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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1 / 2)

第103章

第103章

第二天,徐香宁醒来时,皇上已经走了,她不知皇上要怎么处理恭亲王,再多问就过了,所以她只能静候消息。

正在吃早膳的时候,小目子进来说内务府的公公过来,送来一只鸟。

“鸟?”

“让他进来。”

一个小太监一进来就打个千行礼,手里提着一个鸟笼。

“徐妃娘娘吉祥,奴才是内务府的小江子,皇上让奴才给小格格送一只鹦鹉,这是虎皮鹦鹉,徐妃娘娘,你看,它毛色也漂亮,容易养活。”

“鹦鹉?”

徐香宁感觉到奇怪,皇上怎么会好端端送什么鹦鹉过来,“皇上让送过来的?”

“是,皇上说是送给小格格的。”小江子恭敬答道。

送就送了,养着便是,鹦鹉应该好养活,徐香宁让小江子把鸟笼擡起来让她看看,那只虎皮鹦鹉的毛发是黄中掺绿与灰,头毛是黄色,身体是灰色,尾毛是绿色的,乍一看是一只很好看的鹦鹉,颜色很丰富,皮发光泽发亮。

“它往后会说话吗?要怎么养?”

“回娘娘,虎皮鹦鹉不会说话,娘娘要是想要会说话的鹦鹉,奴才明日再送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过来,奴才会每日过来两次,帮着小格格养,它的吃食,奴才会准备。”

“那本宫就替小格格收下了,多谢公公,嬷嬷,给公公赏银,往后就有劳公公。”

“不敢,这是奴才份内的事。”

张嬷嬷给小江子二两赏银,小江子把鸟笼递给张嬷嬷便离开。

这宫里,提笼养鸟的人不多,鸟类不好养活,徐香宁看着那只鹦鹉,小小可爱的一只,一直在东张西望,鸟笼里面就有架好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它吃的食物,她手伸进去,摸了摸鹦鹉的毛,滑滑的很好摸。

“额娘,额娘……”

小豆丁慌慌忙忙跑进来,“皇阿玛送给我的鸟呢?我的鸟呢?”

“在这,你让你皇阿玛给你送的?”

“是皇阿玛昨晚答应我的,皇阿玛说要给我送一只鸟。”

小豆丁跑近,盯着鸟笼,“这就是我的鸟吗?它好漂亮,额娘,它是我的了。”

徐香宁没有要跟她抢的意思,只是让她别随便揪鹦鹉的毛发,要养就好好养,好好照顾,不过也不要只顾着玩乐,该练字的时候练字,该读书的时候读书,不要太贪玩。”

“额娘,我知道了,我把它带走了,回我房间。”

徐香宁摆摆手让她带走。

小豆丁高兴地提着鸟笼离开,小豆包只能巴巴看着,等他姐姐一走,他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开口乞求道:“额娘,我也想要。”

“这是你皇阿玛给你姐姐的,是她的,你想要的话,你得跟你皇阿玛要,额娘这里没有。”

小豆丁撅着嘴,说他害怕皇阿玛。

“你只要没做什么错事就不用害怕他,你皇阿玛是你阿玛,你不用怕他,你看你姐姐就不怕他,多学着你姐姐,多亲近你皇阿玛,不然就像今天这样,姐姐可以有小鸟,你却没有。”

小豆丁似懂非懂。

“去找姐姐吧,让姐姐也让你玩一会小鸟。”

小豆丁这才跑开。

徐香宁无奈地笑了笑。

“娘娘,小格格他们都长大不少。”

“可不是嘛,长高长大了,只盼着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

过了七八日,徐香宁听说皇上还是让人将恭亲王从宗人府放出来,如今恭亲王的爵位已经是他儿子继承,他自己等于是没有爵位没有官职的闲人,从宗人府出来的恭亲王是清瘦一些,不过身体没有大碍,马氏让人给她送了一感谢帖,也让人给她送了一些首饰,她的库房那从一间变成两间,虽说比不上那些富豪大富大贵,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财产是当得起她这个宠妃的称号。

皇上对太子的打击不止于此,皇上命人查内务府的账目,一查发现内务府账目混乱,私下收受贿赂与内外勾结严重,尤其是从外面运进来的食物都是比京城集市卖的价格高出两三倍记在账上,支出的银子过高,内务府的人是中饱私囊,尤其是太子奶妈的丈夫,内务府的总管大臣凌普更是利用自己手头上的权力对下进行敲诈勒索,在内务府拉帮结派,皇上下令准备处死凌普,不过太子跟皇上大吵一架,据说在乾清宫外面都能听到里面吵架的动静。

