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有能证明太子参与其中的证据。”容赋接话道。
沈攸宁点头,“嗯,但至今……没有发现能牵扯上太子的证据。”
她敛眸,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但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
“罢了,此事一时怕是想不通其中关窍。”容赋摆摆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我来说说我在山中城看到的一切吧。”
“我比顾姑娘早一日到山中城,换了身皮潜进去,看到了一些顾姑娘不曾看到的事情。这其中包括顾姑娘之前提到过的鸟类图腾,另外就是被他们带走的另外那批姑娘。”
容赋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张摊开,上面画着一个怪异的鸟纹图腾。
翘首扬翅的姿态,拖着一根长长的尾羽,斜睨的黑瞳似乎在看不知所谓的凡人,带着不屑和高傲。
“从他告诉我那一刻起,我就派人在各国间调查以鸟纹为图腾的部族和国家,只是……”顾竹衣抿唇,“至今没有查到一致的。”
沈攸宁定定地看着画纸上的图腾,“不用查了。”
容赋和顾竹衣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沈攸宁,等着她的下文。
“两百年前,西南边陲出现了一支部族,以疾风之速收编了西南辽安、涑蚺、凉荆等十几个部落,这个部族以冶乌纹为图腾,尤擅山野作战,后来逐渐向燕朔南边扩张,建国立邦,是为‘御恒’国。再后来……”
“再后来,几经政变,迅速扩张,成为了如今的三朝之一,锦祈。”容赋接话,脸色寸寸沉重,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但锦祈的图腾,不是腾蛇吗?”
“你也知晓,锦祈经历过几次政变。在第二次大政变之时,锦祈的图腾就从冶乌纹更变成了腾蛇。”沈攸宁深吸一口气,“那个时间,距今已有一百八十余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那你怎么知道?”顾竹衣好奇道。
沈攸宁看向她,“你莫不是忘了我的祖母是谁?”
顾竹衣扬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金月大长公主,那个与锦祈交手数十年,未曾一败的常胜将军。
“冶乌纹,是锦祈建国之初所用过的图腾,祖母的札记中只寥寥几笔带过,但旁边绘有这个图腾印记。”
沈攸宁敛眸,压下了眸中难以抑制的怀念之情,那时她尚且年幼,祖母对她还不曾似后来那样严厉,那时候似乎是窝在祖母怀里看完的那份札记。
容赋和顾竹衣此时神色却有些难看,如果沈攸宁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就说明锦祈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在筹划今日之局,那么他们必定图谋不小。
“十五年前……锦祈……拐卖案……柳家……太子……”沈攸宁把这几个人联系到一起,忽然想起锦祈停战来使,“四爷,你可知锦祈为何停战来使?”
容赋沉默一瞬,“早在锦祈传来停战书时,我就派人潜入锦祈调查。锦祈王病重陷入昏迷之中,由于没有立下皇储,各皇子正在争夺皇权。”
“这个节骨眼上,贺兰云柯不在皇宫中争夺皇权,带着贺兰月牙出使燕朔……”沈攸宁一惊,“他不会是想通过联姻巩固自己在锦祈的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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