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不是弄清楚她的情伤对象是谁,而是去到那山洞将邪祟引出来。待抓了邪物,她恢复清醒,再究其原因也不迟。
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因为怀疑谖竹、居狼的能力,令安之不放心,这次有赤子厄在旁,试问得多厉害的邪物才能敌过赤水水君?
安之丝毫没有推迟地答应代替简娇娇替嫁。
可,这次没有谖竹的藏香铃模仿落花洞娘身体散发出的桃花香。没有桃花香,那邪祟一闻就知是不是简娇娇。
安之不能代替简娇娇,只能让简娇娇自行前去,引出邪祟。
……
掐算着简娇娇出嫁的日子,安之、温言、赤子厄早早准备了去山洞。
临行前,安之对温言道:“你还是留在这儿别去了吧。”
温言不明白,“为什么?”
安之道:“我觉得你不太靠谱。”
温言大惊,“你不放心我!”
安之重重地点头。
赤子厄也附和安之的提议,“对啊,温言,你就留下吧。我怕那邪物另辟蹊径,直接偷袭到这儿来,留个人也好对付他。”
纵有万般不情愿,可赤子厄说得有理有据,温言道:“那我勉为其难,扛起大任。”
“这才对嘛。我们绝不是嫌弃你……”安之拍拍温言的肩膀,阴阳怪气地说。可话没说完,赤子厄又道:
“阿渊,你也一并与温言留下。”
“为什么?!”安之诧异,“嫌弃我拖后腿?”
温言神气起来,“某人还说我不靠谱,这不,自己也遭到嫌弃了吧。”
“阿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赤子厄解释道:“留下来安全一些,万事有温言上。”
听之,温言刚才的昂然气焰立即消减下去,一脸不高兴,咕哝道:“我又不是他的肉盾——”
安之万分地想跟着赤子厄前去,可赤子厄半点不给他机会,说道:“相比之下,那邪物另辟蹊径找到这里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所要的人就在山洞中。阿渊,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一定要留下。你也不想再次感受死亡了吧?”说罢,根本不待安之答应,直接飞身离开,比简娇娇出嫁队伍更早地到达山洞附近,静待动手时机。
望着天边越来越小的红色身影,安之头一次感受到实力微弱,被人嫌弃的不快感。
“好了好了,兄弟间相互嫌弃找补,不是很正常的嘛。”看见安之情绪不佳,温言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我们俩经常互损,我也没觉得不高兴。”
“那是你。从小到大你损我一次我就在本子上记一次,都记了好几本了。回家,我把本子都翻出来给你看看。”说罢,安之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回去自己的卧室。
温言跟着安之回到房间。刚踏入门坎内一步,就道:“小心眼儿的,你还记仇呢——”
安之拿着毛巾帮昏迷的居狼擦额头的汗,没理会他。
从简风子的梦境醒来到现在,算来,居狼已经昏睡了五、六天,中途竟然没清醒过一次。
一开始,他正常而平静地睡着,越到后来他的神情越不安。
剑眉紧蹙,脸色煞白,光洁的额头布满汗水,冷峻的面庞满是痛苦。
安之坐在居狼床边,望着他,满目担忧,梦呓似地喃喃道,“怎么会睡这么久?……这根本不正常吧……”
温言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盯着水流缓缓地装满茶杯,“你才看出来不正常啊。”语闭,刚好倒了满满一杯。
安之起身,走到温言对面,坐下,问道:“你早看出了?”
温言小嘬一口茶水,发出含糊地一声:“嗯。”
“啪”地一声,安之双手拍在桌子上,引得茶壶盖子跳起,茶水咣当,洒出一些在桌面上,“那你不早说!?”
温言放下茶杯,“是赤子厄威胁不让我说。他自来不喜欢居狼,刚碰见那会儿就急得要杀居狼,不可能轻易放弃。”
安之回头望一眼居狼。
昏睡的这些时日,他一直喂不进居狼喝水,全顺着下巴流在枕头被褥上。只能用干净的绵花沾水为其润润唇。
就算如此,居狼的双唇还是干裂翘皮了。这使他本就紧张不安的睡颜上,又多了一层楚楚可怜的虚弱感。
安之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赤子厄这么讨厌居狼?”
温言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他的面前,“说不定居狼真做了什么。”
安之回眸注视着温言,“你是这游戏的策划,你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温言摇头,“这是要随剧情浮出水面的。我告诉你岂不乱套了。”
安之奇道;“居狼不是玩家吗,怎么会有关于他的剧情出现在游戏里?”
温言道:“《以杀止杀》游戏改编自同名小说,作者就是这么写的。要不,等我们完成任务出去了,去拜访作者,问问去?”
安之“哦”了一声,又问:“那你知道怎么能让居狼醒过来吗?”
正午的钟敲响三下,温言正准备开口,只听屋外传来一阵尖叫声,“有鬼!!——女鬼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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