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应该告诉我的,我过来给你做饭,对了,午饭没将就吧?”
禅院理摇头。
千橞依不知道禅院理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开口道,“晚饭我来做,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禅院理又摇头,“只要是热乎的,我都可以。”
“行,那我看着做。”
说完,千橞依检查过冰箱里的食材,发现没什么新鲜蔬菜,准备出门采买些。
出门前,征得禅院理的同意,千橞依将钥匙带在了身上,这样一来,回来的时候就不用禅院理再帮她开门了。
千橞依走后,房间内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孤单寂寞冷的甚尔却在此时披着条毯子找了出来。
他在禅院理跟前停住,磨磨蹭蹭地趴到她腿上,随后下意识将手环住她的腰身开始磨蹭,“理~”
禅院理身心疲惫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变回去,一会儿被依看到,你要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我是理的猫咪小宝贝儿。”
“要点脸!”
“要脸能追到理吗?”
“……”
千橞依开门回来,见黑猫正懒洋洋地趴在禅院理腿上睡觉,忍不住开口,“不舒服的话,就让黑猫先生去旁边睡吧。”
禅院理抿唇摇了下头,“没事儿,让他这么睡就可以。”
“行吧。”
晚上,千橞依做了两菜一汤,担心禅院理胃口不好,汤特意调成了酸口的,并配有新鲜的蘑菇和蔬菜。
吃饱喝足,千橞依收拾好残局,又给禅院理备下了热水、暖贴等,确认想不到其他能帮上忙的地方,她这才叮嘱禅院理早点休息,随后离开。
门合上的一瞬,甚尔变回人形,尾巴环住禅院理的腰,头搭在她脖颈轻蹭,“理说的,我听话今晚就给我亲。”
禅院理:“嗯,给你亲。”
话音未落,禅院理整个人就被甚尔抱进了怀里,他抱着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甚尔长着软刺的舌头轻舔过她的鼻尖,一双大手揽着她的腰反复按摩揉捏。
渐渐的感受到禅院理的身体逐渐放松,甚尔的手从她的腰间移到她的侧脸,他擡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角,随后吸吮着她的唇。
牙关被撬开,带着软刺的舌头探进来,亲吻带来的怪异感,让禅院理忍不住轻哼。
一吻毕,甚尔喘着气躺倒在禅院理身边,“理,等你好了,我想——”
禅院理擡手捂住甚尔的嘴,“不,你不想!”
“我想!”
夜里,猫的眼睛总是格外明亮,禅院理猝不及防对上甚尔执拗的眼神,心神一颤,意识到事情的走向正在脱离掌控,只能闷声道,“我累了,睡吧。”
三天后,禅院理感觉身体好了不少,一早起来,看到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男人,禅院理想了想,还是出门了。
甚尔听见关门的动静,耳朵支棱起来抖了抖,睁开眼见身边的禅院理不见了,忙起身想要追出去。
奈何没有衣服,开门前的一瞬,他甩着尾巴,闷闷的坐到了沙发上。
临近中午,禅院理从外面回来,不等甚尔发出质问,他便先一步闻到了空气中异样的味道!
甚尔不敢置信的看向禅院理,见她手里果然拎着一只发情的母猫,甚尔破防了,“理,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看你一直说想要,就去宠物店给你买了只发.情的,店主说这猫是第一次,你克制一下。”
说着,禅院理打开笼子,一只漂亮的小貍花便蹭着笼子,撅着屁股,无比妖娆的走了出来。
小貍花看看禅院理,再看看高大帅气的甚尔,虽然不知道这喵为什么一副两脚兽的姿态,但这浑身散发的男喵气,真是让猫欲罢不能!
小貍花凑近甚尔,“喵~”
甚尔炸毛:“你不要过来!我跟你说,我已经名猫有主了!!”
小貍花:“喵!”
不要害羞!
小貍花对甚尔紧追不舍,吓得甚尔满屋子乱跑,最后还是禅院理实在不愿意看某个裸.男在房间里上窜下跳,才抓住了小貍花把它放进笼子。
她把毯子丢给甚尔,甚尔委屈地不行,噗的一下变成黑猫的模样,自己拉开衣柜的门钻进去暗自神伤。
太过分了!
竟然那么凶残地给他找了别的母猫!
经此一遭,甚尔自闭了,这一自闭就是好几天,禅院理没办法,只能将小貍花给宠物店送了回去。
这天,千橞依为了庆祝禅院理经期彻底过去,特地买了菜,带了黄酒过来隔壁开火,准备一起煮火锅。
禅院理看着摘菜的千橞依一脸无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必要搞得那么隆重。”
“这算什么隆重,受了好几天的罪,当然要多吃几顿好的补一补。”
见禅院理还想说什么,千橞依强势道,“这次要听我的,以后每个月经期结束都要好好补一补。”
“对了,我听说黄酒有活血化瘀、疏通经络的功效,今天特意买了些带过来,一会儿喝些试试。”
禅院理点头应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千橞依看着喝了两小杯黄酒就有些迷糊的禅院理不禁好笑。
理对酒精的抵抗力,真的是完全没有呢!
“理,还能听懂我说话吗?”千橞依试探性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抱着酒杯的禅院理擡眼,无比乖巧的望向千橞依,“能。”
“我带你去房间休息好吗?”
“好。”
千橞依将禅院理带到床上休息,眼见她乖乖巧巧地平躺好,没有半点要耍酒疯的迹象,千橞依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乖乖睡觉,明天我再过来。”
禅院理闷闷应声,“好。”
千橞依走了,留下躺在床上的禅院理一个人听着钟表的嘀嗒嘀嗒声,听着家里冰箱断断续续的制冷声,听着柜子里粗重地喘息声……
粗重地喘息声?
禅院理不解,掀了被子下床,赤脚走到衣柜边将柜门打开,里面黑发的男人正蜷缩着,面色潮红的模样对外透出极尽的魅惑。
看见她,甚尔别扭的别过脸,垂眸注意到她光着的脚,忍不住蹙眉。
他艰难地站起来,忍着身上的热意将禅院理抱回到床上。
放下人后,甚尔站在床头安静的看向禅院理,月光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朦胧间,她的眸子仿佛染上一层水雾,那么乖巧,让人忍不住想要施以破坏。
手不自觉擡起抚摸上她微凉的皮肤,甚尔几乎要压不住内心的野兽。
欲.望蚕食着为数不多的理智,甚尔艰难地抽回手。
果然还是不行!
他转身,尾巴却被人从身后拽住,力道很轻,只有柔和的挽留之意。
“你要走吗?”
“不能留下吗?”
禅院理这么问他。
甚尔耳朵动了动,“不走的话,你会面临什么你知道吗?”
猫被欲.望支配的欢好是不顾对方意愿的掠夺,而且,内心的躁动往往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平息。
换言之,猫真的是很肆意的族群。
甚尔本以为说到这,禅院理就会放手,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她说,“可以的哦,你想对我做的事情。”
甚尔耳朵抖了下,旋即喘息着笑了,“明明都想要放过你了。”
“真可惜啊!”
甚尔倾身吻上禅院理,他牵着的手搭到自己的耳朵上,“摸摸看,我很喜欢理抚摸我的感觉。”
……
宿醉会带来什么?
禅院理平躺在床上,尽量忽略身边的热源,只呆呆地望向天花板。
最终还是同意了吗?
很难想象
这个春天的尾巴,她和一只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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