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皇上子嗣一直未有,储君空虚于国不利,请皇上允许选拔优秀的男子填充后宫。”
“请皇上填充后宫。”
朝臣齐齐跪在大殿中高呼,魏念烟清冷的眉头微蹙,心里有团无名火,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上演了。
“此事朕自由主张,爱卿不得在朝堂上议论。”魏念烟冷眼看着底下的臣子,想把藏在里面挑拨离间的人抓出来。
明明上次已经不留余地清理朝堂了,居然还有老鼠屎在里面搅合。
冰冷的眼神落在唯一的老臣身上,顽固的性格却名满天下的王丞相,要不是看在他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魏念烟也会把踢出朝堂之外。
王丞相门生满天下,朝堂新提拔的人多多少少跟他都有关系,简直把朝堂当成他的讲堂了,根本不把魏念烟的话放在眼里。
“皇上如此不听忠言,难道传言是真的,皇夫是女儿身,所以后宫一直未有子嗣诞下。”王丞相挺直背脊,冷静的和魏念烟对峙。
“哈哈哈哈,简直可笑,皇夫为魏楚立下汗马功劳,岂能是你们能随意侮辱贬低?”魏念烟用力的拍了一下龙椅把手。
吓得其他人瑟瑟发抖跪下,只有王丞相依旧直立站着,不屑的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其他人说道:“清者自清,是不是诬陷,请皇夫前来解衣自证。”
“一派胡言,王丞相你贵为誉满天下的文人,居然说出如此有辱斯文的话,皇夫身份尊贵怎能在大殿解衣,更何况就凭你所谓的传言让战功赫赫的人脱衣服,简直是让有功之人寒心,还有谁会为魏楚立功?”隐一嗤笑了一声,咄咄逼人的走了出来。
王丞相脸色青白,冷哼了一声:“隐统领只是暗卫,凭什么插手朝堂之事?”
隐一并未退让,他可是魏念烟手中的一把锋利的刀,现在有人把爪子伸出来想伤人,他肯定会把这双爪子剁下来。
“朝堂之事我是不能插手,可是你让皇上不开心了,那我就能插手,在出言不逊小心我剁了你。”隐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王丞相大惊失色:“你目无王法……”
“皇上,隐统领公然插手朝堂之事,还威胁恐吓大臣,按照律法隐统领理当处死。”
这句话说出后,整个朝堂安静的落下针都能听到声音。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这个人拖下去。”王丞相心里焦虑的偏头看向门口的禁卫军,禁卫军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理会他。
气氛僵硬,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隐一都没有反驳,只是时不时用大拇指抚摸剑柄,熟悉他的禁卫军都知道,这是隐一准备杀人的习惯动作。
魏念烟想要留下王丞相的脑袋,现在却没有由头,只能冷着眼看着他能坚持多久。
朝堂上的事,江凌寒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从上次武德殿诬陷以后,魏念烟要求他陪着她一起上朝,就连龙椅旁边都加了一把权威椅子,可江凌寒不愿意,只愿意在后面。
魏念烟也不强求江凌寒,但是朝堂的椅子一直都存在,也是彰显江凌寒身份尊贵的象征,只要江凌寒愿意,什么时候坐都可以。
不想事情一直拖延下去,江凌寒面无表情的从后面走了出来,魏念烟眼皮跳了一下,江凌寒却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大步往旁边的椅子坐下冷冷看着王丞相:“丞相如此诬陷于我,是觉得我爪子不锋利了?还是身体瘦小好欺负。”
可不是,江凌寒的身体瘦弱,和肚里能撑船的王丞相的身体完全不能比。
可谁也不能忽视这瘦弱的身体能暴发出来的能量,能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能打的北漠毫无还手之力,就连北漠也被占据。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欺负的对象。
正主来到大殿后,朝堂小心翼翼的讨论着什么,听着这些言论王丞相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今天不拿出实质的证据,难么今日以后朝堂肯定没有他的位置。
现在他只能剑走偏锋,而江凌寒就是他的目标。
“既然皇夫已经来了,还请皇夫解衣以证清白。”王丞相死猪不怕开水烫,咬着牙说了出来。
“呵呵,仅仅凭丞相一句话,要我在朝堂上解衣,不知丞相有何资格命令我这么做?”江凌寒玩味的看着王丞相,仰着头声音低沉,刚好露出好看的脖子还有上下滑动的喉结。
看到随着江凌寒说话上下滑动的喉结,王丞相心里一颤,就连眼皮都跳动了几下,之前他特意观察过江凌寒的一举一动,发现江凌寒根本没有喉结,就连说话都带着尖锐的腔调,完全就是女人的特征。
可刚才的一切,让他感觉之前看到的是幻象,眼前的才是真的,难免有些退却。
心里挣扎了一下,王丞相眉头紧蹙,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
“臣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要是皇夫解衣后是男儿之身,臣以死谢罪。”王丞相挑眉看着江凌寒嘴角上扬:“不知皇夫敢吗?”
魏念烟偏头看向江凌寒,江凌寒唇角带笑眼神镇定,随即满面春风笑道:“既然丞相迫不及待把项上人头给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要是我满身伤痕吓到诸位请见谅。”江凌寒手指一点一点解开外袍,然后自然的扯开里衣一把扯掉衣服。
魏念烟被这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神紧紧落在江凌寒身上,刚江凌寒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怀疑,熟悉的气息让她肯定眼前的人就是江凌寒无疑。
狰狞的伤痕爬在平坦胸口处,大大小小的伤疤都彰显着江凌寒赫赫战功,男儿身体一眼就能确认。
“不可能……”王丞相颤抖着身体,难以自信的看着江凌寒,江凌寒强装镇定轻咳了一声:“丞相是舍不得脑袋吗?舍不得脑袋就别胡言乱语!”
魏念烟捡起被江凌寒扔在椅子上的衣服,赶紧为她穿好,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江凌寒轻颤的身体,还有微红的耳朵在极力掩饰不安。
“下次不许这样了。”魏念烟轻点江凌寒胸口。
朝臣不敢擡眼看两人恩爱的表情,只能把目光落在难堪的王丞相身上,本来就受了刺激王丞相瘫坐在地上,嘴角喃喃自语:“不可能……”
隐一用剑柄挑起王丞相戏谑的说道:“丞相是自己来?还是我来帮忙?”
王丞相难以置信的看着隐一,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哀求:“皇上都是微臣听信谣言,微臣愿意辞去丞相一职。”
魏念烟冷笑了一声:“丞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下的承诺,现在想反悔?”
“既然你和皇夫的承诺,看看皇夫是否答应你的请求。”
江凌寒本来就没有想要王丞相的命,只想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毕竟他在朝堂连烟儿的面子也不给。
“哈哈哈哈,微臣愿意以死谢罪,请皇上善待微臣家人。”王丞相突然裂开嘴角狂笑,眼神冷冷看了一眼江凌寒,调头往柱子撞去。
头撞到一处柔软的地方,王丞相擡头看了一眼,对上隐一似笑非笑的笑容,他心里一惊,眼睛瞪大随着脑袋砸在地上。
血滴答滴答滴落在地上,隐一面无表情的把血擦拭在王丞相身上悠悠说道:“愿赌服输,说了取项上人头,那头就应该搬家。”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插在朝臣心口生疼,这摆明在警告他们不要乱来,一不小心脑袋就会搬家。
“众卿还有事否?”魏念烟看也没看王丞相,一只手把玩着江凌寒的手,淡淡的开口问。
遭遇惊吓之后,谁也不敢开口,硬着头皮:“臣等无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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