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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 / 2)

第73章

禅院理擡手按压下眉心,不愿被过多的事情烦扰,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画面,任性的老母亲难得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

整理好衣服,禅院理来到禅院甚尔房外,自然而然的推门进去。

毫无波澜的眼睛向上挑起,目光透过窗户洒进的阳光看向婴儿床,在看清身前绑着俩奶瓶的丑宝时,禅院理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丑宝原本乖巧的趴在婴儿床头,眼见着禅院理过来,许久不曾和亲爱的妈妈见面,丑宝一时间有些激动。

“妈妈!”

声音嘹亮,像个远出归家的孩子。

禅院理嘴角微抿,不等她出声应答,婴儿床里的小惠崽倒是先一步醒了。

丑宝趴在婴儿床头往下看,小惠崽躺在婴儿床里往上看,四目相对,短暂的茫然过后,是小家伙凄惨的哭声。(注:现实里刚出生的小崽崽这个时候应该是看不见的,轻点杠)

丑宝一愣,厚重的眼皮下是交织在一处的错愕与茫然,聪明的脑袋瓜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了禅院甚尔临行前的嘱咐:

[一会儿等他醒了,你就喂他,懂吗?]

喂他?

丑宝低头,看到身前绑着的奶瓶,恍然。

小惠崽眼睁睁看着丑宝爬进自己的婴儿床,将平时他吃饭的家伙凑了过来。

小惠崽嚎得更大声了,他从出生起,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不知所措。

丑宝也急,不明白为什么小家伙不吃东西还哭得这么凄惨,想到禅院理,丑宝扒着婴儿床探出脑袋,“妈妈!”

刚准备退出去的禅院理:“……”

丑宝:“妈妈!”

小惠崽:“呜呜”

禅院理进退两难,最后叹息一声,一步步来到婴儿床边。

看见熟悉的人,小惠崽止住哭声,抽抽噎噎的等着抱,结果禅院理把丑宝抱了起来。

小惠崽:“……”

小惠崽:“呜呜!”

禅院理蹙眉,手上不停地解开绑在丑宝身上的俩奶瓶放好,她将得了解放的丑宝放到地上,随后对着大哭不止的小惠崽犯了难。

他是饿了对吧?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抱他起来喂奶?

说实话,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不怎么会抱孩子,他太小了,又小又软,像个没骨头的猫崽子,仿佛她稍有不慎,他就要断掉。

可禅院理也明白,她对力道的掌控极好,可以轻柔的完成许多常人感到棘手的事情,稍微注意些就不会伤到惠。

尽管如此,她每次抱惠崽都要经过很久的心理建设,她有些怕抱他,说不上抵触,只是单纯害怕。

小惠崽还在哭,丑宝在地上听得着急,焦躁的开始原地打转。

眼看着小家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禅院理弯腰,手脚僵硬地把人抱进怀里。

落入熟悉的怀抱,小惠崽止住了哭,抽噎着往禅院理柔软的胸脯上蹭去,像是寻求安慰一般。

小家伙过分亲昵的动作对禅院理而言就像缠在身上的软刀子,束缚住手脚,只能由着他折腾。

今天的禅院理穿得是一件宽松的套头毛衣,小惠崽经过不断的努力都没能找到想要的口粮,撇撇嘴,委屈地往禅院理怀里拱了拱。

禅院理也知道这么抱着他不是个事儿,迈着不大利索的腿脚来到沙发边坐下,丑宝跟着她,同样爬上了沙发。

坐好后,禅院理想撩起衣服喂奶,没人在旁边帮她,一时间搞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弄好了,小惠崽又不肯好好吃。

禅院理不懂,大概在开始喂母乳的第二天,小惠崽对吃奶就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吃一会儿停一会儿,磨磨蹭蹭在她怀里待将近一个小时。

