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莹不常出现在这些世家贵女们的宴席上,故而她们瞧着她有些眼生。
有那么一两个见过的,便低声同身边人介绍她的身份。
当得知她就是薛蕙的妹妹,同样出身商贾之家时,有几人面上便不由自主浮起一抹轻视,连去与她打招呼的心思都没了。
好似在她们看来同商贾之女说句话都是极掉价的行为。
不过也有不在意身份门第的。
薛莹喜欢养花,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每一盆花她几乎都能侃侃而谈。
“真没想到蒋大奶奶懂得这么多。”说这话的是忠义侯独女苏映月,人如其名,肤白赛雪,长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那双眼睛尤为明亮,笑起来时真如那夜空盘着的一轮圆月。
被她这么一夸,薛莹下意识就红了红脸:“这不值一提,只是我平日里摆弄花草时候多,自然便要懂一些。”
苏映月旁边的姑娘笑道:“还是你有耐心,像我们别说养花了,就连插花都还学的一塌糊涂呢。”
薛蕙倒也见过她几面,是文昌伯家的次女,闺名谭沁。
比起苏映月大家闺秀的气质,谭沁就显得随和许多,莹白脸蛋上浮着轻笑,长眉入鬓,琼鼻挺翘,面容有几分英气,但嘴角那两个小梨涡又恰好中和了这份凌厉。
薛蕙从范氏眼中看到了满意。
想来她最看重的便是这两位姑娘了。
她自己就不是那等会踩高捧低的人,自然也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妯娌是这种人。
范氏端起手边的茶盏,借着垂眸喝茶的功夫,低声问薛蕙:“你瞧着哪个好?”
“若论家世才貌来说,这两位自然是都合适的。”薛蕙说的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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