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是必输
听完电次的话,帕瓦露出费解的表情。
她弯腰低头看着躺在水泥地上作挺尸状的电次,像是在看外星生物,试图看出她的笨蛋同伴是不是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电次将脸埋在废墟中,不让帕瓦看到他的脸,即便单纯的帕瓦根本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他还是想要隐藏。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对小白有什么想法,小白都不会感兴趣。
月见白杀完了几只藏在暗处准备搞事情的恶魔和咒灵,困惑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回国后的商业活动都排在了明天之后,今天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假期。
既然是假期,就要做点和平日里的战斗和训练之外的事情,一直让身体和心都处于紧绷状态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又想起了浅野老师,上次联系对方还是被连环杀手捅之前,接下来就是被卷进穿越漩涡之中。
好不容易回到原来的世界,又被零哥和景光哥身后的组织、网球、王权者等事情占据了全部思考空间。
忙完了大多数重要紧急的事情,或者说再忙也忙不出结果,她终于有时间考虑起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首先就是去见浅野老师。
在她的人生中,浅野老师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以浅野老师的才能,在政界或者商业会更有前途,他却一心在教育业发光发热。
在孩童时期能遇上非常优秀的长辈的引领是非常幸运的事情,那时候的她和补习班的同学们经常被浅野老师恶作剧得鬼哭狼嚎,但大家都一心敬爱且崇拜着浅野老师。
现在的浅野老师应该还在那间山上的破旧木屋里,教授着和曾经的她一样迷茫的学生们。
月见白刚才经历了不轻松的战斗,她习惯了死亡,但啵奇塔的消失和电次决心当公安系统里的恶魔猎人的事情还是给她的心蒙上了阴影。
但想起旧日在木屋补习班里的时光,她的心情还是明亮起来。
月见白上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离那座山的距离越近,记忆在脑海中就越发清晰,月见白的嘴角勾起了微笑。
她现在头上仍戴着黑色的帽子,刘海微微遮挡眼前,现在的她完全是不起眼的样子,很像她作为浅野老师补习班的学生时期的装束。
现在留那么长的刘海是为了隐藏,在打网球和战斗以及其他工作的时候会用发带束起来,在日常时候会放下来,不让潜在危险人物注意到自己。
以前在补习班之前也是这样长的刘海,目的也是为了隐藏,为了不让人透过眼睛看到她自卑胆怯的内心,也不用直视别人的眼睛。
不过在上补习班的时候,刘海被浅野老师剪短了,被迫直视他人,也被迫在镜子、窗户、水池前看清自己。
她的所有变化都是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改变一点点积累而成的,剪头发这种事有些恶劣,但也成为她改变自己的一小步。
车子在记忆中的山前停下,月见白付了钱后下了车,她仰头看着眼前高大的山,她会选择住在山上,也有浅野老师带给她的灵感。
以前快四十分钟才能登上的山,月见白五分钟不到就到了木屋前,木屋还是以前的大致模样,但是木头本身已经有腐坏的痕迹,角落里还长起了蘑菇。
月见白走进校舍,发现里面的桌椅都蒙上了灰尘,地板上有雨水泡湿过的痕迹,这几间木屋不值钱,但浅野老师和大家都很珍惜它们。
本来是浅野老师一个人好好保养,但同学们都主动帮浅野老师进行校舍的日常维护,曾经那么珍惜这些木屋,现在却任由它们荒废。
月见白刚明亮起来的心又开始沉寂下来,她也不管脏污,直接坐在了木桩上,她本该熟悉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但是每次都忍不住觉得酸楚。
这世间没有不变的事物,只是有改变得快和改变得慢得区别,没有人或事物会专门停下来等待她。
月见白犹豫着要不要给浅野老师打电话,她过来的时候没有打电话,就是为了给浅野老师一个惊喜或者惊吓。
可是她扑了个空,也许是浅野老师将补习班搬到其他地方去了。
月见白坐在树桩上,本来想要多停留一会儿,但想想还是算了,理论上工作都排到了明天,但是她要想要找点事做很容易,比如继续做咒灵清扫。
月见白决定打电话给浅野老师,约个他方便的时间见面,但是她听到了山脚下的脚步声,从脚步声、心跳、呼吸等方面判断出来人的大致信息,和浅野老师基本吻合。
月见白放弃立刻就走的想法,她在木屋等了二十多分钟,感知到来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她能感觉到脸侧传来风声。
月见白记起刚进补习班的时候,就发生浅野老师将一个想要挑战他的学生从教室前面摔到后面的事,其他同学都胆战心惊。
那位学生体型巨大,原本在学校里用体型威吓身边人威吓惯了,却在比他纤细很多的浅野老师这里失效了。
那个学生在心理和生理上对浅野老师彻底服气,后来又挑战过浅野老师几次,比起一开始的恶意的挑衅,后来几次挑战纯粹是好胜心。
从那以后,那位同学逐渐收敛起暴躁易怒的个性,学会了和身边人友好相处,最后进了自己的志愿高中,人也越来越自信阳光。
她知道浅野老师在某些情况下,不排除和有暴力攻击性的学生有一场力与力的“爱的教育”,只是没有想到浅野老师会对她动手。
虽说是动手,但是速度比正常人出手还要慢。
月见白只是转头注视着浅野老师,以前的她看到浅野老师和有暴力倾向的男生动手时都吓得不敢动,现在的她依旧什么动作也没有。
而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相信浅野老师不会伤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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