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叶村当临时工
月见白是说做就做的性格,虽然弥彦、长门和小南为了她的安危,想要制定计划慢慢来,但月见白当即表示她可以先去踩个点。
小南和长门很担心她,想要劝阻,弥彦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带土刚出现在会议室门口,她就注意到了,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对宇智波家族的计划,会议结束后,月见白以为带土会问她,但带土什么也没有问。
他俩的相处模式一如往常,但月见白知道带土有什么地方改变了,他一向元气饱满的眼睛里有时候会变得若有所思。
毫不犹豫地将对宇智波家族的图谋说出来,这不符合她谨慎的性格,带土这段时间一直对她过度保护。
对她这个人有着极为天真的幻想,认为她是无辜者,是需要保护的弱者,即便她后来展现出相当的实力也是如此。
一方面,她只是想要试探,想要知道带土了解到她的本性后还会不会对她这样好,这是根植于她心中的深深的不安全感,她对建立亲密的人际关系这一点充满了不自信。
她知道总有一天,带土会发现她的真实性格和他想象中的不同,倒不如现在就挑明,她这样试探一个小孩子,不得不说是性格恶劣。
更重要的一面是,如果她选择将宇智波家族的事情有所欺瞒,可以在这件事上隔离开带土这个宇智波家族内部的人,这何尝不是在弱化带土,并且擡高自己。
她应该选择更加信任带土,带土作为宇智波家族的一份子,应该更加懂得如何改变宇智波家族。
相信以带土的不畏艰险的意志力,会给宇智波家族、木叶村、整个忍者世界,以及整个世界带来变化。
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带土、弥彦、长门、小南等晓组织成员,以及这个世界的向往和平,并且愿意做出努力的其他人才是这个世界的未来。
她不该自恃自身的强大,而夺走其他人变得强大的机会。
她一边认为带土只是个孩子,让他接触这么重大的课题是不是太早了,一边又认为在这个世界,基本没有真正的孩子。
带土这个年纪就已经上过战场了,虽然她很不认可让小孩子上战场这一点,但事实已经如此,不如帮助带土做到最好。
对于她摸底踩点的提议,她当下的弥彦已经点头答应了,月见白立刻行动起来,从晓组织出来前,她已经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身上一切和忍者有关的东西都摘下。
月见白原以为带土会跟着她一起行动,她是最清楚带土多么思念木叶村以及老师、小伙伴们。
可她和带土道别的时候,带土提都没提想要跟来的想法,稚嫩的小脸上很是坚定,似乎正在思考对人生很重要的事情。
月见白大约能猜出带土在想什么,但她不准备干涉带土的想法,这对于带土应该是很重要的成长。
在和弥彦、小南、长门和带土道别后,她就悄悄离开晓组织,这其实是一场秘密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没有和晓组织的其他人道别。
她这次的任务只是踩点,但她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她想要尽可能延长出这场任务的时间,将这个任务当作深入了解这个世界的机会。
在和晓组织的其他人出任务期间,她已经有意识地收集和雨之国接壤的各个国家的边境情况,她现在出来的正是时候,战争已经平息得差不多。
不管是忍者还是普通人,都开始了恢复日常生活的活动,各国之间开始进行小宗贸易。
月见白买了一个小背筐、一把小镰刀,一路上靠采草药、卖草药走了过来,一路上她看到很多在战场上受到重伤但得不到救治的忍者和普通人。
月见白内心感谢桔梗、蝴蝶忍、香奈惠和香奈乎以及宇髓天元在医术方面对她的教导,这些所学到这个世界也有用处。
月见白给这些人进行救治,战后大家在经济方面都很困窘,尤其是这些伤患,她选择分文不收,把卖草药得到的钱也倒贴了不少。
有些伤患一定要付她报酬,可惜苦于囊中羞涩,就用物品作为报酬支付给她,她除了得到各种食物,还从忍者那里得到各种忍具。
除了她在晓组织常见的苦无、起爆符,还有相对罕见的查克拉刀和卷轴。
月见白原本一样都不准备收,但他们硬是各种半强迫地让她收下,一副她不收他们就不治了的样子。
在救治过程中,月见白看到这些形同杀人机器的忍者一旦下了战场,也只是个有血有肉,会因为一点点疼痛飙泪,又会觉得在身为小女孩的她面前丢脸而不好意思。
她进一步感受到,让这些人变得残忍的除了自身性格,有很大原因是这个忍者社会不人道的运行机制。
忍者的教育只教会他们如何战斗,如何将自身当成武器,却没有教他们作为人类活下去的方法,他们一出生,生命就属于忍者村,而不属于自己。
他们活下去的意义是如何更高效的杀死敌人,一代又一代都是如此被教育着长大,将杀死敌人做得越来越专业化。
那些看起来团结的忍者村本质上其实是一个个杀人集团,在这样的村子中长大,很难有其他未来,要么是杀人要么是被杀。
上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就有可能因为接到一个残酷的任务而轻易地死掉。
月见白发现无论在哪个异世界的哪块地区,只要沾点武士或者忍者的等日本特有的设定,那里的平民的性格和结局都是如此,真是悲哀。
