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行为
“你们怎么知道校长一直在给我打钱的?”余嫱惊诧。
“嘿嘿。”唐素素笑嘻嘻地说:“完全是意外知道的。”
她把自己从校长室里看到校长桌垫底下藏着的转账记录,让舅舅的手下去汇款,本来只是想知道户主的名字,结果正好无意中在宿舍里看到了余嫱的手机短信,时机恰好是她刚汇款余嫱收款的时候,而户主也叫*嫱,自然就会有这种大胆的猜测——把这些事给余嫱重复了一遍。
当时她汇款的时候,正好是她和郑容光吵架一人一鬼分开的那阵,现在郑容光听到她说这些,也不禁夸奖了一下唐素素居然会有这种头脑。
余嫱点头:“怪不得那时你的表情很怪,还主动告诉我我手机响了,之后还问我是不是家人给我发的。”
“而你当时的回答是,好像是有人发错东西给你了。”唐素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眉眼锋利,“我就觉得肯定是你了,我故意跟你聊校长,你却装作和校长不熟的样子,就像你明明和警察大叔有关系也装作没关系,所以我咬定你一定是有大秘密。”
余嫱愣了愣,忽然扭头对附身在李睿思身上的郑容光说:“她原来这么聪明,是我失策了,把学校里传闻的校霸和富二代女生想得太简单了。”
郑容光低低笑了一下,贺鸣倒是不客气哈哈大笑着,唐素素耳根微红,眯眼扫视了一圈:“这点智商我还是有的好吧。”
余嫱迟疑着说:“校长是一直以来有给我转账,其实,校长在姐姐毕业后,一直和我姐姐有联系。”
贺鸣插口:“联系?”
“是的,我姐姐的智商远远要高于正常的学生,高中也是才十一岁就跳级上了高三,在毕业时也是以高校第一全区第一靠入了重点大学,校长作为一校之长似乎是很欣赏我的姐姐,我的印象中,他经常来家里鼓励姐姐。那时,余智娴去世没过多久,姐姐每天沉浸在悲痛之中,余家本来就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姐姐不怎么振作,浑浑噩噩地在家里自闭了很多年,大学也没去上,日子一下子就过得苦了起来。就是那年,校长拜访了我们家,似乎和姐姐单独谈了什么,之后姐姐就跟我说,校长选择资助我们家了,好让姐姐这样优秀的学生不会埋没才华,安心上完大学之类的。好在姐姐的才华让大学里的老师通融了一下,这也是为什么姐姐十一岁就高三毕业却二十多还没大学毕业的原因,中间有很长的时间好几年她都是封闭在家的。”
余嫱讲到这里,有些艰难道:“不过不幸的是,振作起来的姐姐最终也没有念完大学,在二十几岁刚出头的年纪就投河自杀了,当时校长参加了姐姐的葬礼,并给了我那个银行账户,把资助姐姐的钱转而给了我,说是尽一份心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校长一直在给你打钱的原因啊。”唐素素不想让余嫱沉溺在悲伤中,尽量理性的分析着。“也是,校长也不缺钱,不如说校长他以前和我父母是同学,在很优秀的日本大学出来的,那里的学生家境一向不错。”
而且这个高中也是偏私立,校长有能力以外国人的身份在这里建个高中,足以见得他的人脉和金钱都不是问题。
她怀疑校长家不比她们唐家资本差。
说到这里唐素素突然想起,缓和了一下气氛说:“我记得我们几个之间小胖子家里家境也很好,我舅舅后来跟我说过他是西点甜品大亨李氏的公子,是父母宠在掌心的独生子。”
余嫱:“我知道。我在他跟你关系变好后,就调查过他的背景,为了以防万一,不打扰我的计划,你身边的人的背景我都调查过。”
唐素素倒吸一口冷气,妈的演技派果然是演技派,她压根没发现。
贺鸣舌尖转动了一圈棒棒糖的棍子,索然无味地嚼了嚼,突然和郑容光异口同声说:“奇怪。”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贺鸣先开口:“李睿思,不是,郑容光……同学,”他适应了一下,接受了旁边自己坐着个附身鬼的事实,努力平静说:“你也觉得奇怪?你觉得是哪里奇怪?”
郑容光目光落在余嫱身上说:“校长资助余薇我能理解,作为高中第一全区第一考入大学的本校学生来说,这种投资显然是稳赚不赔的,余薇以后不管有什么成就都能代表了这个学校的门面,而如果余薇以后有更大的出息,也会为校长招来更多优秀学生。但是,余嫱当时也还小,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校长居然会转而给她投资,是坚信余嫱会像余薇一样表现优异吗?”
唐素素摸了摸下巴,努努嘴说:“也许是校长太有钱了,想当一把好人,做个善良的名声?有钱人不都这样吗?”
郑容光转而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唐素素耸肩:“干嘛,虽然我舅舅不是这样的人,他抠门得很,只会拿钱去培养手下,但是这个世界上的有钱人大部分都爱做个慈善家吧?”
贺鸣插入话题中,把棒棒糖棍子扔到垃圾桶里,说:“确实,但是这位校长我觉得也不是这样的人。”
“何以见得?”郑容光冷静的征询意见道。
贺鸣冷笑,不满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搓了搓自己的短发,烦躁的说:“在我和这位校长接触的期间,他给我的印象可不像是会做慈善的人,他应该是那种利益至上的人。在郑容光失踪时,他给予的情报就不够多,之后发生宋谦自杀未遂的事,也没去医院探望过,我陪床了几天想要获得信息,他却没有露过面,当我去学校找他,他更是直接要求我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口头上就判定为对方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情绪不稳才选择轻生。”
“我不觉得这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好事。”贺鸣不得不下这个结论。
“有道理。”郑容光也赞同地点点头。
“也许,他只是装装样子?”唐素素思考了一下,说。
余嫱恩了一声:“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既然我们都没法给出明确的判断,那只能自己去找真相了。”唐素素拍了一下座椅,突然站了起来。
郑容光觉得不妙,“你又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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