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包大放送
月见白对于拿到冠军这件事没有特别的感觉,一是她的实力高于当下的女子职业网球的水平,她之前呆的是生死场,空降到体育竞技场,多少有点降维打击;
二是周围人,包括爱尔兰、三船教练、U-17集训营的初高中生们、再加上媒体和粉丝们都觉得她必定是冠军的唯一人选,所以得到冠军也没有特别兴奋。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她的内心,她的内心觉得她的战场不该是网球场,她的对手不该是女子职业网球选手。
她现在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但她明白她的穿越生涯并没有结束,她应该继续战斗,和更加强大的对手战斗,为以后可能更为艰辛的生存环境做好斗争准备。
她按照运动员的训练模式训练到死都没有用,她就算回到了和平时代,也应该保持战国时期的战斗水准。
她的体能减半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是她在战国时代的那一具,她的灵魂是以前那一个,但灵魂火焰的力量的减半也能理解。
从古至今都有着身心合一,身体和意识相互作用的说法,她的身体素质大幅度降低,她的心灵的力量也跟着降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想起她曾经的五大满贯宣言,突然有种怀疑,既然她对网球比赛不感兴趣了,她在网球圈也没有敌手了,那么继续坚持还有没有必要。
比起冠军奖杯,令她高兴的是,越水七规和水口香奈都来现场看她的决赛,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像她们一开始说的那样,也亲自飞来支持她。
她们是乘坐铃木财团的私人飞机来的,随行的还有园子的父母和叔叔,还有一个人小鬼大的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小学生。
月见白看着江户川柯南的长相,总觉得有些熟悉,她的灵魂能力减半只是针对战斗力,感知能力倒是变化不大,她能看到对方的灵魂是个高中生的模样。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咒灵以及其他怪物后,返老还童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月见白原本对江户川柯南的真实身份不感兴趣,只是听着他对毛利兰奶声奶气地撒娇,以及卖萌的样子觉得好玩,暗自感叹对方真是个影帝。
但一直听到园子和小兰一直提起“工藤新一”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用手机查询了一下,发现网络上的形象和面前这个虚假小学生长得很像。
她心里确定了这个小学生就是网页上写着失踪已久的工藤新一,她这才想起她和工藤新一同为帝丹高中的校友。
月见白还是职业网球界的新人,她的团队里只有她和爱尔兰两个人,爱尔兰勉强干着经纪人的工作,没有教练和助理。
听说其他职业选手会养着一个很大的工作团队,他们这两个人的队伍着实有些寒酸了。
网球协会会长和赞助商都有些看不下去,都想要她这个前途无量的新人找人才组建团队。
但是月见白对于要不要接着将职业网球手这条路走下去都有些犹豫,所以婉拒了这些好意。
她拿到冠军的当晚,网球协会会长和赞助商们为了举行了庆功宴,月见白也邀请了越水七规、水口香奈、毛利兰、铃木园子和江户川柯南一起参加。
铃木园子的父母作为日本的最大财团之一,也在邀请之列,参加U-17W杯的日本代表们和教练们都被邀请来了,赞助商们还邀请了和他们有关系的社会名流们。
在当白国国主的时候,她不擅长呆在热闹的场合可以直接走人,一个人在长廊外看月亮。
现在的她虽然是庆功宴的主角,但不是攒局的人,而且这个庆功宴的最大的主角应该是利益,所以月见白也只能乖乖地服从安排。
好在她本质上社恐,但她经历了那么多,早就学会演戏,将一个年纪虽小、不善言辞、但实力超绝、成熟稳重的潜力无限的新人形象扮演得很好。
铃木园子大力地向她的父母和叔叔推荐她,将她夸到天上去,看她热情满满的样子,月见白又是感动又是尴尬。
感动的是她和园子其实只是有过短暂的来往,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欣赏自己,尴尬的是,月见白觉得自己其实没有园子说得那样好。
她自信自己的实力高出当下网球圈,甚至大多数体育竞技圈的实力好几个等级,但是她还有着自己实力不够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她见识过桔梗、继国缘一、中原中也、罗杰等惊才绝艳的人,明白自己“还差得很远”。
在见识过自己第一轮穿越的时候多么艰难,明白自己现在已有的不仅是靠努力来的,还有很大比例的幸运在内,这让她对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有清醒的认识。
不拿这整个和平世界,只是拿这个中型庆祝会上的阶层来举例子,庆祝会虽然带上了她的名字,但是她在这个庆祝会中属于被支配位置。
比起身边的政商界名流,她这个新人其实什么也不是。
她在战国时代可以一呼百应,在短短几年内就站在权力巅峰,但在和平世界反而做不到这一点。
战国时代战乱频繁,想要改变阶层可能只需要一场几百人的争斗就能做到,而和平世界的社会相对稳固,阶层也很稳固。
她这个十六岁的高中生想要靠自己在短短几年内当“王”是不可能的,在场的有些人才是有可能创造王的人。
月见白作为庆功宴的主角,只是在庆功会一开始被拉到最前方说了几句场面话,被网球协会会长和赞助商高层拉去和一些名流说说话。
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庆功会上提供的食物。
“真是政治家的孩子当政治家,企业家的孩子当企业家。”一个很有磁性的年轻的声音响起。
月见白正在专心致志地吃着眼前的巧克力蛋糕,本来种岛修二来陪着她,但被三船教练提溜走了。
三船教练一边提着种岛修二的领子,一边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吼:“追女王的话,自己得先成为王才行,总是不值钱地在周围刷存在感有什么用。”
月见白就看到三船教练将种岛修二扯到日本网球协会会长那里,那里还站着平等院凤凰,平等院凤凰也是一张不得不营业的郁闷脸。
月见白看向了说着“政治家和企业家”言论的男子,发现对方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有着一头靛青色的秀发,戴着细边框眼镜,眼睛狭长。
当她一看他的时候,对方立刻就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早预料到她看过来的反应,他矜持地点了点头,说道:“月见选手,你好。”
“你好,你是?”月见白问道。
对方的手指推了推眼镜,他还没有到成为社会人的年龄,但身上却有种精英社畜的感觉。
他说道:“我是宗像礼司,来这里兼职当翻译,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其实我是你的粉丝。”
月见白很惊讶,别人自称她粉丝的时候,都是一副很紧张很兴奋的样子,但这个人自称粉丝的时候,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听起来像是客套话。
但以月见白和无数有各种怪癖的天才们的相处经验来看,这个人看起来稳重,其实内心有傲气有野心,不像是会说客套话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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