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解释完,见惠崽还是不吭声,他装作无奈的转身作势要走,下一秒,猛地转头朝着惠崽扮起鬼脸。
虎杖悠仁的鬼脸有些丑又有些突然,惠崽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但小手却是又快又准地打到了虎杖悠仁的脸上。
惠崽:“……”
眼睁睁看着惠崽动手的禅院甚尔:上去就把别的小崽子打了,接下来是不是崽子大战?
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禅院理:她的书好像还没看到这一章。
虎杖悠仁捂着脸,有些错愕的看着惠崽,就当惠崽要道歉的时候,虎杖悠仁揉揉被拍红的脸,没心没肺的笑了,“你打人还怪疼的呢。”
虎杖悠仁重新将皮球递给惠崽,“我刚才吓到了你,现在你又打了我,我们扯平了!”
惠崽接过球,无比乖巧的“嗯”了一声。
虎杖悠仁被惠崽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注视着,又注意到他的一头黑色小炸毛,手有些痒,想要试试他头发的手感。
手比脑子快,虎杖悠仁这么想的时候手已经搭到了惠崽的脑袋上,不大的小手按压着惠崽的炸毛,虎杖悠仁有些新奇的感叹,“好像也不是很扎。”
惠崽抱着球,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虎杖悠仁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惠崽脸上的表情,他松开手,微低下头朝着惠崽凑过去,“给你摸回来就是了。”
惠崽:“……”
惠崽本来想着直接离开,但想到自己被虎杖悠仁摸了头发,不摸回去总觉得有点亏。
惠崽抱球的手缓缓收紧,在虎杖悠仁又一次低头朝着他的手蹭过去的时候,他缓缓擡手,学着禅院理摸他的样子,轻拍两下虎杖悠仁的脑袋。
小手接触到头发,意外的软,向羽毛扫过掌心,带着微痒。
惠崽感觉很惊奇,没忍住多摸了两把,察觉到身后某道目光,他回头,正对上蹲在草地上,一边喝饮料,一边看戏的禅院甚尔。
惠崽小脸绷紧,收回手。
惠崽的触碰很轻柔,虎杖悠仁总有种在享受按摩的感觉,那种舒服得让人恨不能眯起眼睛的享受骤然消失,虎杖悠仁有些疑惑的擡头,“不摸了吗?”
惠崽点头。
虎杖悠仁觉得有些可惜,“还想你能多摸摸看呢,你摸人还怪舒服的,和我爸爸一点也不一样。”
惠崽默了两秒,“因为我不是你爸爸。”
“大概吧。”虎杖悠仁笑得不带一丝杂质,像是想到什么,他凑近惠崽神秘兮兮地开口,“我跟你讲,我爸爸他——”
“你爸爸我怎么了?”
两小只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惠崽仰头,就见一个逆着光的男人高举起双手,手落到虎杖悠仁头顶一顿乱揉。
虎杖悠仁一边笑,一边试图躲避虎杖仁的魔手,“老爸,我错了,你是最棒的爸爸!”
看着笑闹成一团的虎杖父子,惠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不自觉地退后,转身小跑回禅院理怀中。
禅院理伸手护住人,像是好奇,惠崽躲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那边草地上的情况。
虎杖父子笑闹着躺到草地上,脸上是惠崽不懂的轻松,惠崽扭头,去看那边用草剔牙的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剔牙:“干嘛?”
惠崽伸手抱住禅院理的脖子,扭头不再看他。
禅院甚尔:“……”
小崽子真难懂。
风无声而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被送了过来,“老公,你怎么又带着悠仁在草地上打滚儿。”
听见声音,虎杖悠仁有些惊喜的窜起来冲进虎杖香织的怀里,“妈妈,你怎么过来了?”
虎杖香织抱稳虎杖悠仁,“来喊爸爸和我们悠仁回家吃饭。”
虎杖悠仁在虎杖香织怀里蹭了蹭,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指着不远处,被侧坐在草地上的禅院理抱在怀里的惠崽,“那是我的炸毛新朋友!”
惠崽:“……”
你礼貌吗?
突然注意到禅院理,虎杖悠仁激动到“瓦库瓦库!”
“小炸毛,你妈妈好漂亮啊!”
虎杖香织微笑着朝禅院理看过去,巧的是禅院理也在看她,那么平静的,不带一丝波澜的审视。
虎杖香织脸上的笑丝毫未变,她抱着虎杖悠仁走过去,在两米不到的位置蹲下和坐着的禅院理平视,“又见面了,漂亮的年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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