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第一个目标打赌,少奋斗多少年?
看着刘宁手中的白布包,张洲安放下茶碗,略正了正身姿:“这是?”
刘宁回道:“现场女子身上来的物证,我也不知是何物。”她将白布包放置地上,从挎包中掏出一个木制收纳盒,打开盒子。
这盒子不大,看着很是轻便。里面制作十分巧妙,分了好几层,每层又有若干形制大小不一的格子,分类放着各种器物。这是刘宁自己设计花了“重金”专门请人打造的,是她随身携带的百宝箱。
刘宁从盒子里面摸出一副同样“重金”购买的丝制手套快速戴上,再右手捏起一把小巧的镊子。她将围裙下摆掀起,蹲了下去,用镊子将那块缠着的白布小心解开。
白布里面放的东西果然琐碎,是一颗一颗指甲大小的白色半透明油脂物。
刘宁用镊子夹起一颗,左手下方托着,展示给张洲安和胡州官看。
“蜡油?”胡州官道。
刘宁从布袋中取出火折子,将颗粒物放在屋中火盆中点燃,再起身端起茶几上胡州官那盏茶,淋一些到火苗上。
火焰一下子窜得老高。
刘宁快速盖上火盆盖子,盖子边缘冒出一股白烟。
她脱下手套,将手套和镊子收入盒子,又几下将白布缠好放入包中,对张洲安和胡州官抱拳:“回二位大人,就是蜡油。”
刘宁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麻利干脆,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张洲安见惯了司中男子行事,一见刘宁这轻雅舒展的仪态,不禁暗赞一声:未曾想过,验证物品也能这般赏心悦目。
这刘宁,行事风格倒是跟她说话一般,简洁利落,很是……有趣。
只是方才,她看着自己玉佩时,那就要瞪出的眼珠,明显是个贪财之人,只看面目身材,又气质脱俗,实在矛盾。
这女子,倒是……有点意思。
张洲安问:“为何女子身上会有蜡油?”
胡州官看张洲安看刘宁的眼神颇有几分赞赏,急急道:“想是那歹人有特殊癖好。”
张洲安白他一眼,看着刘宁:“你说。”
刘宁看一眼胡州官:“胡大人见多识广,所说也未必不是。只是,这蜡油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思路。”
张洲安来了兴趣,端正了身子:“什么思路?”
刘宁瞄一眼张洲安那块玉佩,拱手回道:“司长大人,草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怕污了你耳朵。容我与胡大人先商议一番,待理清思路再行回话。”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洲安点头。
刘宁将胡州官拉到一边,低声道:“大人,此案重大。你也知道,我俸禄微薄,开销又大,朝不保夕……”
胡州官道刘宁要说什么,原来她死性不改。他下意识看张洲安那边,司长大人一直瞅着二人,一幅意味深长的模样。
胡州官忙转过头来,此刻不敢对着刘宁发火,面上带笑低声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你要多少?”刘宁伸出五个手指,胡州官点点头:“五钱,可以。”
“五两。”刘宁道。胡州官擡头看着刘宁:“刘宁,你敲竹杠?”
刘宁道:“我话一出,此案可破。”胡州官想了一想,咬一咬牙:“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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