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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第85章

第85章

有一太医往外面传递消息被徐香宁所知,徐香宁以皇上的口谕将那名太医直接处死。

乾清宫风声鹤唳,外面的人想探听消息,而里面的人人都自危,生怕被处死。

太后等人来过一次被拒后便没有再前来,但是其他人隔三差五前来乾清宫,说是要见皇上,包括索额图,佟国维,纳兰明珠等朝廷重臣,每个人都说想见皇上,被她拦在门外。

又过了十日,时间一久,人开始着急,过来的人都问她皇上病情如何,恢复如何,她都回说一切都好,只是这副说辞不能让那些朝廷重臣信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外面听闻皇上重病,已经传遍京城,人心动荡得很,若皇上一切安好,请皇上出来主持,莫要外界猜测纷纷,使得人心惶恐。

徐香宁说皇上目前不想理政,以交由太子处理,太子也是君,一样是君,让他们听从太子指挥就好,折子也均交给太子批阅。

朝廷重臣消停一会,除太子之外的那些阿哥们又前来,说是探望皇阿玛。

“徐嫔娘娘,我们是皇阿玛的儿子,难道我们连探望的资格都没有吗?”

说话的是三阿哥胤祉,情绪激动,“徐嫔娘娘,我们是阿玛的儿子,难道你以为我们会害皇阿玛吗?”

“皇上不想见你们,各位阿哥请回吧。”

“你怎知皇阿玛不想见我们,你都没进去通传?”

“好,还请各位阿哥在此等候,本宫进去通传。”

三阿哥一时愣住,竟不知如何接话,还是四阿哥开口说劳烦徐嫔娘娘。

徐香宁转身回乾清宫,经过内廷来到皇上的寝殿,过了差不多一刻钟,她才出去,还是一样的说辞说皇上亲口说不想见他们。

几个阿哥均是一愣,互相对望。

“皇阿玛亲口说的?”三阿哥先质疑,“是皇阿玛亲口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

“自是皇上亲口说的,几位阿哥,皇上一切安好,还请几位阿哥回吧。”

“若是皇阿玛一切安好,为何不愿见我们?”

徐香宁对上大阿哥锐利的眼神,可能拒绝太多次,她丝毫不慌乱,目光迎上去,沉声道:“皇上不愿见几位阿哥便是不愿见,几位阿哥不如回去反省,为何皇上不愿见你们,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事?都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皇上不愿召见你们,你们留在这也没有用。”

“徐嫔娘娘,你只是娘娘,我们是阿哥,你不能拦我们。”三阿哥又嚷嚷,一副要闯进来的模样。

“擅闯者死,这是皇上的口谕,三阿哥,我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你们若要闯进来,那就只有死字!别以为我不敢处置你们,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即便是杀了你们,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徐香宁挡在门口,纹丝不动,周围是十几个御前侍卫。

“我看谁敢杀本阿哥,我偏要进去。”

三阿哥硬要闯进来,其它阿哥冷眼旁观,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徐香宁利落从侍卫的剑鞘里拔出剑,剑尖指着三阿哥的脖子,“三阿哥,没什么是本宫不敢的,本宫前几日才杀了一个人,看你会不会是第二个!”

三阿哥被指着脖子,剑只要一侧就能刮伤他脖子,他一下子就怂了,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悻悻。

还是大阿哥打圆场,说既然皇阿玛不想见他们,他们先行告退,等皇阿玛什么时候想见他们,他们再过来。

几人离开。

徐香宁把剑还回去,命人关上门。

荣妃听闻三阿哥硬闯三阿哥被徐嫔用剑拦下一事,气得骂他愚蠢,隔了一天,她把三阿哥召过来,又把他骂一遍,其他人不出头,就他一个人出头,如此沉不住气,真是蠢如猪。

“可是额娘,儿臣只是想进去看看皇阿玛。”

“你以为其他人不想吗?为何就你一人要硬闯,大阿哥他们把你当傀儡,你还真就当了,若是皇上听闻此事,你要让你皇阿玛怎么想?”