虽然禅院理看不明白,禅院甚尔却一早看穿了小惠崽的心思,用禅院甚尔的理解解释就是:这小崽子跟禅院理玩心眼呢。

知道禅院理只会在白天喂母乳的时候抱他,这小崽子想多在她怀里待会儿,所以才会吃饭磨磨蹭蹭。

该说不说,哪怕刚出生的小惠崽没多少脑容量供他想东想西,也知道想要和妈妈贴贴只能抓住吃饭的时间。

这大概就是孩子在面对不靠谱老母亲时的本能反应。

禅院理给小惠崽喂奶的时候,丑宝好奇地凑过来,惠一边吃奶,一边夹起小眉毛表达对丑宝的不喜。

丑宝好像也知道小惠崽不喜欢它靠过来,老老实实趴在禅院理腿边,并不去触惠崽的霉头。

喂完奶,禅院理迫不及待地将小惠崽放回婴儿床,全然不顾小惠崽还抓着她胸口衣服的小手。

被放下的小惠崽撇嘴。

禅院理无情开口,“别哭,你长得本来就不好看。”

禅院理脸上不带一分感情,没了怀里的小惠崽,身体放松却笔直地站在原地,她打量着小惠崽,虽然比刚出生的两天好看了些,但依旧很丑。

依说她的孩子会好看,结果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惠长成这样,她实在没脸把他带去给依看。

房间里气氛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一点细微的摩擦地面的声响,是在身后爬行的丑宝。

看到丑宝,禅院理面容沉静地弯腰,一把捞起丑宝放进婴儿床,看着明显变得好看的小惠崽,禅院理笑了,像是常年冰封的河流消融掉表层的坚冰,流进人心底。

果然,好不好看是需要对比的。

老母亲是满意了,就是苦了还没能接受丑宝长相的惠崽又被吓到了。

禅院理:“……”

怎么又哭了?

她果然还是搞不来这孩子。

“禅院甚尔!”禅院理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你儿子又哭了!”

听见声音的禅院甚尔走进房间,见禅院理站在婴儿床旁,房间里还回荡着小惠崽魔性的哭嚎,他微怔,随及大步过来。

夫妻俩站到一处,禅院理示意禅院甚尔看他儿子,小惠崽哭得可怜,老父亲正色起来,掏出手机,点击,开始录像。

禅院理蹙眉,“你做什么?”

禅院甚尔气定神闲地开口,“没见过他哭得这么惨,记录一下,留给他长大看。”

禅院理本意是让禅院甚尔赶紧把孩子哄好,这会儿见他这么不当回事儿,也摸不清楚状况,毕竟惠崽一直是他在带,而且护士一直夸他。

面对完全不作为的夫妻俩,再看看哭得难受的惠崽,丑宝可急坏了,脑瓜子一转,张嘴吞了惠崽,房间瞬间安静。

禅院理:“……”

禅院甚尔一愣,合上手机,赶紧让丑宝把小惠崽吐出来。

小惠崽被吐出来,躺在禅院甚尔怀里的小家伙愣了下,随及哭得更伤心了,先前喝下去的奶水呛上来,吐了禅院甚尔一身。

禅院甚尔:“……”

丑宝眨眨眼,没想到小惠崽也会吐东西,误以为是同类的它爬到禅院甚尔肩头,好奇又小心的打量着。

经此一事,禅院甚尔让丑宝照顾小惠崽的心思算是彻底泡汤,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看护着惠崽,这也就造成他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准备新年。

12月31日,旧一年的最后一天,新一年的前一天,一个似乎并不值得庆祝的日子。

当晚的饭桌上总共坐了四个人,分别是禅院甚尔、禅院理、五条悟和夏油杰。

在他们面前各自摆了一碗细细长长的荞麦面条,是岛国这天一贯的习俗,称年越しそば。

吃饭的时候,小惠崽因为没人照看,禅院甚尔干脆直接把他的婴儿床扛到了饭桌的旁边。

禅院甚尔坐在禅院理旁边,手肘支在桌子上托住下巴,皱着眉,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黑眸里透着不耐,“喂,这种时间来别人家里蹭饭,很烦啊。”

五条悟才不管禅院甚尔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唆着碗里的荞麦面含糊不清的开口,“蹭了这么多顿,也不差这一顿了。”

“再说了,她不是都没赶人?”

咽下嘴里的面,五条悟指了指禅院甚尔身边慢吞吞吃饭的禅院理,满脸写着不要多管闲事。

突然被点名,早就有过无数次类似经历的禅院理心中没有半分意外,擡手将禅院甚尔面条往他跟前推了下,语气清冷,“吃饭。”

“都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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