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掘墓人
月见白怀着微妙的心情看夜斗的父亲的脸,听四魂之玉的声音,这种双重夹击让她在大战之前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如果不是夜斗的父亲用深深的怨恨的眼神看着她,她挺想揉一揉僵掉的脸。
话说这个男人可真会找茬,上一次穿越他用特殊的术混淆了夜斗的五感,让夜斗把她当成敌人误杀了她。
这一次穿越,她只专注于自己的道路,避开所有能和夜斗有所牵扯的机会,这个人却派夜斗主动来追杀她。
她知道这个人怨恨神明以及怨恨让神明诞生的人类,他不仅派夜斗接受杀人的委托,更是制造纷争挑起诸多国家的战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混乱。
而她为了保护白国的众多百姓,让诸国中面积最大的白国远离战争,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连带着怨恨起了她。
让夜斗刺杀她也就算了,御建为首的一帮新贵族和旧贵族势力的反叛背后也有他的手笔。
月见白自认是个好脾气的人,面对夜斗的父亲和那帮贵族的挑衅,她也能以大局为重暂时隐忍,而现在到了无需隐忍的时刻,她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
御建那帮子家伙只剩下御建还剩半条命,现在她需要和夜斗的父亲做个了结。
月见白保持着她能做到的力量的最大输出,灵刀的灵魂之力熊熊燃烧。
她上次这样尽全力还是上辈子斩天的时刻,她为了杀死这个人筹谋了两年多,更不可能有所保留。
这个人一看到她,还想逼逼赖赖说点不中听的,月见白直接用接二连三的斩击作为招呼向他砍过去,让对方没有说出口的话语一直卡在喉咙口。
对方一脸的憋得难受,看来她打扰他装逼了。
她想起她之前成功让脑内的声音住了嘴,让绯露出难看的表情,现在又让夜斗的父亲有口难言,月见白觉得心情变得舒爽起来,果然让敌人心情不好有助于让自己心情变好。
夜斗的父亲三次开口失败,终于放弃打招呼的想法,紧闭起嘴巴,表情森冷,目光高深莫测。
月见白以前遇到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比如森先生、种田长官他们,她的就神经紧张。
害怕她的命运又遭到这些有权有实力的上位者的摆布,表面上为了仅剩的一点尊严强装镇定。
现在她渐渐成长了,并且刚才还让她心中最深的恐惧住了嘴,她突然明白了,有些人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不确定。
那些高高在上的摆谱的让人畏惧的举止,只是出于心理震慑的手段,其实往深层想,他们的内心也会担心人和事态失控。
如果对方真的对她很有把握的话,就会像她面对有些作恶的妖怪和土匪、山匪那样,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一点感情都懒得流露,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懒得做。
那是出于对自己的力量的全然自信,自信自己的实力和灵魂力量都远远胜过她的那些敌人们,那才是真正的掌控感。
现在看到夜斗的父亲装深沉的模样,她的心里反而觉得有一丝好笑,她其实想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但觉得对这个人实在是没必要。
她继续面无表情,继续和对方你来我往的缠斗。
此时是战国时代,上一次和对方战斗是在大正年代,她却感受到对方的实力和大正年代时候差不多,说明对方在战国年代和大正年代期间实力根本没有进步多少。
而她明显感受到她比之前要强大很多倍,她想这是因为她深信自己的力量,而对方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更依赖夜斗、绯、黄泉之语等其他力量的缘故。
她坚信的道路果然是对的,月见白早就明白这一点,现在的感受只不过是更证实这一点。
缠斗了一回合之后,夜斗的父亲身上就挂了彩,他的额头上流淌着鲜血,这个位置是大正年代他打伤她的同样的位置。
她果然是睚眦必报的人,月见白在心里感叹着,对于这一点,她积极认错,拒不改正就是了。
在战斗期间,夜斗的父亲执着地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他本来就是心脏的玩阴谋诡计的人,心理战术一直玩得溜溜的。
而月见白还是给他一张扑克脸,只执着于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伤痕,他的表情越来越烦躁,对于这种玩头脑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秀才遇上兵更痛苦的事。
他努力地想要找话题,月见白的耳朵就像是按下了“关闭键”一样一直充耳不闻。
她的身体战个痛快,心情却越来越轻松,肉眼可见夜斗的父亲的精神和身体变得双重疲惫。
这个人挥舞着黄泉之语,众多妖怪一下子朝她扑过来,月见白一个眼色都没有给这些妖怪,一刀横劈,所有妖怪烟消云散。
黄泉之语能使唤的妖怪的级别很低,她现在对这些妖怪已经做到了能够秒杀的程度。
这些妖怪死的时候连鲜血都不会流半滴,但通过夜斗的父亲的表情变化,月见白相信,留下的只会是他对她的恐惧。
曾经他是她的心头阴影,看来现在她也变成了他的阴影,而他在她的心头已经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她没有了对他的恐惧,他变得和这个世界她要杀的作恶多端的妖怪并没有什么不同。
夜斗的父亲本身的实力已经不如她了,但是怎么都杀不死,命不是一般的顽强。
月见白竟然从对方的蟑螂命上看出自己的影子,毕竟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你对你的其他敌人都那么狠,夜斗几度刺杀你你都没有让你的那些可怕的妖怪部下去追杀他,他对你很特别吗?”夜斗的父亲讥诮地说道。
月见白淡定。
“你为白国殚精竭虑,自己不爱钱也不爱权也没有继承你位置的子嗣,你从这个国家能得到什么?”他装作理解同情地说道。
月见白不说话。
“你想过你会惨死在这里吗?”夜斗的父亲恐吓道。
月见白一刀差点砍断夜斗的父亲的脖子,可惜这个男人就像是毒蛇一样滑溜。
他捂着被砍下巨大伤痕的脖子,艰难的喘息着,他在这场战斗中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他大呼“夜斗!”
月见白一刀捅向了对方的心脏,这个人曾经让夜斗捅过她的心脏,她自然不会忘了。
月见白手上的灵刀从刀尖处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她听到了夜斗的父亲的惨叫声,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痛苦的表情,月见白的心里涌起了快意。
这样黑暗的快乐让她刀上黑色火焰燃烧得更烈,但月见白不觉得有压力。
这个人给别人制造了那么多痛苦,是时候让他体会些痛苦,但他现在所受的痛苦,不及他给别人带来的痛苦的百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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