“可皇阿玛不是病重了,儿臣觉得徐嫔说的不是真话,皇阿玛恐怕已经不能言语了。”

荣妃瞪了三阿哥一眼,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不成器,皇上的病发展成什么样,恐怕除了徐嫔跟那群被关在里面的太医,谁都不知道,谁敢保证皇上已经病危,若是没有病危呢,连太医院跟药房都被封起来了,谁知道天子是什么情况,人人都在揣测而已。

皇上心思深,万一只是做戏给他们看,万一要看他们如何应对呢,看他们有叛君之心,一想到这,荣妃心里就一激灵,万万不能让三阿哥再去冒险,“没有你皇阿玛亲自召见,你不要再前去乾清宫,你脑子不如大阿哥等人,别再傻傻地跟着大阿哥他们做事,听额娘的,安心等着。”

“可是额娘,万一皇阿玛真的病重呢,若是我们不前去查看,皇阿玛会不会以为我们不关心他?”

“此事无关要紧,你只需安心等着你皇阿玛召见,等着额娘的消息,在此之前,大阿哥他们让你做什么,你要拒绝,别傻傻地被利用,你看太子,可有传出像你这样擅闯的传闻。”

荣妃原本以为太子性子嚣张狠戾,玩劣不成事,没想到在皇上生病期间,太子反倒是沉得住气,听从皇上吩咐处理朝事,至少朝堂没有明面上的混乱,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已经是太子,皇上真出什么事,他便是继承大统的人,他需要着什么急,他只需安心等待,所以大阿哥他们才是着急的人。

荣妃看了看三阿哥,越发觉得这个儿子不成事,“安心在府邸等着,别听大阿哥他们危言耸听,听额娘的,安心等着,明不明白?”

“是,额娘,儿臣知道了。”

三阿哥虽然莽撞不成事,但好在听得进去她的话,她挥挥手让三阿哥离开,不把他留下用膳。

三阿哥一走,荣妃揉了揉疼痛的脑袋,乾清宫如今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皇上的病情如何亦无人知晓,想来都快过去两个月,皇上的病一定不是小小风寒那么简单,她最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如此信任徐嫔,后宫那么多嫔妃,皇上唯独选了徐嫔,皇上连她们这些侍奉二十余年的人都信不过,徐嫔凭什么。

徐香宁同样没想过皇上竟然从着凉发展到病重,那药液起初都灌不进去,皇上都无法自主喝药,人更是昏迷不醒,意识不清,任谁看到皇上这样,都会觉得皇上随时可能死掉,哪里管什么历史,她看到皇上这样都觉得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好像只剩下一口气撑着。

她渡了几天药后才稍有好转,至少能喝得进去药液了,只是人还是不清醒的。

在外面一直不大太平,估计外面的人都心思浮动得厉害,裕亲王与恭亲王都前来想要探望皇上,被她拦下,稍微位高权重的人,那帮御前侍卫不敢太过强硬,只能请她过去阻拦,她是挡了一波又一波人,她不是皇上,分不清谁好谁坏,只是照着皇上清醒时跟她说的话照做。

她给皇上喂药,喂完药给他擦拭嘴角。

外面一阵纷乱嘈杂。

“秋铃,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秋铃出去,过一会儿在她耳边说太子过来了,想要见皇上。

又来了,这太子前面十几天倒是还好好的,客客气气,几乎是每隔一天过来询问皇上的病情,问完就离开,也没有过多逗留,今儿是怎么了,徐香宁只好出去,这乾清宫的前门已经被打开,太子领着人进来。

“徐嫔娘娘吉祥。”

“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本太子有要事禀告皇阿玛,还请徐嫔娘娘勿阻挠,此乃朝中要事,本太子需得跟皇阿玛商讨,皇阿玛这一病病了一个多月,我虽贵为太子,但许多事,本太子要跟皇阿玛商量,还请徐嫔娘娘通融一二。”

“有什么事,太子直接跟本宫说吧,本宫进去回禀皇上,再给太子答复。”

“这……”太子胤礽犹豫,“徐嫔娘娘,你终究是后宫女子,这前朝政事,你一妇道人家恐怕不知,还是让我亲自回禀皇阿玛。”

