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李夜的额头,温柔地问道:“夜儿,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李夜微微睁开眼,看到长孙皇后满脸关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声音微弱地说:“皇爷爷,娘娘,我没事,只是旧伤复发,休养几日便好。”
说完,他又重重地咳了几声,似乎连说话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
李渊这时也是脸含怒气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好歹,自己没好不知道好好休养,还天天出去忙。”
李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他转身对站在一旁侍奉的李一吩咐道:
“快去请孙真人来,就说夜儿旧伤复发,情况危急。”
李一闻言,立刻转身快步离去,心中暗自焦急。
片刻之后,卧室的门再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青衫、手持药箱的老者匆匆步入,正是医术高超的孙思邈。
他快步来到李夜的床前,仔细地为李夜把脉,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李渊与长孙皇后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孙思邈沉吟片刻,缓缓开口:“王爷这旧伤确实严重,需得静养,不可再操劳。
老夫这就开个方子,让人煎药送来。”
李夜内心暗笑,表面却维持着那副虚弱的模样,只见他眼帘半垂,呼吸略显急促。
孙思邈之前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间,李夜不动声色地调整着气息,
脉象随之变得迟缓而无力,仿佛真的被病痛折磨多时。
室内烛光摇曳,映照在众人紧锁的眉头上,增添了几分凝重。
长孙皇后轻抚着李夜的手背,眼中满是疼惜,
而李渊之前则在一旁背负双手,目光紧随着孙思邈的一举一动。
孙思邈的话说出更让长孙皇后眼眶微红,心疼不已。
李渊怒气冲冲,胡子都似乎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猛地转过身,
目光如炬地盯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那些让李夜过度劳累的人。
“这逆子!”他低声咆哮,声音虽低却饱含威严与愤怒,
“之前如此狠心地打朕的乖孙,朕念在他一心为国,才没有怪罪。
如今,他竟还不让夜儿好好休养,直接把人往死里用,真的是岂有此理!”
说着,他狠狠地一跺脚,地板都似乎为之一震,震得屋内烛光更加剧烈地摇曳起来,
映照在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长孙皇后的面容在闻听李渊之言后,瞬间失去了血色,
心中不由自主地与李渊一同对李世民生出了几分责怪。
李夜见状,生怕再因此事牵动李世民,连忙压低声音,温柔而坚定地说道:
“皇爷爷,娘娘,请二位放心,我并无大碍。
你们也知晓,我精通医理,对自己的情况心中自有分寸。
此事与陛下无关,是我自己未曾足够重视,往后我定会倍加小心。”
长孙皇后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未曾料到,李夜在这样的情境下,仍旧心怀宽广,为李世民开脱。
她不禁暗自感慨,此生能拥有如此体贴孝顺的儿子,或许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于是,她紧紧握住李夜的手,那份感激与疼爱,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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