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罗丝毫不慌的擡手指向禅院理,“母亲大人!”
“我看见了,刚刚那么重个母亲大人坐你身上你都没说什么,我一个小孩,踩你两脚怎么了?”
禅院甚尔:“……”
又是想丢孩子的一天。
当天晚上,害怕挨揍的绮罗罗当即选择扛着被子敲响了惠的房门。
听见敲门声的惠起身过来开门,开门后,绮罗罗扛着被子径自从惠身边经过,“惠,希望你不介意收留你可怜的妹妹。”
绮罗罗看着榻榻米上多出来的一床被子,恶劣地笑起来,“直奈笨蛋,你也在啊?”
直奈裹着被子没去搭理绮罗罗的挑衅,绮罗罗丢下自己的被子,将直奈连同被子卷成卷推到一边,自己占据惠身边的位置。
绮罗罗拍拍身边的榻榻米,“惠,快来睡觉!”
惠看着绮罗罗身后撑着被子起身的直奈无奈扶额,“绮罗罗,要叫哥哥。”
“知道了,知道了,再啰嗦惠就要变大叔了。”绮罗罗不以为意。
下一秒,直奈带着被子将她蒙到被子里,俩孩子就此在被子里扭打做一团。
惠:“……”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制裁他,而是让家里两个活宝把他折腾死。
惠双手扣到一起调整好姿势,“脱兔!”
话音落下,一大群脱兔显现出来对着俩孩子打闹的被子冲过去,成功将两人分开。
一同被分离的还有盖住俩孩子的被子,看着飘了一屋子的鹅毛,惠一时间有些头疼。
光想着怎么把绮罗罗和直奈分开了,忘记了这么多脱兔同时出现会将被子破坏。
绮罗罗四仰八叉地被脱兔环绕,她翻身从脱兔们身上滚落,随后顶着一头鹅毛从雪白毛绒的脱兔堆里探出头来,“兔子!!!”
“好久没见过这么水嫩的兔子了!!”
脱兔们扭头,震惊的看向绮罗罗,对方正咧着嘴,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脱兔们:“!!!”
直奈圈住一群脱兔搂紧自己怀里,随后一脸鄙夷地望向绮罗罗,“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几只脱兔就兴奋成这样,她曾经可是还见过惠君的虚魔罗。
不过……
直奈抱着兔子看向旁边一脸无奈的惠,说起来,这辈子还真是多了不少变故。
甚尔君没有死;
星浆体没被同化;
真希真依从小脱离禅院家陪伴在惠身边长大;
还有五条悟和夏油杰……
直奈发现她能想到的一切变故似乎都离不开禅院理这个坏女人,但女人就应该有个女人样,像她那样不把男人当回事儿的家伙,绝对不配成为甚尔的妻子。
这么想着,直奈被一大群脱兔瞬间淹没,脱兔们惊慌失措的踏过她的脸,躲避着身后笑得无比恐怖的绮罗罗。
绮罗罗笑着,“小兔子们,乖乖束手就擒吧。”
脱兔们从房间一头跑到另一头,随后又跑回来冲向惠,绮罗罗始终在众兔身后穷追不舍。
脱兔们吓得没法,接连消失在惠的身后,眼看最后一只脱兔也要逃,绮罗罗急了,猛地一扑拽住了脱兔的后腿。
惠看着地板上脱兔用前爪苦苦支撑留下的几道爪痕,心中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
身为主人的他对不起它!
绮罗罗将脱兔按在地上,在后者惊恐的眼神中,绮罗罗埋头进脱兔的肚皮上蹭了蹭,随后小家伙像是脱力般直接睡倒在脱兔身侧,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软乎乎”。
脱兔:“……”
吓死兔了!
惠将绮罗罗抱到榻榻米上,随后给她盖上被子,虽然有心想把脱兔拯救出来,但绮罗罗拽的太紧,惠还是选择了放纵她。
直奈的脸上全是兔子脚印,坐在被扯坏的被子旁,怎么看怎么可怜。
惠轻声唤着直奈,“直奈,过来和哥哥睡吧?”
