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心怀鬼胎的兄妹
在喝完咖啡吃完甜点后,月见白借口有事和小兰以及园子道别,一个人去了后门等候,很快就看见匆匆来找她的降谷零。
他看起来想要从后门追上她,看到她专程在后门等候的样子,愣了一下,一时间忘了想要说什么。
咖啡店后门没有监视器,不远处就是街道,后门一挡就是视觉死角,不用担心他们两个见面被人看见。
她大致猜出零哥正在做某种危险事情,刚好她也是。
刚才她才把差点死在职业杀手手下的明美姐转移到了安全地方,还和地下密医以及地下情报贩子扯上关系。
更玄幻的是,她刚才查了一下手机,发现赛尔提是池袋传说,同时也是爱尔兰妖精。
不过现代再怎样夸张也不如她在大正年代和战国时代经历的夸张,月见白扬起了笑容,说道:“零哥。”
降谷零出来得匆忙,手上还有着来不及放下的菜单,看到她时,眼神中透露出安定的情绪。
他擡手捋了捋额前凌乱的浅色刘海,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裤和白衬衫的侍应服,但全身上下挡不住的贵公子气质。
月见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零哥真是超级大帅哥。
从小到大,每当见面她都这样感叹,其他几位警校的兄长都是帅哥,噗,航大哥也算,但都没有零哥这样极具野性和异域风情,以及若有若无的黑暗气质。
这种黑暗气质是上次见面时才发现的,大约和零哥现在的神秘工作有关。
月见白无论现在内心坍塌到何种地步,在降谷零面前还是乐意扮演乖巧懂事的妹妹的角色。
即便她刚才开枪射中油桶,让整个仓库起火,用来掩饰明美姐的行踪,也不妨碍她现在演技超群地当一个不问世事的小白兔。
“小白。”降谷零脸上满是怀念地说道。
月见白大约猜出和她很久没见的零哥正在对比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的区别,在这样的打量下,月见白的笑容越发乖巧,乖巧到有点刻意。
降谷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一副温柔好哥哥的样子,但下一秒瞬间变脸,说道:“小白,上次我走后,你还是进了牛郎店对不对?”
“咳咳,教练说我的性格太内向了,所以让我涨涨见识,是教练朋友请客,我不用买单。”月见白语气认真地说道。
“重点不是这个。”降谷零叹气说道。
“景光和我说了,他看到你在废弃大楼暴揍一个高中生侦探,对不对?”降谷零接着说道。
“其实不算暴揍,我几乎没用力气,是他太没用了,人品和身体双失败。”
月见白想起那个记不得长相,但想起时明显能感到厌恶的家伙,心情有瞬间的不快,但在降谷零面前还是表现出清新小白花的样子。
“重点也不是这个。”降谷零接着叹气,他清晰地感觉到许久不见,月见白的性格变化很大。
和以前相比,几乎判若两人,他一时间不清楚该如何和全新的月见白相处。
这时候,月见白歪头看向他,一脸探究模样,问道:“零哥在做什么危险事情吗?”
降谷零的神情有瞬间松动,他露出了伪装的笑容,问道:“怎么会?”
月见白说道:“可是零哥满脸写着心力交瘁,不要以为自己脸黑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如果工作太累的话,换掉工作就好了,反正以零哥的能耐,在哪里都混得开吧。”
降谷零笑了笑,说道:“怎么觉得小白突然长大了,我这个哥哥有点欣慰又有点难过啊。”
月见白在心里表示她外表十六岁,其实内心奔三,心理年龄和零哥差不多。
明知如此还在零哥面前装小妹妹,只不过是她在外面受苦受得太多,有不少苦是她自找的,但她还是无时无刻不怀念着小时候尝到的一点甜,一点被当小妹妹,无条件被宠爱保护的感觉。
月见白说道:“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马上我就要去参加职业网球比赛了,为成为世界第一努力。”
降谷零的眼睛变成豆豆眼,问道:“成为职业网球手,什么时候的事?”
月见白说道:“一个月前下定决心,几天后就要上赛场。”
降谷零单手掌遮脸,一副信息量太多,难以接受的样子:“等等,让我梳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你进牛郎店和毁形象教训高中生侦探的事,突然又来个参加职网的消息,小白,你这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样跌宕起伏?”
月见白十分平淡地说道:“被网球协会会长推荐进入满是男生的U-17集训营,打败了几十名高中生正选,被教练教导指派到外面修行,去了四国,遇上了制造冤假错案的高中生侦探,教训了他一顿,让他上媒体悔改,去九州看到了‘花滑传奇’维克托,回来后打败了集训营几百名初高中正选,成为了集训营的NO.0,现在正在为出国比赛作准备。”
月见白还省略了被无差别杀人凶手捅了一刀,穿越后成为黑手党的一员,在医院从濒死救回来,从悬崖上自杀式救香奈,在大正和战国年代的十多年,今天救下明美姐等一些更爆炸的事情。
这样一总结,她发现这个月她过得过分充实,充实到吓人。
降谷零平时稳重的声音都发颤了,他说道:“如果不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我几乎觉得你在骗我,你这青春叛逆期不仅来得晚,还爆发得这么狠。”
月见白眨了眨眼,没有想到自己快奔三了,还被认为到了青春叛逆期,谁家青春叛逆期这样夸张,和小说漫画或主角似的,她可一直都是炮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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