最后是凌普的命保住了,皇上只让他撤职,将他踢出内务府,让他出宫。

徐香宁觉得太子并非没有可取之处,至少他对待他亲近的人是真的想护住,哪怕明知皇上在气头上,可能会牵连他,他不惜性命跟皇上争执,没有躲在背后什么事都不做,至少是豁得出去的。

内务府一下子处置了不少人,但又很快由底下的奴才补上,皇宫里是不缺奴才的,经过这么一遭,徐香宁去乾清宫的时候都发现乾清宫的奴才熟面孔都少了不少。

“娘娘,里面请,皇上在等着你。”洪公公出来迎接她,洪公公已经算是乾清宫的二把手,仅次于梁公公。

她对着洪公公点点头,然后走进去,在书房找到皇上,皇上难得没有在批阅折子,而是在练字。

“皇上……”

“徐妃,陪朕练字吧。”

“皇上,你练就行,臣妾看着你练。”

“你过来,你的字更需要练一练。”

徐香宁只好过去,随即被皇上圈在怀里,从背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练字,微微泛黄的纸张上很快充满了黑色的毛笔字,两人互相贴着练字,其实都很受折磨,至少她是这么觉得,不过皇上似乎不觉得,正在兴头上,看得出心情还不错。

“你小时怎么识字的?”

“臣妾小时是阿玛请了一位女先生教我,跟小豆丁一样是女先生教的,臣妾可能小时候比较聪明,学得很快。”

康熙看了看她,沉声道:“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怎么就不能自己夸自己,我是比较聪明,人家女先生当时还夸我来着,皇上,你别不信,不过皇上若是真的想教人练字,你可以教教小豆丁,她的字才需要别人教,跟狗爬似的。”

“女孩子的字写得娟秀就行。”

徐香宁撇撇嘴,字迹还分男女啊,不都是字嘛,皇上偶尔表露出来的大男子主义让她想翻白眼。

“皇上,小豆丁的字连娟秀都算不上,你得教教她,毕竟她是你女儿。”

“朕有空会教她,朕为胤祄选了几个哈哈珠子,你看一下,明年开春,胤祄该上书房了,朕对他寄予厚望,他年纪也不小了。”

皇上从旁边抽出三张纸,上面是写好的名单。

徐香宁拿出来细细看一遍,皇子的哈哈珠子身份也不低,是满汉京官同龄的孩子,官职不算特别高,但也不低,大多是五六品官员的孩子,有满族子弟也有汉族子弟,还有一个伯爵的孩子,看得出是筛选过的,名单上面有他们阿玛的具体官职,信息详细。

如今已经是五月份,明年开春,将近一年的时间,胤祄也六岁了,的确应该是上书房的年纪。

“皇上决定就好,臣妾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明年开春也好,胤祄六岁上学正好,皇上真的有心了,还劳烦皇上百忙之中为胤祄挑选哈哈珠子,臣妾先代胤祄谢过皇上。”

徐香宁被搂住,皇上的脸贴着她的脸,她稍微一转头就能碰到他的唇,她偏头时,皇上也吻上来,攫住她的舌头,她转过身,环住皇上的脖子。

“皇上,其实你叫我过来是为了这个吧。”

“朕想你了。”

“臣妾也想皇上。”

两人慢慢往寝殿那边走过去,皇上这阵子让她侍寝特别喜欢在咬人,有时候她醒来发现上面青青紫紫,虽然不疼,不过看着密密麻麻的痕迹,她心情并没有很愉悦。

见皇上又低头。

“皇上,你别弄我了,你一弄完,我都不好意思让宫女们给我沐浴,别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要怎么见人。”

“是吗?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不喜欢。”

“可是先前你也很喜欢咬朕,跟个小狗似的,怎么换成朕咬你,你就不乐意了?”

