校场气氛怪异,好似风高暴雨杀人夜。
教头心道不好,一溜烟都跟了上去。
闪电再次炸开,一道人影窜上了比武台,须臾,银蛇再次漫空,只见正中站着一个人影,而方才的鹿闻和梁瑞皆倒地。
“刚才发生了什么?”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回应,“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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