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赵瑞是你吗?
刘宁换好衣服,忍着头晕脚痛,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楼。
虽伺候的人只有秦河,这大人在其他方面倒是不亏待自己。
这船不小,上下两层,看着比寻常房子还好上许多。不知道这样一艘船,租要多少,买又要多少?不过,五千两说给就给,人家想来也不差钱。
张安洲已经端坐,待刘宁下楼后,秦河也在张洲安一旁坐下。
不错不错,吃饭也没有架子,刘宁心中点赞,在张洲安另一侧坐下,拿起了筷子。
其余二人看着刘宁,一时沉默。
秦河一脸不可思议:“刘宁,你这是做什么?”
刘宁看着秦河,也是一脸不可思议,认真回道:“秦大人,我在吃饭。”她伸手就要去拿那糕点。
啪的一声,秦河一筷子将刘宁手打得缩了回去。他压制火气道:“现在没有旁人,我是有职务的人,你应给大人布菜。”
刘宁摸摸手背,手背都红了,打我做什么?她指指自己,看看张洲安,对着秦河一脸委屈:“布菜,我?”
之前在远洲府衙一起吃饭,不是没有什么布菜之类的讲究吗?还有,我好歹也是引进人才,大人自己不带侍女,我便要干侍女的活?还是有什么自己没有搞清楚,在大人身边的条件就是要做侍女,甚至……
刘宁看向张洲安,严肃道:“大人,我不顾性命,不是来做你做贴身侍女。”
秦河厉声道:“大胆刘宁!你是当真不懂规……”
张洲安擡手:“算了秦河,就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野女子,懒得跟她说。她这德性,还不配伺候本大人。粗手粗脚,举止莽撞,实在见不得人。”
秦河看张洲安一眼,心中不置可否暗暗叹气。
刘宁觉得有些尴尬,夹一筷子菜到张洲安碗里:“大人,您先吃,我给你布菜。”
秦河看看刘宁,不再说什么。
张洲安深吸一口气:“以后无外人在,自己吃就是。你当我侍女,我受不起。”
三人埋头吃饭,一顿下来很是安静,无人说话。
船行了几日,刘宁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她按时吃药,时烧时退,反复了几次,到底好了起来。
到不知道过了几日,还是没有出远洲范围,刘宁头痛缓解很多,腿伤也好了一些。
可以行动之后,船对刘宁来说,就是一个会颠簸的牢笼。
她本就是闲不住的人,看厌了船上风景,吃腻了船上伙食,心中无聊,口中无味,便一日数次跟秦河提出要上岸走走,吃吃不同口味的饭菜。
秦河被烦得没法,当面拒绝刘宁,背后回禀了张洲安两次:“她很是躁动不安,属下担心,依她性子,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自己游上岸去。”
到第二次汇报刘宁要求,张洲安放下手中书卷,看一眼秦河悠悠道:“她爱游,是她的事。秦河,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帮她说话。你不是一直嫌她聒噪?”
这话听着不对,秦河忙退后半步,拱手行礼:“属下不敢妄自传话,只是不想再下水捞人。”
刘宁得偿所愿,傍晚时分,船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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