康熙是很喜欢徐氏丰腴的样子,娇娇软软的,又很有重量,摸起来特别舒服,他恨不得将她揉成团子,不过她的确有两个团子,他这阵子对这两个团子是爱不释手,无论是太子还是那些索额图的余党弄得他是头疼不已,也就跟徐氏相处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下。

“反正我就是不乐意,皇上,青青红红的,一点都不好看,皇上,你不许再这样。”

“别人又看不到,朕弄的地方很隐秘,朕乐意就行。”

“皇上,我讨厌你。”

娇娇弱弱的撒娇声让康熙更是愿意弄她,他擡眸看她,见徐氏两颊泛红,双眼潋滟,整一个娇憨可人,他实在忍不住又亲她,吞掉她的声音,就这样沉沦下来,都说温柔乡,他也就只有在她这能得到一点安宁。

徐香宁跟皇上闹了一会,她看到西洋挂钟上面的指针,指着阿拉伯数字的三,下午三点,似乎不大好睡,于是她便起来了,皇上也没有要睡午觉的意思。

“皇上,要备水沐浴吗?”

“算了,替朕穿衣吧。”

若兰上面替皇上穿衣,先是里衣,后是外袍,一件件的穿上,徐香宁坐在床上看着,等皇上又变回人模人样时,她不由笑了笑,皇上是正对着她穿衣,她看得很清楚。

若兰替皇上系腰封时,不小心跟皇上的手碰触了一下,徐香宁发现若兰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虽然她很快恢复正常,等替皇上穿好所有衣服后,若兰退到一边。

她多瞧了几眼若兰,若兰也在皇上身边伺候十余年,她年纪也不小,早就过了出宫的年纪,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跟皇上比还是年轻的,她见到若兰耳根子微微发红。

先前若兰似乎不是这样的,她伺候皇上的时候很少出现娇羞的样子,突然出现娇羞的样子,她只想到一个可能——-皇上吃了窝边草,而且是可能是这阵子才发生的事。

“你怎么了?为何有讶色?”

还不是你这个老男人竟然吃窝边草,不过她不敢问,反正若兰、若竹、若菊与若梅四个宫女天天在皇上身边伺候,御前一等宫女,皇上对她们下手很方便,她原本还想过皇上早就对她们下过手了。

不过若兰今日神态,让她有些意外,竟然是这阵子才下的手。

“没什么,突然觉得皇上穿这一身,十分好看,我竟然一时看呆了。”

被夸的康熙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嘴角微扬,假意训斥道:“少说胡话,上个月你还说朕是老人家,今日又夸朕好看,阿谀奉承对朕没用。”

“人靠衣装嘛,皇上穿这身真好看,这腰封也好看,我说的是真心话。”

“朕还要批折子,你自个待着吧。”

康熙转身离开,脚步竟然有一丝慌乱,后头是徐氏憋不住的笑声,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被徐氏耍了。

过了一会儿,梁公公请示要进来,他进来不是为别的,而是端了一碗汤药,是什么汤药,徐香宁也一清二楚,趁热喝了。

徐香宁觉得皇上傍晚可能还召她过去,所以她就没回去,穿好衣服后到离乾清宫比较近的御花园逛一逛,秋铃跟着她。

这御花园走到尽头是御果园,也在御花园里面,御果园里面种了不少果树。

“娘娘,这石榴树长得不错,结果了。”

徐香宁发现还真的是,不过石榴长得还不大,有些是拇指大,一看就是没熟,皮都是深绿色的,绿到有些发黑那一种,硬邦邦的,看到这些石榴,好歹是有果子出来了,她们那院的苹果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果。

“你说这石榴什么时候成熟,我还想吃吃看是什么味道。”

“娘娘……”有一个小太监不知是从哪窜出来,恭维道:“娘娘若是想吃,等果子熟的时候,奴才会亲自摘过去送到娘娘宫里。”

“你是?”

“奴才是御果园的奴才,奴才叫孔永,奴才平日里负责照料这些果树。”

“孔公公,这些石榴什么时候能熟?熟透的芯是红心的还是白心的?”

“回娘娘的话,是红心的,约莫七八月份能熟透,到那时就可以吃了。”

“行,熟透给本宫送一些过来。”

“娘娘,前面的枇杷成熟了,娘娘要不要摘上一些,是第一批果子。”

“带本宫去看看。”

孔永连忙在前头带路,果然有枇杷树,枇杷的确成熟不少,上面黄澄澄的,徐香宁擡手摘了一颗最矮的枇杷,表皮已经是发黄,她把皮剥掉,咬一口,不算特别甜,还略带酸口,她牙齿被酸了一下。

“娘娘,这些应该是甜的。”

孔公公立即摘了几个新鲜的枇杷交到秋铃手上。

“娘娘,应该要洗才能吃。”

“把皮剥掉就好了。”

秋铃学着她把皮剥掉,咬一口,说蛮甜的。

徐香宁也挑了一个孔公公摘的,发现他摘的比较甜,她们当场吃了四个,她让秋铃给孔公公二两赏银。

“多谢徐妃娘娘。”

孔公公跪下叩谢。

徐香宁拿了几个好的回去乾清宫,皇上见到问她是不是过去御花园了。

“嗯,枇杷熟了,皇上你要尝尝吗?”

