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就静静看着他在那装。
也不拆穿他。
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
王蔺见九希一副沉思的表情,心中冷笑,料定九希已经把他说的话听了进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拖延时间抓住九希。
“姑娘,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某身为靖州的父母官,是真心实意的不想你步步错啊!”
王蔺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九希也做出了悔恨万分的表情。
王蔺冷笑:上钩了!
九希一脸后悔:就这?白浪费这么久的时间!给我死!
“你要做什么?!”王蔺惊呼,惊恐的避开九希砸过来的一棒子,边躲边威胁九希:“执迷不悟!执迷不悟!本官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
那个佛字还没说完,就与迎面甩过来的狼牙棒砸的鼻血四溅。
再睁眼,王蔺只觉得耳边乱糟糟的很吵。
冷,不是刻骨的冷,也不是被丢入水里的冷,而是那种冷飕飕,像是没有穿衣服的冷。
“天老爷!那是哪个背时的!怎么衣服都不穿哦!”
“长针眼啦!天杀的!不能看,不能看!”
靖州城最高最繁华的地方,王蔺醒了,风吹过他的脸颊,他看到了脚下黑压压的一群人,此刻正对他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嫌弃与厌恶。
什么情况?
王蔺有点懵。
又是一阵风吹来,王蔺打了个喷嚏。
“啪!”的一声,几片烂叶子裹挟着烂泥巴砸在他脸上,接着是更多的人往王蔺身上砸石头。
“臭不要脸的!衣服都不穿!就该浸猪笼!”
“浸猪笼!伤风败俗的东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王蔺终于意识到不对——他没穿衣服!
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王蔺动了!
他从高楼爬起来,脑子一阵阵发黑。
他居然,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了祭祀的台上!
更是有人扬言要爬上去把他抓起来浸猪笼。
王蔺怒极攻心吐出一口血,下去吧,肯定是要被那群刁民围住。
不下去吧,就要被人当作猴子看戏,他堂堂知府,天子门生,王家大族的嫡系,怎会甘心被人当做乐子?
进退两难之际,府衙的人终于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虽然府衙的人做的足够隐蔽,但是赤身裸体睡祭祀台的人是京都王家二房王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而王蔺视为耻辱的阉人儿子的消息,更是被捅的全靖州城皆知。
这下好了。
父子俩都出了名,再也不用担心谁给家蒙羞的问题。
因为都出了丑,十分公平。
据说,王蔺回到府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有关牛魔王头套的画像贴满了全靖州城与所属的县。
“此女何许人也?带个牛套子,谁认得出来?”
李母拿着一张画像自言自语:“这些官老爷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玩些什么花样,一头牛怎么找?官老爷怕不是脑子被驴踢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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