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放下茶碗语气激动:“大人,他是好人,怎么就凶残了,证据呢?三法司断案,是只凭直觉吗?”
秦河看不下去:“刘宁,你冷静一点。大人说得有道理,你依言按照往日行事就是。自己就凭直觉,别人就不行?”
秦河这是在说我双标?刘宁想了一想,好像是有一些。
张洲安给了刘宁一根小巧的烟管:“刘宁,你此番再去,就是带着任务,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务必小心行事,见不对时避险为上。只要拉开烟管,白烟一出,三法司人员就即刻到你所在之处。”
刘宁将烟管放入挎包:“好,我相信魏馆长,这烟管一定用不上。”
杨玉帆摇头:“刘宁,你倒是眼光独特,喜欢一个病秧子。你们两个病秧子一起,怕是孩子都生不出。这还是个不知里面是黑是红的病秧子,刘宁,你自求多福吧。”
刘宁冷着脸起身:“不劳大人费心!”她径直走开。
杨玉帆看着张洲安道:“她对那魏馆长很是用心。洲安,你的心意到底错付了。”
张洲安不屑一笑:“没有付过,何来错?我是觉得她有些意思,仅此而已。她爱干嘛干嘛去,跟我无关。”
杨玉帆道:“口不对心,你不是觉得别的女子索然无味?”
“之前,我还佩服她对案情上心,属实难得。现在,她为了一个不知底细的男子就这样丧失理智,跟一般女子无二,实在令人失望。”张洲安道:“看来女子一旦被男子迷住都是这个样子,跟傻子一样。”
杨玉帆道:“就算这样,她去做卧底要是出了事,有你失悔的时候。”
当晚,刘宁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魏无改在一片茫茫冰雪中望着她笑。刘宁伸手要摸他的脸,一靠近,魏无改就后退半步,刘宁怎么也触碰不到他。刘宁心中着急,魏无改的身影渐渐与冰雪融为一体,模糊不清。刘宁瞪大眼睛使劲一看,冰雪变成了漫漫雨幕,魏无改的笑容消失,变成丁天良那张令人生寒的脸。
刘宁一下子惊醒过来,闻到枕畔传来的香囊味道,她惊魂未定,这个梦,实在不是好的兆头。
早上起来,美花看着刘宁道:“你消停些吧,黑眼圈就没有停过,你不会真像大人所说,为了筹钱晚上背着我偷鸡摸狗了吧。”
刘宁打着呵欠:“我也不想吓你。好美花,你再帮我眼睛消消肿吧。”
美花用铁勺给刘宁敷上眼睛:“刘宁,我还等着你来入股我的小店。你看着一副时日不多的样子,我看着心疼,你不要再糟蹋自己身体了好不好?”
我哪里糟蹋了,我是被动的身不由己好不好?经过这些日子,古籍记载的内容叫刘宁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个世界的磁场和穿越者不合,让人音容没有变化的同时,也在不断泄去身体的元气,要是再回不去,刘宁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刘宁心中一酸,抱住美花强颜欢笑:“好,美花,就为着你,我也会长命百岁的,放心。”
“那你晚上好好睡觉,把身体养好。”
“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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