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封情书
天上住的酒店Lup并不远,开车大约二十分在钟就可以到达。
这二十分钟里天上吐词不清地说了好些胡话后睡着了,他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中无缘无故地哭了起来,他没有哭出任何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
这是太宰第二次看见天上的眼泪了。
第一次是在井上由莉的生日宴上,天上眼睛红的猝不及防,要知道太宰曾经认为天上有着一颗能敲出坚硬脆响的心,这一哭把他吓了一跳,让他早就准备好的威逼利诱的话都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当然,从那时起他知道天上并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说不定脆弱到一敲就会碎掉。
太宰猜测着天上做了什么梦,是梦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亡还是梦到了他的拒绝亦或者是过往所有应当悲伤的回忆
这眼泪流得太宰心烦意乱,但他没有将天上叫醒,而是一言未发地将车开到了目的地后坐着发了近一个小时的呆。
“……天上君……天上君……醒……”
天上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他的视野因泪水模糊,但从外轮廓和声音可以得知是太宰在叫他。
“……太宰先生……我好难受,头好晕……”
不止是头晕,他整个人昏昏沉沉,虚弱又无力。他脸颊旁的头发已经被泪水打湿了,面颊晕红,满是泪痕,可怜地像大雨中瑟瑟发抖寻求庇护的小鸟。
太宰低头看了天上一会,从天上身上摸出手帕擦了他的眼泪。
“难受地话为什么不给自己解酒呢”
太宰柔声诱哄。
为什么呢
天上思考不能,但还记得自己是故意的,所以他只是顺从心意地蹭了太宰还停留在他脸上的手心。
太宰没有应激,他任由天上蹭,蹭着蹭着这个因醉酒而格外大胆的人抱住了他的腰。
彻底明白天上打算的太宰气笑了,他冷酷无情地将狂徒从身上撕了下来。
“能走吗不能我可以拖着你走。”
于是太宰扯着天上的衣服把他拖进了酒店,路上保安硬着头皮上前拦路也被太宰一个眼神逼退了。
龙头战争还没过去多久,这种气势逼人一看就杀过人的黑衣人根本没有人敢拦。
前台的女孩瑟瑟发抖,她惊恐地发现被黑衣人拖着走的是天上,她的手下意识地靠近了一点电话,但恐惧让她没有更多的动作,只能看着太宰一步步走近。
“天上君喝醉了,我是送他回来的,他太重了,我擡不动,所以只能拖着走了。”
太宰给了个漏洞百出的解释
如果擡不动就可以拖着吗明明旁边就有保安,可以叫保安搭把手。
但女孩只是连连点头,一副完全相信的样子。她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横滨人,知道怎样做才能更好的活下来,更何况,这个黑衣人愿意对她解释,这代表了天上的性命至少无忧。
只要能活下来,一切就有希望。
天上昏沉中认为自己也该解释一下:“他是……朋友。”
女孩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她从柜台下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太宰:“这是房间备用钥匙。”
她没有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多看一眼,她看着酒店的大门,脸色苍白。
“……要报警吗”保安低声问。
她也想报警,但和这些黑衣人有关的事件警察能做什么呢她她甚至不打算通知剧组的人,她不想再看见任何死亡了。
女孩摇头,扯动嘴角微笑:“他们是朋友。”
她真心希望他们是朋友。
她的双手交握在腹部,指尖因用力变得青白。
——
太宰难得的用钥匙了开门。
房间和他上次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摆放整齐,一丝不茍。
用低情商的话来讲就是缺少人气。
明明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三个月,却几乎没有留下多少使用的痕迹。
太宰进门就把天上扔到了沙发上,天上顺着沙发滑到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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