直奈没有扭捏,直接上前钻进惠的被子,“晚安,惠君。”
惠:“……”
他的妹妹们虽然不合,但在直呼他名字这件事上总是格外一致呢!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直奈突然尿急,她眯着眼从惠身上翻过去,神志不清地往厕所走去。
直奈打开马桶,随后搬来矮凳站到上面,脱下裤子,手下意识往下,摸了个空后,瞬间睡意全无。
直奈:“!??”
她那么大个…呢?
直奈惊疑不定地低头,确认空档后,大脑反应了好久,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重生成了甚尔的女儿。
女人什么的麻烦死了!
直奈一脸阴沉的坐到马桶上,身侧突然出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果然也是转生的!”
直奈猛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隐在门外阴影里,扒着头看她上厕所的绮罗罗,“绮罗罗!你要不要脸?!”
绮罗罗一脸无所谓的跨进卫生间,甚至还垫脚朝着直奈的方向看了眼,“空荡荡~”
直奈擡脚狠狠踹向绮罗罗,“闭嘴啊,垃圾!”
绮罗罗闪身躲开,然后一把抓住直奈的脚踝往上擡,“要掉进去了!”
直奈扒住马桶,不情不愿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绮罗罗挑眉,恶劣的笑着,“真的吗?”
直奈不吭声。
绮罗罗继续往上擡,直奈只得认怂,“绮罗罗,我错了,真的错了!”
绮罗罗松开直奈,随后撤了她脚下的矮凳,自己坐到上面看着对方上厕所,“你是哪里转生来的,也太差劲了!”
转生?
直奈捕捉到绮罗罗话里的关键,蹙眉道,“你…也是重生的?”
绮罗罗托腮苦恼道,“大概吧,毕竟我原本的世界和这里一点都不像。”
“不过,这里的确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就是了!!”说着,绮罗罗从身后掏出一坨烂泥状的东西,“你看!这小怪物好丑啊,我都没见像它这么丑的东西!”
直奈看着绮罗罗空荡荡的掌心,眼底带出些怒气,“绮罗罗,你又在唬人吗?!”
绮罗罗被直奈的语气惹恼,一拳捏碎了手里的不知名咒灵,“蠢货你想打架是不是?!”
看着绮罗罗的反应,直奈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倏地笑了,“是天与咒缚!!”
她竟然遗传了甚尔的天与咒缚!!
不对,不对,天与咒缚可不是遗传,是神万分之一的眷顾!
她以后会成为第二个天与暴君!!
绮罗罗看着直奈癫狂的笑,眼底透出浓浓的无语,绮罗罗一巴掌呼在直奈脸上,“你是笑傻掉了吗?”
直奈心情好到甚至愿意容忍态度嚣张的绮罗罗,“你不懂!我是天与咒缚!下一个暴君!!”
绮罗罗:“哈?”
什么东西?
“暴不暴君的我不知道,但你们老子现在很暴躁!!”黑暗中伸出一双大手将俩倒霉蛋拎起来。
绮罗罗和直哉跟猫崽子似的任由禅院甚尔拎着丢到院子里罚跪。
直奈跪在地上,悄咪咪擡眼瞥一眼缘侧上站着的处在暴怒边缘的老父亲。
此时的禅院甚尔身上就套了条裤子,连腰带都是松的,先前准备做什么不言而喻。
直奈了然,这是被她们打扰了好事儿,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毕竟据她所知,禅院理那女人可不是天天让甚尔上床。
直奈:“……”
乖乖罚跪的话,她屁股应该不用二度开花。
直奈想得容易,但她却忘了身边有个绮罗罗在疯狂拖后腿。
绮罗罗不服气地站到禅院甚尔对面,“喂,混蛋老爸,你知不知道睡眠对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多重要!”
“还有,我是母亲大人的孩子,谁给你的权利对我动手动脚!!不过是种子的提供者,真把自己当——”
直奈扑过来试图捂住绮罗罗的嘴,但为时已晚,禅院甚尔那颗理智的弦已经彻底断了。
听着窗外此起彼伏的哭声,被吵醒的惠无奈叹气。
他看他之后还是搬去悟哥那边住好了。
这样的想法在惠的脑海中过了一瞬,想到绮罗罗和直奈的唬样儿和自家父母对俩孩子的态度,惠最终还是认命的爬起来,披上衣服出门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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