皇上摇头,继续看折子。

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说一会话就睡着了。

第二天,孔公公往雨荷宫送了一篮子枇杷,约莫三十几个,一问才知道除了乾清宫跟太后娘娘住的慈宁宫,只有她这边有第一批枇杷,后宫那些奴才基本上是有什么好的东西,先送过来给她,这大概是宠妃的待遇。

宫里最近发生一件丧事,一件喜事,丧事是庶妃刘氏生下的小格格还是夭折了,不到两岁,喜事是和常在诊出有孕,和常在也算是得宠的小主,她怀孕是迟早的事。

刘氏生的小格格夭折在宫里没引起什么动静,很低调无声地过去了,只是刚夭折那会,有人提起一两句。

和常在怀孕引起的动静比小格格夭折还大一些,至少荣妃她们亲自过来探望和常在。

五月二十日,大晴天,京城转暖。

得空的徐香宁跟春喜一起过去探望怀孕的和常在。

“徐妃娘娘,春常在,你们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她扫了扫和常在,目前还没看出身体的变化,肚子还很平坦,据说是两个多月的身孕,还不到三个月。

和常在还是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模样,她亲自给她们倒茶,然后抱怨道:“娘娘,春姐姐,我真的不是很舒服,这几天老是吐,吃什么吐什么,她们还是老让我吃,我都吃不下了还让我吃,怀孕真的难受死了,我希望我没有怀孕,太折磨人了。”

“刚开始几个月有孕吐,过去了就好了,本宫让人给你一些酸话梅,吃些酸的东西可能会好一些。”

和常在大叹一口气,“原来怀孕这么辛苦,我能不能不生?”

和常在说话一般都不大经过大脑,徐香宁了解她的性格也习惯了,估计是孕吐真的辛苦,她脸上没有过多怀孕的喜悦,反而哀愁连连。

春喜扶她坐下,“别说傻话,你都怀了,哪能不生,孕吐只有两三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你再忍忍,我看着你的确瘦了一点,这样不行,还是要多吃,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

和常在一听,眼眶泛红,忍不住哭出声。

徐香宁她们都吓一跳,赶忙安慰她。

和常在哭的时候一直说她不想怀孕,怀孕是折磨人的。

徐香宁觉得和常在崩溃情有可原,她才十七岁,刚入宫时才十六岁,还是一个小姑娘,家世也不错,应该是娇养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刚进宫不久就先得宠,之后失宠后也很快复宠,算得上没吃过什么苦,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忽然怀孕,要承受天天孕吐的痛苦,她一个小姑娘对怀孕没有过多想象,可能先前还会觉得怀孕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直到怀孕后发现这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于是就绷不住,情绪崩溃了。

到后面,和常在是哭着睡着,她的贴身宫女彩霞说她家小主这一个月是天天吐,请了好几次太医,太医也没有办法,实在是吐到害怕才哭的。

“好好照顾你们家小主,有什么事过来找本宫,本宫让人给她送些话梅蜜饯过来,你留意一下你家小主喜欢吃什么,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让她忍忍。”

除了忍也别无它法,徐香宁经历过两次生育的人,晓得里面的辛苦,孕吐只是第一关而已,后面还有很多关。

和常在一怀孕,侍不了寝,这段时间,皇上又让乌答应侍寝。

乌答应这阵子比较得宠,原本她还担心上次举报之事,徐妃会找她麻烦,所以疫情过后,她依旧没怎么出去,就怕撞见徐妃,好在过了几个月,好像没什么事发生,徐妃没有为难她。

如今她又得宠了,徐妃更不会对她怎么样。

乌答应想着和常在怀孕,她便过去长春宫看看她好了,哪怕是遇到徐妃,她也不会害怕徐妃刁难她,毕竟她得宠了,皇上连着三天召她侍寝,徐妃若是一个聪明人,便不会刁难她,本来隐瞒不报之事,错也是错在徐妃,她明知有人染疫还敢隐瞒,把后宫所有人的性命弃之不顾,她只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拯救了后宫。

