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呛了两口海水，浮出水面后，她吐出嘴里的海水，浸湿的长发坠于脑后，垂落进海面散成游丝。
海水里的甚尔不停围着理转圈，终于，他忍不住凑过来，尾巴贴上她的小腿，将人绕了一圈，正对着抵在她的额头上。
“小雌性！”甚尔亲昵地用额头轻蹭理。
理抿唇，“理，我的名字，别老小雌性小雌性的喊。”
“理！”甚尔轻吻在她的唇上，“喜欢！”
喜欢她的名字！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喜欢她的所有！
甚尔扶着理的腰将人揽向自己，他低头，闭上眼睛在她唇上研磨，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去多久，甚尔终于停下亲吻她的动作，他看着她，胸腔躁动不安，浑身的精力都找不到合适的宣泄口。
他看着她，像是想到什么，裂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鲨鱼牙。
下一秒，理只感觉身体猛地被擡起来，她低头，是甚尔那条漂亮有力的鱼尾。
她像是他的玩具，被他用鱼尾掂起来，在海面上上上下下的起伏。
这感觉有些像荡秋千，但又不太一样，抛开最开始的震惊，习惯了以后竟然还有些好玩。
理坐在他鱼尾上，任由他欢腾地将自己当成球一样掂着玩，忍不住笑了。
飞溅起的白色海浪萦绕在她的周围，她的眉眼是那样柔和，像是缀满了这片海域的全部波光，美得惊心。
经此一遭，理和甚尔的关系似乎贴近不少。
晚上，理坐在礁石上，偏头去看甚尔，“我有些想家了，你能送我回去嘛？”
甚尔嘴角的笑意在听见她的话后瞬间消失，他看着她，“你想抛下我对吗？”
“没有，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的亲人朋友都在那，既然你喜欢我，肯定也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祝福吧？”
甚尔将她搂得死紧，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家人，理只要是他一个的就好。
理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回去后，理就会抛弃他。
上午的时候还对他厌恶的不行，下午就想通般亲近他，不过是她的计谋。
狡猾的雌性！
甚尔心中这么想着，嘴上说出的却是，“我的确希望获得理家人的祝福，但是我不能离开这片海域，理一定想我带你离开的话，我们先需要有个鲛人宝宝。”
理：“……”
离不离开和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
理觉得这是某只男鲛骗她和他欢好的谎话，她不怎么高兴的沉默下来，甚尔意识到不对赶紧哄人。
“我也没办法，真的，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回去，理你别生气。”
理看着某只低声下气的男鲛，印象里夫妻间，丈夫多是强势的，这只鲛人却完全没有那份强势，什么都顺从着她。
再者，世上流传有鲛人的传说，近海位置却不曾有鲛人出没，大抵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离不开这片海域。
可是，真的要给他生小鲛人吗？
理垂眸，视线在甚尔的鱼尾上扫过，并没发现她想看见的东西。
想想也是，种族都不一样的两个人，会有生殖隔离吧，也就他那样离谱的家伙会想到让她给他生小鲛人。
“理，别生气了，我明天带你去狩猎鲨群，这是鲛人最爱的娱乐活动！”
理没什么兴趣地应了一声，想到什么，她靠在他肩上问，“还有其他鲛人吗，为什么我只见过你一个？”
“鲛人族群并不算庞大，但几百上千还是有的，它们习惯于栖居于深海，只在月圆的时候会浮到水面上吟唱。”
“身为理伴侣的我可是男鲛里最帅气的。”
“噗嗤！”
身后的礁石里传来一阵笑声，甚尔意识到什么，忙把理搂进怀里挡住，一早见面他就把她的上衣划烂，只余下一层抹胸，如今看，真是失策！
理趴在甚尔肩头去看传来笑声的礁石，在那里两只小鲛人正趴在石头上，一眨不眨地望向她和甚尔。
悟和理对上视线，他歪头眨巴两下眼睛，随后跃入海中，游到甚尔正面，“我说你这蠢鲛怎么不回去，感情找到了伴侣！”
“不过，怎么是个人类啊！”
悟往甚尔跟前游了游，被后者重重拍打着水面以示警告，“你要是赶过来，小心我用尾巴抽你！”
悟在原地愣了两秒，召唤着海浪把自己拖起来，直接朝着甚尔浇过去。
一旁的杰看得无语，他扭动着尾巴过来拉悟，结果却被人用鱼尾拍了下类似于人类屁股的位置。
杰：“……”
“悟，你有病吧，说了不要拍我！！”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悟挠挠头，“不过，很Q弹哦！”
理看着两只拌嘴的小男鲛，整个人又往甚尔怀里靠了靠，“他们？”
“族群里不讨喜的俩小屁孩！”
“明明最不讨喜的是你这家伙才对！”悟毫不客气的回怼。
理看看拌嘴的一大一小，再看看旁边一副习以为常模样的杰，有些搞不懂三只鲛的关系。
当吵闹声终于停歇，悟双手搭在礁石上，一脸好奇地看着理，那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奇物种。
“我一直不知道人类里还有你这么漂亮的雌性，难怪那蠢鲛会喜欢你。”
“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你的话，我就不用担心成年后被他纠缠了。”
此话一出，甚尔和杰脸上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悟不以为意地将鱼尾擡出水面，他拨弄两下头发，“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鲛，以后我当女鲛就是最美的，当男鲛就是最帅的，有意见？”
甚尔：“……”
杰：“……”
不知过去多久，理感觉几只鲛人的嘴皮子应该都快说干了，悟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你们明天是要去狩猎鲨群吗，带我一个呗！”
虽然悟很不想承认，但甚尔的确是族人中狩猎鲨群的一把好手。
其他族人都要成群结伴，唯独他，就算一只鲛也敢挑衅鲨群。
甚尔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想到什么，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转过天来，杰看着被甚尔忽悠着往身上绑了一大条金枪鱼的悟，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鲛到底是怎么同意这种鬼畜操作的，一看就是甚尔不怀好意吧！！
甚尔让理坐在他背上，理斜坐上去，看着他将背部的鱼鳍伸展开，尾巴扭动着快而稳地冲了出去。
她看向他浮于水面反复上潜下沉的鱼尾，阳光映下来照在尾部的鳞片上，折射出浅浅流光，好看的紧。
手不自觉伸向那闪烁着光泽的鱼尾，前行中的甚尔身体一抖，理便看到他的鱼尾变了颜色。
粉色从末端开始往上蔓延，一直到腰腹，整只鲛都变得粉嫩起来。
甚尔哑着嗓子，“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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