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那所谓的夏总可不熟。”秦霆靖笑着答道:“是我那朋友托我来问下你,那幅画你的底价是多少?”
“可以的话,那夏总想跟你坐下来当面聊一聊。”
“秦老,那你就帮我转达一下,四千八百万,如果他能接受,今天下午五点前,来随缘居找我。”曹子建开口道。
“好。”
从夏商周不放弃的态度上,曹子建能感受得到,对方对于这幅画相当重视。
虽然他也清楚,四千八百万对方大概率是不会接受的,但这并不影响对方过来找自已当面商谈。
甚至,曹子建觉得,自已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幅画,达到某些目的。
........
夏商周的办公室。
此刻,穆总已经将秦霆靖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他了。
“哥,对方看似死咬着价格不松口,实则还是想让我们上门去谈。”夏秦汉开口道:“不然也不可能会将位置报给我们了。”
“对,不过也从侧面可以看出,这幅画,对方肯降的幅度十分有限。”夏商周沉吟道:“算了,先过去一趟吧。”
“哥,那幅画上的暗记,我们也是听父亲说的,加上那幅画的价值又如此高昂,要不去把父亲给接上?确保万无一失。”夏秦汉提议道。
夏商周沉默了一下,最后同意道:“行吧,那我们走。”
秦省,郊外的一处独栋别墅内。
一年约八旬,穿着一袭宽松的练功服的老者正在别墅的院子里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滴~~~~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从院门口传来。
老者举目望去,就看到一辆商务车正停靠在门口,而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男子。
“商周,秦汉,你俩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公司里不忙?”老者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去。
“爸,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夏商周开口道。
“去哪?”夏建设疑惑道。
夏商周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给了自已弟弟一个眼神。
夏秦汉会意,这就从边上拉过一张椅子,让夏建设先落座。
“你两兄弟整的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夏建设满脑子的问号。
“爸,你先跟我保证,听到消息后,不能太激动。”夏商周提醒道。
“你劳资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夏建设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已两儿子有些小题大做了。
“我找到当年曾祖卖掉的那幅画了。”
随着夏商周的话音刚落,夏建设‘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激动道:“商周,你...你说的是那幅任伯年的《玉兰双禽》?”
“不错。”夏商周点头道。
得到肯定答复的夏建设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门口停着的那辆商务车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催促起身后的两人:“你俩还杵着干嘛?赶紧的,快带我过去。”
可以说,那幅画改变了他们夏家的命运轨迹。
当年,夏建设的奶奶生了一场大病,需要一笔高昂的治疗费。
为了能凑到钱,他爷爷瞒着他的曾祖父将那幅画给变卖掉了。
不过,他爷爷也知道他曾祖父对于那幅画的喜爱程度。
所以在出售前,特地找了个会宣纸刺绣的老师傅在画上做了个暗记。
为的就是以后赚到钱,能够重新‘赎回’这幅画。
靠着卖画得到的钱,他奶奶的性命得以保全。
虽然后来他的曾祖父也知道了这件事,嘴上说着不怪自已的儿子,但他的爷爷却是经常看到他曾祖父站在原先挂着那幅画的墙边,抬头去看。
这也让他爷爷暗暗发誓,等自已有了钱之后,一定要将那幅画给重新买回来。
有了这个动力,他的爷爷开始在淞沪做起了小生意。
等到业有所成之后,他爷爷想着去‘赎回’那幅画时,却发现,当初收他画的人,早已经搬离的淞沪,不知下落了。
直到他曾祖父去世,也没有了却这个心愿。
这也成了他爷爷唯一的遗憾。
于是,他爷爷将这件事告诉了下一代,并且将画上的暗记全部交代清楚,希望子孙后代能够替自已弥补这个遗憾。
可以说,那幅画在夏建设眼中,不仅仅只是他爷爷的遗愿了,更是对祖上的一个交代。
随即,三人上车,朝着随缘居而去。
路上,夏商周将一些要交代的事跟夏建设通通交代了起来。
比如,见到那幅画后,让他不要表现的太过激动,万一太激动,就不利于压价之类的事。
夏建设一个劲的表示明白。
随缘居。
由于曹子建猜到夏商周大概率会过来的,所以他就没有急着将任伯年的那幅画给收起来。
约莫4点半左右。
夏商周三人来到了店里。
一进门,曹子建的目光就落在了走在中间位置的夏建设脸上。
“这老人....”
此刻,曹子建已经百分百确定,在民国世界卖给自已这幅画的人就是夏商周的祖上。
原因无它。
夏建设的容貌,跟那老夏有八成相似。
曹子建朝着夏商周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呢,就看到夏建设已经注意到了铺设在画桌上的那幅画。
只见对方眼睛不自觉的睁大,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那画桌走去。
同夏商周一样,夏建设也没有去观察整幅画的整体,而是直接朝着画作左上角看去。
虽然来的时候,夏商周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了。
但是看到左上角的那个暗记后,夏建设的身躯还是因为太过激动,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等到他抬头看向夏商周和夏秦汉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泛着泪光了。
夏商周和夏秦汉见状,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就在夏商周准备跟曹子建商议价格的时候,夏建设的声音已经率先响起:“小伙子,这幅画什么价格?”
“老爷子,这幅画要四千八百万。”曹子建开口道。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夏建设朝着夏商周开口道:“商周,付钱。”
这话,不仅整的夏商周和夏秦汉一愣,就连曹子建也是愣住了。
就老爷子这爽快劲,自已何愁不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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