“既是前朝政事,皇上此时能看折子,太子,你把折子呈上来,本宫将折子交给皇上,事后皇上批阅完折子,本宫再将折子交给太子,本宫是妇道人家,可太子贵为二君,也曾替皇上监国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朝事,太子处理不了,值得太子不顾皇上的旨意,不等皇上的召见就擅闯乾清宫,折子呈上来吧。”

“徐嫔娘娘,皇阿玛当真清醒吗?皇阿玛若是清醒,你让皇阿玛见我一面,本太子与皇阿玛说说话,你可知外面怎样传言,那些大臣如何言语,我虽贵为太子,可我不是皇阿玛,朝廷重臣不听本太子的话,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过来寻求皇阿玛的帮助。”

“折子呈上来吧,本宫会让皇上过目的。”

太子走过来,递上三本折子的同时靠近她,轻声在她耳边说:“徐嫔娘娘,皇阿玛身子究竟如何,还请娘娘给个准话,本太子实在担忧皇阿玛,你让我见一见又如何,我是太子,难道皇阿玛还不愿意见我吗?”

“皇上一切都好,太子,你贵为太子,朝臣哪敢不听你的,太子若是这般无用,这太子之位,太子还是让给别人坐吧,你说呢?”

太子阴鸷地睨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擅闯,带着奴才转身离开。

徐香宁手里拿着那三本折子回去寝殿,坐在床边,把折子上的内容读给皇上听。

“皇上,你再不醒,我告诉你,这江山怕是要易主了,我这么年轻,我才不要陪葬。”

“你说什么?”

沙哑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徐香宁擡眸一看发现皇上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她眼睛一亮,“皇上,你醒啦,我去叫太医,皇上,你别动,千万别动,好好躺着,我让人去叫太医。”

徐香宁让三名太医前去给皇上诊断把脉,太医说皇上能清醒过来是好事,只是此时脉象还不大稳定,需要再观察几天。

等人一走,皇上还是清醒的,睁着眼睛,人看上去很虚弱,但至少眼神很清明。

前面十几天,皇上虽然也有醒过来的时候,但人很糊涂,说话都说不大清,如此反复十几天,人迷迷糊糊的,也对话不了,看上去就是不行的样子,她是真怕皇上就这样殁了,怕她被要求陪葬,好在人终于清醒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

“皇上,你渴吗?先给你倒杯温水吧,润润喉,别着急说话,臣妾在这呢,臣妾哪也不去,秋铃,快去倒水。”

徐香宁伺候着皇上喝水,喝了一点点后,把皇上扶起来坐好,后面靠着绵软的枕头,这一病病了这么久,人都瘦了一大半,人一瘦看上去只有骨头,其实怪渗人的,这肉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养回来。

“皇上,你饿吗?要不要喝点药膳粥?”

康熙一醒来看到徐氏一脸担忧地忙活,心放了放,想到他醒时听到徐氏说的话,不由笑了笑,这徐氏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放心,朕死后不会让你陪葬的。”

徐氏毕竟年轻,要她陪葬的话对她而言不公平。

“皇上,臣妾在你耳边说了这么多话,你就只听见这句吗?”

“朕昏睡了多久?”

“很久,约莫二十日,皇上,太子呈上奏折说是要你批阅,你要不先看看奏折,批复一下,臣妾到时还给太子。”

一国之君昏睡二十日可不是小事,等于是不能再拖了,她想着让皇上批复奏折,太子等人肯定能认出皇上的字,这样外面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她待在乾清宫,其实也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了。

“好。”

徐香宁让人赶紧拿来笔墨纸砚,她在一旁给皇上念奏折上的内容,让皇上提笔批复,就这样过去一刻钟,一刻钟是皇上此时身体状态能撑着最久的时间,之后皇上又躺下去了。

“皇上,你放心,有我在,在你没好之前,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不让任何人进来探望的。”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皇上才放心阖眼,又昏睡过去。

