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不下去禅院直哉这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加茂行走过来安慰,“没关系,只是需要你配合一场小小的手术。”
禅院直哉死死盯着加茂行,“我想起来,是你,是你用禅院理那女人的消息把我骗过来的!”
加茂行唇抿成直线,一脸无奈,“怎么能算是骗呢,你见到她不是吗?”
而且,禅院直哉是抱着什么心思独自与他会面的,恐怕也只有对方自己清楚。
“加茂行,你不要忘了,禅院家和加茂家现在的合作关系,你做的这些,是想让两家反目成仇嘛?!”
下一秒,禅院理拎着手里的乳胶手套抽打在禅院直哉脸上,迫使他下意识骗过头去,“垃圾。”
只会用狂怒进行自我粉饰的无能者。
禅院直哉被打得愣了两秒,他不敢置信的望向禅院理,“禅院理,你这种家伙还敢打我!”
“做女人就要女人的自觉,不乖乖在家奶你的孩子,出来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像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迟早会被甚尔厌弃!”
“……”
禅院理没理会禅院直哉的叫嚣,嫌弃的将手里的乳胶手套丢给加茂行,转而换了副新的套在手上。
调整好手套,禅院理活动着手指,扭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禅院直哉,她轻声开口,“禅院直哉你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吗?”
“现在的你,只是我手术台的小白鼠。”
禅院直哉:“禅院理,你敢!”
“为什么不敢,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对你遮掩了,我从来不是你嘴里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只要我想,别说你,就算是整个禅院家连起来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禅院直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着,脸上是肌肉紧绷后怪异的扭曲感,仿佛五官被随意丢弃在脸上。
禅院理表情不变,抄起一旁的手术刀在手里把玩,语气平静,内容却足以让禅院直哉安静下来。
“听说过几年前那次大量诅咒师同天殒命的消息吗?”
禅院直哉怔住,“什么?”
禅院理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生硬,“让你栽得明白一点。”
“那些诅咒师都是我杀的,悬赏任务里那份至今为止资料都不全面的十亿悬赏,刺杀对象也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真的很怕麻烦,也不想和人打交道,为什么你不能消停呢?”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没想过要杀了你,接下来也只会抹除你的记忆。”
“未来的每一次会面,我都会看着你无知无觉的在我面前,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那样沉默的、无声的嘲笑你。”
或许这份惩罚在未来失去这部分记忆的禅院直哉眼里根本称不上惩罚,但听进此刻的禅院直哉耳中,无疑是致命的侮辱。
禅院直哉自诩哪怕在一众咒术师中自己也是被奉为天才的存在,单是想到禅院理对他描绘出的画面,就足以让他愤怒。
被她当做跳梁小丑般肆意取笑?
绝对不可以!
心中想要将禅院理撕碎的暴戾不断攀升,偏偏禅院直哉这会儿一点咒力也调动不起来。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那个被诅咒师一派全力追杀的家伙,就算能使用咒力,他又有胜算嘛?
锋利的手术刀抵上禅院直哉的额头,心中羞耻、愤怒、联合着那份迟来的不安汇聚到一处,在完全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前提下,禅院直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禅院理用手术刀割裂他皮肤的那种痛感。
……
手术的全过程看得加茂行眼神狂热,禅院理对人.脑结构的了解程度,就好像曾经历过无数次相同的场面。
一场手术持续了近半天时间,晚上的时候终于结束,禅院理搁下手术刀,摘了手套丢进垃圾桶,“把你藏在实验室里的微型摄像头全部取掉,别让我说第二遍。”
加茂行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她过于平静的目光注视下按照她的要求取出了全部的微型摄像头交给她销毁。
摄像头被禅院理销毁后丢给丑宝。
紧接着,加茂行注意到禅院理转而又拆开了一包乳胶手套,“理小姐,你这是?”
禅院理擡眼看他,“保险起见,你的记忆也一起消除好了。”
反正,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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