月见白没有查克拉,将来也不会有查克拉,起爆符、查克拉刀、卷轴对她来说毫无用处,她最多用用苦无和手里剑,可惜用起来并不趁手。
月见白决定将这些带回晓组织,晓组织靠成员们为爱发电支撑,总之穷得叮当响,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一路上靠卖草药和商人们接触,救治病人时和处于战争一线的忍者们接触,她得知了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情报。
她这一路上遇到不少好人,也遇到不少坏人,总体上还是好人居多。
当她遇到坏人时,轻描淡写地用小孩专用的可爱小镰刀劈碎身边的比她人还高的大石块的时候,这些人立马变得乖巧。
月见白因为劈碎大石这件事,想起了在悲鸣屿行冥那里锻炼的场景,让她像灶门炭治郎那样空手碎大石有点困难,借用武器倒是能做到这一点。
月见白将这些人交给她救治过的忍者们,这些忍者继续上战场拼命有点困难,但管教这些人并且将他们送到官府倒是轻轻松松。
她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在以为她是弱者的时候,各种凶神恶煞,在知道她的力量远胜他们之上时,他们又变得十分顺服。
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褪去了一开始的天真,深切明白个人境遇的好坏,不在他人,而在于自己的实力。
一个人既可能无恶不为,又可能遵纪守法,要看约束他们的是什么,力量有多强大。
经过山本耕和白国后期发展的精力,她知道让更多人幸福,约束人们的就不该是更强大的强者,更严苛的暴力。
而是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规则,而这样的规则一定是教化人如何更好的生存,而不是像忍者和武士一样要求人们如何更好的去死。
在处理好这些拦路抢劫的盗贼之后,月见白在接近木叶村的位置停下,她不知道该如何进去,现在的她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
如果只是单纯作为草药贩子进去,很有可能会遭到盘查,毕竟现在是刚停战时期。
月见白决定在山中多停留一点时间,将背上的草药筐填满,并且救下了以为险些跌落悬崖的老爷爷,老爷爷是来往各个村子卖海鲜干货勉强糊口的小贩。
本来这项工作在几年前交给了儿子儿媳,可是儿子儿媳丧生于忍者大战之中,他们不是战争的参与者,也不是既得利益者,却因为战争而死。
在战争中获利的只会是忍者和普通人的上层阶级,而底层人民的死活这些人不会在乎,说这些的时候,老爷爷的眼睛干涸。
在更加仔细地看到月见白脸上的伤痕,知道这也是大战引起的后,他有些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愤怒,随后又是深深的无可奈何。
她和老爷爷一同进入木叶村,木叶村的守卫们中有认识老爷爷的,觉得她是老爷爷的孙女,就放松了警惕。
其他守卫们大约看出他们都是一丝查克拉也没有的普通人,很自信他们对木叶村造成不了伤害,准备直接一挥手让他们进去。
倒是月见白老老实实地将从忍者那里得到的各种忍具展示给他们看,将这些忍具的来历一一说清楚。
守卫们很惊讶,随后表示如果她将这些在木叶村的忍具店卖掉的话,应该能拿到不少钱,只可惜战争结束了,价格行情有所下滑。
月见白坦白这些是不想在这些忍具暴露后,给她和老爷爷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真诚在任何地方都是必杀技。
守卫们看他们的眼神明显比之前要和善很多,很热心地告诉他们村子里的哪些人需要他们手中的货物,她和老爷爷道谢着进入木叶村。
进了木叶村后,她环顾四周,以前她经常从带土那里听说木叶村多么富庶,村民们多么友好善良。
月见白在第一轮穿越时住的是田之国,这一次穿越住的是雨之国,都是经济状况接近赤贫的小国,所以对最为富裕的木叶村有所期待。
发现比起其他已经在战争中沦为废墟的小国的小村庄,木叶村本身没有受到多少攻击。
只是路两旁的商店大多是贩卖武器的,其他餐饮、娱乐有关的店铺都大门紧闭。
即便在最为繁华的木叶村,人们脸上的表情和其他饱受摧残的村子的村民们的表情都差不多。
大多都是麻木与生硬,战争会摧毁人的心智,村子倒了可以重建,人心若是毁了,就很难恢复。
老爷爷想要拜访战前的老主顾,月见白表示想要随意逛一逛,老爷爷认真嘱托她一定要小心,他们就分开了。
月见白背着草药筐在木叶村自由闲逛,她的草药在战场周边销路很好,但在木叶村销路不行,忍者们的疗愈主要看医疗忍术,有专业的医疗忍者负责。
木叶村更是有着远比其他大国还要强大的医疗部,忍者们治病直接去医疗部,对私下买药完全不感兴趣。
月见白好不容易在卖武器的店中看到一家卖三色丸子的店面,即便是这朴素简单的甜点,在这战后的世界也是难得的美味,至少雨之国没有这样的店。
月见白一连点了三串三色丸子,准备把它们当中饭吃,她不算嗜甜如命,但跟着晓组织的忍者们吃多了兵粮丸这种糟糕透顶的食物后,她也就变成了甜食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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