过了一天,她才让人把奏折传给太子。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胤礽那边看到奏折上面的字反而怀疑这不是皇阿玛写的字,越看越不像皇阿玛写的字,他找来詹事府诸僚议论,寻思着皇上恐怕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徐嫔胆大包天冒充皇阿玛批复奏折。

皇阿玛若是真的有事,继承帝位便是他,胤礽心情难免激动,当了这么多年太子,终于熬出头,这种激动冲淡了得知要失去皇阿玛的悲伤,不过他找来叔公索额图说此事时,索额图让他冷静,不要轻举妄动,再观察几日。

他只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每日过去乾清宫慰问皇阿玛的病情,每日拿三则奏折过去,可过了五日,他再仔细一看奏折,发现字迹越来越像皇阿玛的字迹,他顿时一惊,想着难不成皇阿玛病情开始好了吗?

没等他想清楚,他又听到一消息,说是乾清宫的梁公公已经开始让翰林院那边把这阵子发生的重要事件编辑成册交给皇阿玛翻阅。

胤礽才意识到皇阿玛或许真的开始慢慢康复。

徐香宁每日伺候皇上,看着皇上逐渐变好,身子慢慢康复起来,她也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止是她松了一口气,乾清宫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乃至太医院的人也大松一口气。

随着皇上清醒的时辰变长,徐香宁得到皇上的允许,这才可以走出乾清宫,她都有快一个月没见小豆丁,回到长春宫时,春喜等人都围上来询问皇上的状况。

她终于可以在说皇上一切都好时,心不那么虚了。

“额娘,我很想你。”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月没见,她觉得小豆丁又长高了,她抱起小豆丁在她脸上连亲好几下,反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随着她可以出乾清宫的消息传遍东西六宫,大家都知道皇上的病好了,不过她们过去乾清宫想要探望皇上时还是被拦下,依旧只有徐香宁可以自由进出乾清宫。

“皇上,你才吃这么一点,多吃一点吧。”

徐香宁刚说完,旁边的太医就说皇上目前不宜进食太多,得慢慢来,被当面反驳的徐香宁撇撇嘴,等太医一走,她弱弱跟皇上说她只是为了他好。

康熙看着徐氏,说:“过来。”

徐香宁走过去,被皇上摸了摸脸。

“朕知道你没有恶意,太医只是这么一说,不是针对你,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我没有委屈,我晓得王太医说得对,我只是觉得皇上你太瘦了,想让你多吃一点。”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是不是很害怕?”

徐香宁干脆绕到皇上身后,搂着他,“皇上,你以后不能再生病,都说那山泉水凉,你还不信,泡那么久把自己折腾病了,你不知道有多吓人,你还让我帮你挡着,那些朝廷重臣可凶了,个个都对我横眉相对,恨不得都闯进来查看皇上,好在我有乖乖听皇上的话,不让他们进来,我是不是没有辜负皇上的信任?”

徐氏细细柔柔在他耳边说这些话时,康熙的心软成一团,他清醒开始恢复后,自然知道徐氏这些日子有多不容易,那些后宫嫔妃,亲王大臣还是那些阿哥,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好在她为他撑住了,听说还杀了人,几次拔剑挡人。

她多么不想见血,他是晓得的。

他摸了摸徐氏柔软纤细的手,这一次能从险关过去,徐氏有大大的功劳,这宫里,他真正信任的人只有她,后宫其它嫔妃,他信不过,像荣妃她们有阿哥,有阿哥自然有私心,这位置,怕是他那些儿子都盯着,不像徐氏,她只有一个小格格,自然心都在他这边,偏向他,只有他能庇护她。

“你做得很好。”

“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妾怎么样都行,下次不能再泡那山泉水,知不知道?”

其实徐香宁跟康熙想得差不多,她在后宫仰仗的是皇上,只要皇上好好的,她就能过得好,其他人,她不指望,她是希望皇上活得越久越好,不然轮到太子即位,太子这人有些阴森,恐怕第一件事是让她陪葬吧。

“嗯,朕听你的。”

“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要告诉皇上。”

康熙挑眉,回头看她,“什么事?”

“我月事迟了一个多月。”

康熙震惊,“此话当真,可有请太医看过,把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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