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行赶到时,白纾月和柳云舟正在一片林间空地打得难分难解,空气里满是真气碰撞的嗡嗡声。
柳云舟站在一块大石上,手里握着一支金光闪闪的毛笔,正在空白的黄符纸上飞快地书写,每画完一张符箓,纸张就会凭空燃起,化作一道火光冲向白纾月。他脚边已经散落了好几张烧尽的符纸,地上还有几道焦黑的痕迹。
独孤行远远看着,眼睛一亮,嘀咕道:“这笔好东西啊!”
陈天星在识海里笑道:“那叫金文笔,能把修气士的真气转化成符气或文气,画符效率高,威力也不错。”
独孤行咂舌:“这么厉害?”
陈天星哼了一声:“一般货色罢了。比起道老头那支‘下笔有神’,差远了。”
独孤行翻了个白眼:“那是圣人的笔,能比吗?”
这时,陈天星突然话锋一转,“最后问你一次,合道不合道?再不合道,此次剑敦山一行,你可能要后悔了,别怪我到时候没提醒你。”
独孤行皱眉,陈天星突然说这样话,多半有缘由,“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陈天星沉默了好久,才回道:“瞒你?老子啥也没瞒,你自己不信罢了。听好了,你不合道,剑敦山这趟可能会...算了,说出来就不灵了,反正我已经算过了,信不信由你,我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独孤行皱眉更深:“算出来的?你又说一半留一半,装神弄鬼。”
陈天星不以为意,只是有些叹息,“天机不能多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独孤行没有说话。
陈天星见他不语,便讲道:“对了,告诉你个事,我拿了你那几枚大暑币去卜卦了。”
独孤行一听,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偷我钱?还拿去算卦?”
陈天星却满不在乎:“不就几枚破铜币嘛,至于这么激动?别废话了,看戏吧。你家白纾月打得还不错,你们双修的修炼成果也算是出来了。”
独孤行没空跟他扯,抬头看向战局。白纾月和柳云舟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场面僵持不下。
柳云舟站在一块大石上,手里金文笔龙飞凤舞,一张张“锁妖符”飞出,化作数条绳索,缠向白纾月双腿。
白纾月玉足一点,在空中旋转侧翻,绳索擦着她的斗篷掠过,重重地撞在一棵老树身上,树干被金色绳索捆住,树皮瞬间被勒脱落。
白纾月皱眉,手掌一挥,寒气凝成冰刃,飞向柳云舟。柳云舟不慌不忙,又画一张“护垣符”,黄纸化作土黄色光幕,挡住冰刃,冰刃撞上光幕,碎成一地冰屑。
柳云舟冷笑:“小美人,手段不错啊,可惜还差点火候。”他笔锋一转,画出一张“烈焰符”,符纸燃起赤红火焰,化作火球砸向白纾月。
白纾月不敢硬接,脚尖点地,跃到一旁,火球炸在地上,烧出一个焦黑大坑,热浪扑面而来。
白纾月暗暗叫苦,柳云舟虽然只有修气六境,但有“金文笔”的加持,书写的符箓千变万化,防不胜防。她接连闪避,斗篷也被热浪烧焦了一块,露出了一角白裙,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灵气耗尽。
柳云舟见她疲态,嘴角微微上扬,但眼角瞥见独孤行时,心里又是一沉,“不能再纠缠下去,还有个小鬼在看戏,必须速战速决!”
柳云舟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特殊的黄纸,纸张泛着淡淡紫光。他低喝一声,气沉丹田,金笔在纸上飞快勾画,笔尖隐隐有电光跳跃。
他在画“小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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