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妾其实,是真心喜欢仙人的。”
胡夫人有些害羞,脸蛋变得通红。
可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低下头,躲避陈宏的目光。
而是鼓起勇气,直视陈宏,用自己的目光传递内心的爱意。
“贱妾知道,自己配不上仙人。
但只要仙人愿意收留贱妾,哪怕只是做一个侍女,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天天见到仙人,待在仙人身边,贱妾就满足了。”
陈宏是真的意外了,不是意外胡夫人喜欢自己。
而是意外她居然有如此勇气,和以往表现的软软糯糯、不争不抢的样子,截然相反。
火雨公也很震惊,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他可太清楚了。
他万万没想到,以往温柔贤淑、恪守礼仪的大女儿,居然能鼓起这么大的勇气,作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陈宏仔细地看着胡夫人的眼睛。
“真心的?”
“真心的。”
胡夫人的语气异常坚定,直视着陈宏的眼睛。
“不后悔?”
“不后悔。”
“哪怕和自己父母阴阳两隔,在无尽岁月中无法再见到父母,也不后悔吗?”
胡夫人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有些犹疑,似乎有些不忍。
火雨公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峰回路转,生怕大女儿犯傻,连忙开口:
“傻女儿,你父亲我凡夫俗子,本就是要死的呀。
不管你跟不跟仙人,难道能使父亲的寿数增加一天吗?
雏鹰总要独自飞翔,不管你跟不跟仙人,嫁人后见到为父的次数也绝不会多啊。”
在巨大的危机下,火雨公竟然激发了他的惊世智慧。
说得胡夫人愣愣的,觉得父亲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来不及思考,在父亲给了台阶后,为了爱情,她拼了。
胡夫人看向陈宏,重重地点头。
“不后悔。”
陈宏笑了。
“罢了,你既如此坚定,以后就跟随我左右吧。”
胡夫人顿时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
“谢夫君!”
美人垂泪,令人动容。
陈宏拉起跪着的胡夫人,笑着为她擦去眼泪。
火雨公瞬间狂喜,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用自己的真情为注,豪赌了一把,还赌赢了。
以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火雨公大大松了一口气。
陈宏也是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女人,她第一眼看起来确实漂亮,但因为性格的原因,总是不太引人注意。
可当真的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她蕴藏在内心深处的韵味。
她是一个温婉柔和、高雅静谧的女人,充满成熟的韵味。
可真当遇到重大抉择的时候,她又能鼓起勇气,展现出刚强的一面,抓住机会。
这就很难得了。
太过温柔的女人,往往不和别人争抢,最后总是自己吃亏,伤害的总是自己。
该争的时候争,不该争的时候不争。
这是一种智慧。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极少人能把握这个度。
所以陈宏是真的有些欣赏这个女人了。
摸着胡夫人的脸蛋说:“虽然你不能做我的妻,我已经有妻子了,她们的名字叫做吕雉和吕素。
所以你只能做我的妾。
但我不会以这个时代的规则来对待你,更不会做出把侍妾当成生育工具,还随便送给朋友、宾客,伺候别人。
我会对你很珍惜,当成自己的女人来对待。
做我的女人还是很宽松的,只要对我守忠贞,不给我戴绿帽子,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不会约束你,更不会控制你。
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想回来看望父母,随时都可以。”
胡夫人大喜过望,感动地看着陈宏,眼里满是泪水。
“夫君,谢谢你。”
胡夫人飙泪,一把抱住了陈宏。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以往最重要的礼法。
和陈宏紧紧相拥。
火雨公特别意外陈宏的大度和气量。
因为在这个时代的男子看来,陈宏对待妾室的态度,已经不是宽容仁慈可以来形容的了。
就算是一向以仁爱标榜自己的儒家文人,那对待妾室,也看不出有多少仁慈,反而讲究礼仪尊卑,等级森严。
最高等级的媵妾、侧室,生的子女拥有继承权,能入族谱。
而婢妾、通房丫头什么的,叫来三朋五友,一起和自己的小妾玩耍,增进感情。
甚至把小妾送给好友,都会被当成风雅风流之事。
众所周知,文人所谓的风雅风流之事,玩得有多么的花,多么的脏。
随便拉一个老实种田的农夫,再随便拉一个文人。
你就会发现,农夫的道德水准,往往吊打了文人一百条街。
仗义每多屠狗辈,痴心总是负心人。
这话是有道理的。
陈宏对待妾室的道德水平,在火雨公看来,简直不像人类。
“不愧是仙人呐。”火雨公感慨着。
陈宏炼制了药剂,给胡夫人都打上,又教会了她《素女真经》和《姹女大法》。
又三天后,火雨公给自家大女儿举办了一个低调的婚礼,将胡夫人嫁给了陈宏。
新婚之夜。
陈宏揭开胡夫人的面纱,胡夫人露出娇羞的笑容,美艳无双。
看着青春年少的胡夫人,陈宏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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