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淋了一身,草帽上残余的积水透过缝隙滴滴答答地淌落到脸上,夏油杰微笑着摘了草帽,擡手抹脸,“五条悟!”
五条悟笑地大声,“生气了!”
夏油杰脱了鞋和袜子,整齐的摆放好,拿着帽子冲下水,用草帽兜着水,直接给五条悟来了个扣头。
五条悟狼狈的看他,“要不要这么狠?”
夏油杰哼了一声,别过头就笑了。
“行吧,行吧,那大家干脆都痛快一点。”五条悟说完,直接拽着夏油杰一起跌坐到溪水里。
禅院理站在溪边看着两个孩子打闹,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一点形象没有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她默默退后两步。
此时,禅院甚尔已经挽起了袖子和裤脚,下水前,他将惠崽交给禅院理,一并放出了带过来的丑宝,“需要什么和它说,大部分东西都准备了。”
禅院理点头。
可能是习惯了和禅院甚尔到处乱跑,这会儿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丑宝接受良好,在草地上扭动着身体爬向禅院理。
爬了没两步,丑宝顿住,它扭头看向禅院甚尔,厚重眼皮下不甚精明的眼底出现一丝委屈,“爸爸。”
禅院甚尔蹙眉,敷衍的摆摆手,下一秒,就见丑宝吐出两只玉犬。
吐出玉犬后丑宝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它们快在它肚子里闹翻天了。
玉犬们在草地上滚了两圈停住,四下查看后,两只一蹦老远,撒欢儿似的在草地上玩嗨了。
禅院理望着这一堆突然冒出来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心中瞬间萌生出想要原地返回的念头,但她忍住了,转身挑了处阴凉坐下。
惠崽被禅院理放在腿上,小家伙扭头望着远处溪水里的大大小小看了会儿,最终像是不感兴趣,他收回目光往禅院理腹部爬去,整小只窝在上面开始睡觉。
犯困这种事儿往往是会传染的,加上禅院理自身也有养成生物钟,在树荫下没坐了多久,她就有些疲惫。
身子往旁边歪去,下一秒,禅院理整个人陷进松软的草地,鼻息间也跟着传来青草的气息
她擡手横在眉间,半敛着眸子望向头顶的摇曳的枝桠、碧蓝如洗的天空,静静的,默默的。
这里的确要比城市舒服很多呢。
下水摸鱼的禅院甚尔踩着脚下清澈凉爽的溪水,手里捏着不到他巴掌大的小鱼开始犯难。
这么大点的鱼拿去煲汤,先不说好不好喝,单是处理就够他忙活一通的。
禅院甚尔擡头,一眼注意到树下叠在一起沉沉睡去的俩母子,无奈耸肩,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抓吧。
再次动手之前,他不死心的看向彼,“这边的鱼就没有再大些的了?”
彼点头,“毕竟离着村子近,就算有也被村民们抓得差不多了。”
“行吧。”禅院甚尔无趣地摆摆手,将手里的鱼抛上岸,紧接着去抓下一条。
想到花的嘱托,彼犹豫两秒,还是拉住了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抽出被他拉住的胳膊,“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恶不恶心。”
彼:“……”
如果不是花的嘱托,他也很不想和他有交集。
彼尽量平静的和禅院甚尔解释,两人聊完,禅院甚尔眼底明显划过愉悦,看向彼的目光里甚至带着赞赏,“下次这种事儿,应该早点告诉我。”
彼:“……”
禅院理睡醒之后,没多久惠崽也跟着醒了,她擡头看一眼太阳的位置,估摸着眼下应该在下午三点左右。
抱着惠崽坐直身体,禅院理醒了醒盹儿,望着还在溪水里的一群人,想了想,她起身,抱着惠崽来到溪边坐下,脱了鞋袜将脚探进水里。
眼角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禅院甚尔弯腰在溪水里洗了把手,确认手上没有鱼腥味,他把手在衣服上擦干,迈步朝着她走来。
“醒了?”
禅院理点头,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
见她似乎不怎么想说话,禅院甚尔弯腰,伸手捞起她的腿,将她打湿的裤脚,一点点向上卷起,露出线条柔美的小腿。
弄好一边,禅院甚尔伸手去抓她的另一条腿,先前松开的那条腿却不安分起来。
禅院理轻轻的荡着腿,扬起溪水洒在禅院甚尔身上。
禅院甚尔看她,禅院理同样平静的回望,脚却还在水里晃荡,仿佛,她在做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情。
“夫人。”禅院甚尔握着她脚踝的大手紧了紧,继续帮她挽好裤脚。
裤脚被彻底挽好,准备离开前,禅院甚尔感觉到一双脚搭上他的腿,他整个顿住,腹部不自主绷紧,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触碰他的那只脚上。
她的脚看上去很小巧,溪水冲刷下带出一点粉色的脚趾在他腿上缓缓挪动,叫人恨不能放弃全部抵抗,心甘情愿为能取悦到她付出。
禅院甚尔沉浸在她带来的触感里,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她绊倒,狼狈的坐到溪水中。
打湿的裤子贴在身上,隐约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禅院理望着禅院甚尔,缓缓弯起眉眼,露出他熟悉的恶劣的笑。
禅院甚尔:“……”
被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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