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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赴宴(1 / 2)

皇宫赴宴

那天晚上,上官望舒本想还是由他替忘忧沐浴,可最后,却还是在杨景天跪在地上说着此等尊贵之身,万万不可云云,最终还是杨景天替忘忧料理沐浴之事,而他也拖着湿透的身子,在小二奇异的目光中转移到了另一间房间去。

忘忧自那次之后,便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身上的伤也不像红瞳状态时般,可迅速愈合,而且那是自己以樱序刺出来的伤,便更难痊愈。

忘忧也借此发现,樱序所刺出的伤,并不能像普通剑伤般,可隔天愈合,而需要花上数天,才慢慢地愈合起来。忘忧猜想,若不是自己的灵力问题,那便是樱序能一定程度上压制鬼族的自愈能力,才会如此。否则若然是一把普通的短剑,他小时候,便不用以断指的形式才能把樱序取到手。与此同时,以樱序划开伤口取出子弹的长风,也因此久久地高热不退,虽说表面的皮肉以忘忧的灵力愈合,可内里的血肉却一直处于裂开的状态,让他更难痊愈,至长风一直卧床不起。

这一天,杨景天来到了客栈,像往常般向上官望舒诉说上官嘉佑这些天的动向。上官嘉佑自他们离开以后的第二天,便购了棺木,在家中设了简单的灵堂,又过了一天以后,便把李枫韵的棺木埋在家中院子中,日夜守着,几乎寸步不离。

杨景天顾左言右他道:“殿下,还有一事,白雾林的君主,想请殿下一聚。”

上官望舒原本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停住了动作,他一副冷然的目光看着杨景天那不知如何是好的脸容道:“左河灵?他何以得知我在此处?”

杨景天跪在了地上,把头伏下道:“属下该死,未能完全守着殿下到来的风声。”

上官望舒叹了一口气,手指在杯沿中划过。他沉思了片刻,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杨景天起来道:“何时,何地。”

杨景天依旧伏着身子道:“今夜晚膳,皇宫中。”

“好。”

杨景天虽仰起了头,还依旧跪在地上,冷汗从他的额上流了下来。上官望舒喝着杯中的酒,没有看向杨景天道:“还有何事?”

杨景天低下头来道:“左君主说,殿下只能携一名侍卫前往。”

“呵?那对我还是不错,不用我独自赴宴。”

上官望舒的脸上挂着微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把目光落在了窗外树上正在呜叫的小鸟上,像是欣赏着那些让人心静的叫声,忘了时间,一直没有再把话接下去,也没有让仍然跪在地上的杨景天起来。

杨景天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虽然上官望舒的心思难测,但此刻,他却猜想,上官望舒是特意让自己跪在原处,让自己知道守不住他行踪的惩罚,而这种惩罚,于杨景天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毕竟跟前的这位,虽是侧妃所生,却依旧是皇族的三皇子,也是这些年来,能力十分出众的皇子。

上官望舒把壶中的酒喝光,淡淡道:“去让小二再取一壶酒来。”

杨景天顺着这道指令得以站了起来,久跪的腿站起来的时候,不免踉跄地站不稳脚,却仍不敢有太大动作,惊扰把目光一直放在窗外远处的上官望舒,默默地退了出去。

待他再进来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壶酒,走到了桌子旁,替上官望舒已空无一物的酒杯倒了酒,再轻轻地把酒壶放到了桌子上退到一旁。上官望舒没有把酒喝掉,只像方才般把玩着酒杯的杯沿,淡淡道:“去替忘忧置一个眼罩,今晚我携他前往。”

杨景天愣了一下道:“殿下,恕属下斗胆直言,忘忧与长风皆有伤在身,携云帆前往最为合适。而且,”他顿了顿道,“忘忧的面貌太过出众些,容易成为焦点。”

上官望舒轻笑道:“你第一眼看见忘忧时,觉得他修为如何?”

“中看不中用,虚有一副好皮相。”

上官望舒的笑加深了几分道:“那便可。”

杨景天像是顿悟般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把忘忧带在身边,让人感觉他是一个花瓶,中看不中用,虽可能会因他的样貌而成了焦点,却也同时让人放下防备之心,万事,便会有其转机余地。况且,虽然忘忧身上的伤未完全痊愈,灵力也消失,可他毕竟是鬼族,能力,终究是在人族之上。

重要的是,他想带去的,也只是忘忧而已。

时间来到了约定之时,一身灰色净衣带着黑色眼罩,仅露出一只黑瞳的忘忧伴着上官望舒,坐上了由杨景天驾驭的马车前往皇宫,他们二人相对而坐,有人的目光飘到了窗外,有人的目光落在那身灰色外衣之上。

灰色的外衣有着一条深红色的边袖,罩着里面的,是有着黑色边缘的净白衣裳,那随着马车行走时带动的微风,吹过轻轻地飘在空中的棕发,让这位本来已十分好看的人,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你好像,挺适合白色。”上官望舒看着眼前的人道。那人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浮上淡淡的微笑道:“你喜欢?”

上官望舒像是没反应过来般,微愣道:“嗯?”

“我说衣裳。”

上官望舒眨了两下双眸,长睫细影落下,看着脸上挂着微笑的人道:“挺好。”

“可惜。”

“可惜什么?”

忘忧把脸再次转了过去,看着不停从坐驾经过的人道,面容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道:“杀人沾血,脏了明显。”

上官望舒平淡地道:“侍卫,不一定要杀人。”

忘忧展了一个淡然的微笑,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道:“是吗?不知道为何,我觉得,我以前是喜欢穿白衣,明明容易弄脏。”

上官望舒环着手,看着与忘忧的同一视线道:“那我不让你弄脏便好,我还挺怕脏的。”

马车中的二人,没有谁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外面喧哗之声,感受着那轻轻飘来的微风。马车中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二人的心格外平静而动荡。他们因为一身白衣而静默,也因为一句话语而让心跳起伏不定。

忘忧在那浮现于脑海中的零碎记忆中,常见自己一身白衣血污,时而站于月亮高挂的黑夜,时而站在滂沱大雨中,唯一不变的是,他的脚下,总是会有着堆积的尸体漫开一片殷红。

记忆中的他踏过无数的尸体,踏过无数的血泊,那脸容却是依旧淡然。黑夜中响着踏碎骨头的声音,大雨中回响着溅过血液之声,那仿似是他的常态,他习以为常的事情般,那面容淡得看不出来有丝毫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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