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2年6月16日,满洲国海军舰队抵达清津港,几万名日本海军水手轮流上岸,建设军港。
吉尹奉文下船后,站在祖国的土地上,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
从刺杀前的宣誓开始,自己都没想过还能活着,更没想过能回到祖国,这人生,太神奇了。
“回到自己的祖国,感觉如何?”
“没想过能回来。”
“你现在也不用想了,因为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
“你想说什么,我大概明白。你心里有很多疑惑,我想,如果不能帮你解开这个疑惑,很难让你死心踏地的跟着我,来,跟我上来。”
“诸位,请认真建设这里,因为,这里以后就是我们舰队的基地,拜托了。”
“各舰的舰长,请相互协商划分自己的所属区域,不要乱,青木也不希望有人因为抢地方而打起来。”
陈捷华交待完
“我从知道你的名字开始说吧。从你们的领袖金九先生和上海的王亚樵策划那一次刺杀开始,我就知道你,朝鲜独立运动的志士。”
陈捷华的第一句话就把尹奉吉镇住了。
“看来您的身份不简单,年轻的日本海军将军,我还是低估了您的身份和地位。”
“说说看。”
“我们的策划已经非常机密,您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说明您在十九路军中有人,而且是核心。如果我没猜错,蔡将军是你的人。”
“继续说。”
“您作为日本海军的人,知道这个策划,居然没有泄密,没有阻止,说明您有另外的一层身份。”
“这样推理,那位在您家楼顶补枪的义士是您安排的。”
“你很聪明,继续。”
“把我押到东京审讯,也是您的计谋安排,为的就是让我恢复伤势,便于在东京营救我?”
“这倒是没有,我没想到你能活着。押你回东京,也是临时起意,机缘巧合。”
“但是从见到你,我们沟通开始,我想试试能不能把你救出去。”
“所以您故意让我诬陷土肥原贤二?这与救我有什么关联?”
“关联很大。我必须要有足够的理由说出保你命的那句话。土肥原贤二就是理由。全日本的海军和陆军的人都知道,我和那只臭虫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怨。”
“所以您所有针对他的动作都可以被理解为合理行为。”
“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但是,你虽然活着,以后尹奉吉这个名字,只能埋在你自己的心底。你现在是吉尹奉文,以后也是,直到你不用再活在地下。”
“奉吉明白。能踏上国土就是奢望,名字只是一个称呼。就像您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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