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崽哭了十多分钟也没等到有人过来哄,加上白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会儿是又累又饿。
眼角余光注意到地上放着的奶瓶,肉乎乎的小手伸过去要抓,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回到身边的禅院甚尔先一步拿走。
“忘记收起来了。”
惠崽:“……”
眼睁睁看着禅院甚尔拿着奶瓶离开,惠崽更伤心了。
不多时,禅院甚尔去而复返,手里还带着重新冲泡好的新奶粉,他把奶瓶塞给惠崽,望着小家伙疑惑的目光,难得好心的提醒,“热乎的,喝吧。”
惠崽抱着奶瓶放到嘴边试探性的吃了一口,发现禅院甚尔只是看着自己,并没有动手抢的打算,终于忍受不住饥饿感,大口大口的吮吸起来。
一瓶奶喝了三分钟左右,从头到尾,饿惨的惠崽都没能顾上多看禅院甚尔一眼,只抱着奶瓶给自己喂奶。
当天晚上,折腾了一天的惠崽睡得特别早,禅院甚尔在注意到惠崽摇摇晃晃坐不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小家伙应该是困了。
虽然侧躺着看电视的他很不想动弹,但在惠崽倒下之前,他还是先一步抵住了小家伙歪倒的身体,用他的脚丫子。
后面将惠崽安置到婴儿床里的盖好被子,禅院甚尔重新回到客厅,从柜子最下层翻找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夹在指缝来到缘侧。
他叼着烟坐下,望着夜晚被黑暗笼罩的院子,喃喃出声,“白天睡太多,果然还是不太好。”
这么说着,他取出打火机打着,跃动的蓝色飘火映在他的脸上,阴影抖动着叫人看不出情绪。
望着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禅院甚尔用舌尖抵住后槽牙,说起来,他这包烟已经抽了有多久了?
记不清了,感觉很久很久,久到他不敢想象。
就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烟。
禅院甚尔低笑,夹着烟点燃,顺势歪倒在缘侧,手支着脑袋,懒散抽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
抽了两口,嘴里没滋没味的,禅院甚尔又不得劲儿爬起来,伸手撚灭烟头丢到地上。
吐出嘴里残余的烟,禅院甚尔挥了挥手,独自一人坐在缘侧下,直到感到困倦。
……
“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吗?”
一觉睡到大中午的禅院甚尔抱着惠崽,盯着空荡荡的冰箱发呆,仔细回想一下,他昨天送走禅院理的时候,好像担心她吃不好,把大部分食材都用掉了。
然后,他今天就要没饭吃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着今天一醒过来就格外安静的惠崽,“如果我和你抢奶粉喝的话,你介意吗?”
说完,不管惠崽的反应,禅院甚尔继续道,“介意也没用,因为奶粉都是我买的。”
“当然了,那种水似的还甜糊糊的东西,除了你也没人会喜欢了。”
扯了半天,禅院甚尔最终还是决定带惠崽去超市采购些食材,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解决一下午饭的问题。
孔时雨看着餐桌上带着惠崽过来蹭饭的禅院甚尔,脸上的笑险些没有维持住,“所以,你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沦落到要带着儿子过来我这边蹭饭。”
禅院甚尔咬了口盘子里烤到全熟的牛排,含糊不清的回答,“说话别那么无情嘛,会让小孩子觉得你不欢迎他的。”
说着,禅院甚尔捏着叉子的手擡起指向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沉默的惠崽。
孔时雨想要翻白眼,目光落到惠崽身上,看着长相实在可爱的小家伙,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他叹气。
这孩子长得明明和禅院甚尔有八成像,这么乖巧安静的坐在这,却让他完全生不出[这是禅院甚尔儿子]的想法。
气质还真是奇妙的东西。
“他现在开始吃辅食了吗,吃的话,我给他搞点菜泥,奶粉那种东西我这边是不会有了。”
孔时雨说完,禅院甚尔立马接上,“辛苦了,孔——”
孔时雨:“……”
“忘记我名字还记得过来找我蹭饭,真有你的啊,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打着哈哈,“怎么说咱们也是老合作伙伴了!”
“什么合作伙伴,你很久不接任务了吧,在你这,我可没捞到半点好处!”
“眼光放长远一点。”
孔时雨没搭理禅院甚尔,扭头去厨房给惠崽煮了青菜,然后捣成菜泥端过来喂给小家伙,“他母亲呢?”
吃饱喝足的禅院甚尔坐在位置上看着孔时雨给惠崽喂饭,“不知道,走了一天了。”
孔时雨给惠崽喂饭的动作一顿,回头打量不带半点急色的禅院甚尔,“看你不着急的样子,应该还是会回来的吧。”
“什么叫应该?”禅院甚尔微笑,“她儿子还在我手上呢。”
我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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