巳时一刻,她带着梦璃过去长春宫,快到长春宫宫门时,有一个小孩从里面跑出来,直接撞到她,一看发现是十八阿哥。

“乌答应,对不起,小阿哥不是故意的。”十八阿哥的奴才替十八阿哥道歉,不过看得出没有多少歉意,没弯腰,没低头,就是说了一句。

乌答应也晓得要是论身份,小阿哥的身份比她这个答应还尊贵一些,她也只是被撞到,没撞倒没撞伤,她看了一眼那个金童模样的十八阿哥,这孩子长得很好看,又白又嫩,鼻梁高高的,跟皇上有两分相像。

“没事,下次小心一点,拐角处难免会突然出现人,去玩吧。”乌答应自认为自己很大度,挥挥手让他们离开,她进去找和常在。

和常在住的墨韵阁在长春宫的最里面,她没想到又先遇到春常在,春常在牵着小格格也要出门,她逼不得已向春常在行礼。

春常在没理她,忽视她的行礼,只是牵着小格格越过她。

乌答应还能听到小格格问她是谁,看样子没记起她,春常在回说只是一个小答应,她咬了咬唇,生气郁闷,她可不就是小答应嘛,再得宠还是答应,皇上也没有要晋她位份的意思,答应只能任由人羞辱。

她到墨韵阁时,和常在跟秀答应在一屋。

“恭喜和常在怀孕。”

“唔……”她贺完喜,和常在就吐了,她愣了一下。

秀答应解释一句说这是孕吐。

“还好是孕吐,我还以为是不欢迎我。”乌答应也坐下,不过和常在呕吐时房间内有些酸味,她稍微屏住呼吸,闻不得这些臭味,“原来孕吐是这样子的,看上去很难受。”

吐完的和常在漱口,过一会儿才能说话,脸色微微发白,样子憔悴,她拿了桌子上的一颗话梅,含住才觉得好受许多,她含着话梅回道:“是非常难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还在徐妃娘娘让人给我送一些话梅蜜饯还有水果过来,不然我这日子就难过了。”

“这后宫的女人都巴不得能怀孕,你怎么说的好像不乐意似的,不过你怀孕后,皇上不叫你侍寝了,是不是也没来看过你?”

乌答应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和常在难受。

“我宁愿侍寝,也不愿意怀孕。”

“那可不行。”乌答应下意识地拒绝,意识到不对后又接着说道:“怀孕是好事,到时候你就有小格格或者小阿哥,在后宫有多少女子羡慕你,连我都羡慕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和常在要是不怀孕,皇上估计还是让和常在侍寝,那就没她什么事,她还是想让和常在怀孕,至少可以换成她侍寝,乌答应觉得恩宠比较重要,这孩子太难养活,刘氏生的小格格不到两年就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怀孕就不能侍寝,至少一年不能侍寝,刘氏是既没有恩宠也没有孩子,皇上怕是都不记得刘氏这个人,让她选,她还是先选恩宠,选能抓得住的。

“是啊,乌林珠,你别老是这么想,孩子是上天赐的礼物,你看十八阿哥他们多可爱,我都想有一个孩子。”秀答应也在一旁安慰和常在。

“好吧,我不抱怨了,乌答应,你这阵子侍寝,估计也很快会有好消息。”

对于和常在的话,乌答应敷衍道:“希望吧,不过估计没那么快,徐妃侍寝的次数比我多,徐妃也没见怀孕,可能先轮到徐妃怀孕。”

一想到徐妃怀孕,那后宫算得上得宠的人只有她一个,乌答应眉宇之间染上几分悦色。

三人都感慨一句徐妃真得宠,这是她们唯一达成的共识。

康熙四十一年,皇上对索额图余党的肃清还没结束,在六月份又对一批官员进行撤职降职,降为苏松水师总兵符尚伟为浙江湖州副将,江西巡抚赵允云撤职,由张志栋担任江西巡抚,福建按察使耿嘉泽撤职,由郎廷极担任福建按察使,原顺天通州副将孙启撤职,由金宏振担任……等等,共有三十二位官员职位变动,吏部这阵子是忙翻天。

