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不管走的有多慢,两人还是走出了山里,眼前的军营清晰入目,江凌寒松开了魏念烟的手,轻声的说了一句:“公主,属下还有军务在身,就不陪您了,先行告辞。”
江凌寒走的很快步伐凌乱,整颗心被撕裂的一片一片的,热闹的军营却让她感觉空荡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坚持了这么久只等来魏念烟成亲的消息,更加觉得自己可笑,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凭什么要求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能给魏念烟什么?什么也给不了。
魏念烟在小木屋呆了许久,直到天黑这才缓慢的往军营走去,明天就要离开了,她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和江凌寒待在一起。
可是她还是想见一见江凌寒,脚步自然而然往江凌寒的帐篷走去,帐篷外面只有隐二的身影。
“公主你回来了,江将军给你准备了晚膳……”隐二还没有说完,魏念烟就急冲冲的跑了进去。
帐篷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有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说明人还没有走远,她想追出去,可最终还是坐在桌子前面开始吃了起来。
每一道菜都是熟悉的味道,肯定是江凌寒亲自炒的,这个傻子就算生气,还是为她食欲考虑。
桌上的分量不多,但是菜式挺多,江凌寒怕魏念烟胃口不好,还换了几个花样,做了几道新菜。
魏念烟把桌上的饭菜都吃光了,连带着所有的不甘心也吃掉了,她不能去找江凌寒,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不管如何,只要她还活着,江凌寒都逃脱不了自己的手掌心。
灯火通明的军营,突然吵闹起来,似乎传来打斗的声音,魏念烟原本都睡不着,被吵醒披上衣服皱着眉头走出帐篷。
“发生什么事了?”
眼前的将士迈着沉重的步伐往一个地方跑去,魏念烟眉头轻挑看着隐二。
军营这么大动静,没有听到号角的声音,显然不是敌袭,可为什么这么大的阵仗。
“玉王爷带着人在军营门口闹事,就连药王谷的人也被抓了。”隐二眉头紧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继续说道:“公主以防万一,今晚还是离开军营。”
玉王爷是当今皇帝结拜兄弟,皇帝事事都信任他,手中有十万兵权,虽然兵权分布比较广,可集结起来来也是可观的人数。
这是皇帝为自己预备了一条后路,也算是考验玉王爷,毕竟一旦集结军队,很容易就能看清动向,这样玉王爷就算有造反的心,也不敢明目张胆集结兵马。
“隐堂有消息过来吗?”魏念烟眼神暗沉,随手把面巾带好,斗笠扣在头顶,也跟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隐二沉默的跟在身后,说了一句:“玉王爷这次是私自出京,皇上并不知道。”
魏念烟嘴角轻勾,眼神露出一抹杀气,一把抓过隐二手中的佩剑,脚步又快了几分。
隐二吞咽了一口口水,忐忑的跟在后面,手里没有武器总感觉不是很安全,只能从旁边取了一根木棒,气势汹汹的跟着。
“张县令,眼前这个人就是杀害小儿的凶手,还请派人拿下。”玉王爷手中握着马鞭,指着微醺的江凌寒。
江凌寒微眯着眼睛,眼前这个人总给他一种眼熟的感觉,要不是手中的银色霸王枪支撑着,她肯定会摔倒在地。
本来正喝着酒,就听到有人在军营门口吵闹,江凌寒提着银色霸王枪跑了出来,就和玉王爷的手下打了一架。
玉王爷手下不敌,身后又出现一大群人围了过来,守卫的将士见势不对就在军营开始召集人手。
胖子看到玉杨泽嚣张的模样就生气,拔出一把大刀呵斥了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大哥,先问问我手中的刀愿不愿意。”
张县令双腿发颤,两边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人,有些后悔没有问清楚就跟着玉王爷跑了一趟。
眼前握着银色霸王枪的人,就算没见过真人,他也听过大名,这可是药城的神,他可不敢动一根汗毛。
“两位稍安勿躁,本县觉得其中这里面有误会,是否待本县调查完可好?”张县令硬着头皮挡在中间,好言相劝。
这场战只要打起来,他头顶的乌沙肯定保不住了,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误会?没有误会,把人带上来。”玉王爷怒吼了一声,让手下把药王谷的人带上来。
药王谷被抓得几人,正好是出现平乐城附近治疗瘟疫的师兄师姐弟。
“你们说说,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玉王爷踹了一脚眼前的人,药王谷的人遍体鳞伤,看来已经受到了严刑拷打。
几人瑟瑟发抖的看了一眼江凌寒,江凌寒眼眸很冷,眼中燃烧着一团怒火,他们根本没有亲眼看到江凌寒杀害龙涛,只是猜测而已。
可身后的玉王爷的手段太过狠厉,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只能爬向张县令指认:“县令大人你得为我们做主,眼前的人就是杀害龙涛的凶手,不但杀了龙涛还把他给烧成了灰。”
经过这一出,江凌寒眉头轻挑,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人,原来玉王爷就是人渣的爹,难怪看着这么欠扁呢!
江凌寒手中银色霸王枪散发着冷光,跟她眼神一样,像是一匹饿狼,只要眼前的人一动,她就会咬断他的脖子。
张县令满头大汗,为难的看着眼前的人,对着江凌寒拱了拱手堆满笑意说道:“将军劳烦跟本县走一趟,待本县调查清楚,一定还你清白。”
认证已经出现,而且玉王爷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张县令只能硬着头皮得罪江凌寒,只要把人带离开军营,就算是大将军也任由他拿捏。
“有本事你试试。”胖子刀横了过来架在张县令脖子上面,他身后的捕快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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