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银行卡，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王总，您想知道什么？”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loroS。”王腾吐出三个字，目光如炬，“我要知道，它的所有细节。它的研发进度，核心功能，与IUI的相似程度，以及……你们是如何做到，与IUI如此‘相似’的。”
李伟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王总，您猜的没错。”他声音干涩，“loroS项目，确实是以IUI为蓝本。或者说，是……以IUI为‘超越’目标。”
“这个项目，由陈总（陈明哲）亲自督战，投入了oppo内部最顶尖的研发资源。陈总的要求是，不惜一切代价，打造出一款在用户体验上，能够全面超越IUI的操作系统。”
王腾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至于……与IUI的相似度……”李伟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似乎有些不齿，又有些无奈，“我们内部，确实参考了大量IUI的设计理念和交互逻辑。甚至……”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公司通过一些特殊渠道，高薪挖走了一些曾经参与过IUI早期外包项目，或者在一些技术论坛上，与IUI核心开发者有过深入交流的边缘技术人员。”
“这些人，手里可能掌握着一些IUI早期的设计思路，甚至是……部分零散的，未经编译的代码片段。”
王腾的指尖，猛地一收，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果然如此！
oppo的手段，比他想象的，还要卑劣！
“陈总甚至在内部成立了一个专门的‘IUI逆向分析小组’。”李伟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他们的任务，就是从小米发布的IUI公测版本中，反向推导IUI的底层架构和核心算法。试图……复制一个‘oppo版’的IUI。”
“王总，”李伟抬起头，看着王腾，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oppo内部，现在为了追赶小米，已经有些……不择手段了。很多像我这样的老员工，也看不到什么希望。所以……”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王腾面沉如水。
oppo的獠牙，已经露出来了。而且，比他预想的，还要锋利，还要毒辣。
“那个神秘女人……”王腾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你见过吗？或者，听说过她和陈明哲的关系吗？”
李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摇了摇头：“女人？王总，您是指……陈总的私生活吗？这个……陈总在这方面，一向很隐秘，我们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不过，最近公司内部，确实有一些传言。说陈总搭上了一个很有背景的投资方，资金实力异常雄厚，对loroS项目也异常关注，甚至……在某些关键的技术方向上，还给出了不少‘指导性意见’。”
“这个投资方，据说……背景很深，好像……涉及境外资本。”
境外资本！
王腾的心，猛地一沉。
K的情报，再次得到了印证。
那个神秘女人，果然和oppo，和陈明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她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投资那么简单。
她这是要……借oppo的手，来绞杀小米！
王腾的脑中，飞速运转。
oppo的loroS，神秘女人的资金支持，再加上那封指向米力内部网络的匿名邮件……
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在缓缓收紧。
而他，似乎就是这张网，最主要的目标。
“李工，”王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看着李伟，语气平静，“我需要你，继续留在oppo。”
李伟一愣：“王总，您的意思是……”
“帮我盯着loroS项目的最新进展。特别是，他们与IUI的相似度，以及……他们是否还从其他渠道，获取了我们小米的核心技术资料。”王腾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同时，”他顿了顿，“帮我留意一下，那个神秘的投资方，在oppo内部，还有哪些动作。以及……陈明哲，与那个投资方代表，是否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李伟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提供情报了，这是在oppo内部，充当小米的卧底。
风险，太大了。
“事成之后，”王腾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除了之前承诺的，我再加一百万。而且，小米核心研发团队的副总监位置，为你预留。”
李伟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核心研发团队副总监！
这个位置，对他而言，简直是梦寐以求！
“王总……”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我尽力。”
“不是尽力。”王腾的目光，锐利如刀，“是一定要做到。”
他站起身，声音冰冷：“李工，记住，你没有退路了。从你踏进这个房间开始，你就已经是我王腾的人了。”
“要么，帮我，我们一起，开创一个新时代。”
“要么……”王腾没有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寒意，足以让李伟不寒而栗。
李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被绑上了王腾的战车。
“我明白，王总。”他低下头，声音沙哑。
王腾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雅间。
茶楼外，夜色如墨。
王腾站在街边，任由冰冷的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
oppo的獠牙，已经露出来了。
那个神秘女人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
这张网，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凶险。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卢伟冰的号码。
“老卢，oppo那边，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王腾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立刻安排人，对我们IUI的早期合作方，以及所有可能接触到核心代码的外围人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排查。”
“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向oppo泄露我们的机密！”
“另外，”王腾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通知雷总，我们下个月的智能生态战略发布会，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而且，内容，也要做重大调整。”
“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一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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