徐香宁清闲时过去溪春园金鱼池前喂金鱼时,意外地遇到太子胤礽,太子身边常常跟着四个人,鲜少身边无人,像皇上身边也是总是跟着人,有近侍有奴才。

“徐妃娘娘吉祥。”

“太子吉祥。”

徐香宁扫一眼太子,这半年来,许是皇上对索额图党羽几乎可以说是赶尽杀绝,不留余地,而索额图党羽又是太子党,是太子的拥趸者,这一举可以说是除掉太子的拥趸者,让太子势力大大削弱,太子估计为此烦心焦虑,瘦了不少,两颊都有些凹陷,这段时日估计不好过。

但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属于上位者的气度还是在的,经过这么一遭,太子似乎开始收敛自己身上的锐气,沉稳了一些,至少目光不再是阴恻恻的。

“徐妃娘娘,给我一些鱼食,我也想喂喂鱼。”

徐香宁示意静竹给太子鱼食。

太子拿到鱼食后站在她旁边喂鱼。

徐香宁往旁边挪一挪拉开距离,假意喂一会儿后便提出告退。

“娘娘,你似乎很怕本太子?”

“太子多想了。”

“是本太子多想吗?”

“是太子多想了。”

“娘娘见到我,似乎总是想闪避,原来是我多想了。”

“是的,太子多想了。”徐香宁笑着回道,朝他点点头后便离开,她对太子闪避只是因为他是太子,算是外男,她本来就应该闪避,不应该两个人待在一块,免得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

虽说太子有好男风的传言,但架不住她太得宠,后宫有很多人盯着她,等着她犯错呢,她一举一动自然要谨慎一些。

徐香宁离开溪春园,走回长春宫,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几个孩子的笑声,长春宫的前院里面有胤祄、胤礼与胤禄三个,正在互相玩闹追赶,陈常在跟密嫔都在一旁静静看着。

这三个也勉强算是同龄人,能玩在一块自然是好的。

“娘娘,你回来了。”陈常在跟她打招呼。

“你们过来也不和本宫说一声,要是知道你们过来,我便不会出去闲逛了。”

陈常在笑道:“是他们几个不知什么时候约好了,我都不知道,胤礼嚷嚷着要我带他过来,娘娘,你看他们玩得多好,应该让他们多多在一块玩。”

“胤禄跟胤礼长高不少。”徐香宁也坐下来,说了一句。

密嫔笑着接话道:“娘娘还说呢,我们家胤禄比胤祄大两岁,可是跟胤祄一样高,胤祄长得是真好,这个头将来肯定能长到七尺长。”

这三个孩子反而是胤礼稍微矮一些,胤禄与胤祄几乎是一样高,乍一看,他们三个是同龄人,徐香宁听到密嫔说将来,眸色一暗,胤祄虚岁已经快六岁,离八岁是越来越近,这孩子目前看起来很康健的样子,比十七阿哥要壮一些,历史上是早夭,停在八岁,一想到这,她就止不住心疼。

“他吃得多,跟本宫一样喜欢吃。”

“能吃是福,我们家胤礼挑食,常常只吃一小碗饭,我每天都要想给他吃什么,别人总说荤素搭配,偏偏他不怎么爱吃肉,总说肉不好吃,一看到肉块就嫌弃,我都快头疼死了。”

陈常在看着玩乐的胤礼,见胤礼要玩水,赶忙起身制止。

“陈常在还说呢,我觉得就她最心疼十七阿哥,完全是捧在手心里。”

“胤禄上书房了没有?”她问密嫔,“上书房是不是得起得很早?”

“是要起得很早,他今年开春才去上书房,跟几个同龄的世子一起上课,胤祄估计快了,是不是明年开春也要上书房?”

徐香宁点点头。

陈常在回来时刚好听到她们说上书房的事,皇上倒没有跟她说过,胤礼比胤祄还大半岁呢,可见在皇上那,都是阿哥,不过阿哥也是有区别的,她都不知道胤礼什么时候能上书房,她已经无宠,平日里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也没法跟皇上说这事。

“胤礼呢?”

徐妃问她,陈常在说胤礼还没有上书房。

“估计跟胤祄是一块上书房,两人正好结个伴。”

陈常在也希望如此,胤礼跟胤祄只差半岁,两人能玩在一块是最好,毕竟是兄弟,能一起长大交好是好事,任谁都能知道这皇位跟后面这些皇子无关,不参与前朝的诡谲多变,等新帝登基,他们两兄弟能看在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互相能照应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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