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威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把柄?你准备装摄像头?去年川大那个事儿……”
田毅撕下半张纸,点燃后扔进烟灰缸,火苗瞬间蹿起,映红了他的脸。“我们又不做商用,等她们毕业了,我们还能帮她们解决就业问题。当然,要是有不听话的,想去北上广深发展或者单干的……”火光闪烁,映亮了田毅的瞳孔,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狠厉,“这些黑历史就是她们的来时路……”
廖威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有些担忧地问:“要是她们真的鱼死网破,和咱们玉石俱焚呢?”
“那就筛选一遍,找听话的。”田毅摸出一张电子科大学生证,上面是一个高大帅气、穿着西装的男生照片。“找二十个男模,假装成学长。带学生看房的时候,故意摸手搂腰。十个里面,反抗的大概有三个,犹豫的四个,默许的三个——”他说着,突然把学生证扔进了火锅里,“等开学那些小绵羊住进来,她们跟男朋友说的每一句情话都能变成咱们拿捏她们的把柄!我就不信这种人还有胆量反抗。”
廖威突然拽住田毅的胳膊,满脸不解:“不就是找他们当老师吗?需要搞得这么复杂?”
田毅的面部被笔记本屏幕的蓝光照得有些狰狞,冷笑着说:“老师?要打造一个名师,宣传成本得多高?你也不想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最后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吧。”
廖威喉咙微微发紧,试图争辩:“多给些钱,总能留住人的吧。咱们也不可能给所有老师都摄像啊。”
“但名师必须得是咱们能把控的人。”田毅的目光越发幽深黑暗,“我从不赌人性本善,但我赌她们会恐惧。”
暗红色的霓虹灯管在渗水的天花板上一闪一闪,像是随时都会熄灭。郑伟伸手摸着墙上的霉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在第十七个通风口下方,一扇铁门紧闭,门缝里隐隐飘出一股腥味。
“你迟了三分半钟。”田毅穿着鳄鱼皮鞋,在满地的烟蒂上缓缓走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锈钢办公桌上,摆着四栋楼房产证的复印件,每张都浸着深褐色的污渍,也不知是茶水还是别的什么。“山里的猴子找好了?”
郑伟赶忙掏出一张皱巴巴的ct片,解释道:“三年前塔吊砸的,颅骨里卡着块碎骨片。我找诊所王大夫看过了,这种伤随时都可能诱发癫痫。”
“这就是你说的活菩萨?”廖威一脚踹在办公桌上,显示屏的蓝光映在他胖胖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像极了鬼片里的场景。“建筑公司考勤表显示他上个月全勤,这种傻子现在可不好找。”
田毅突然笑出声来,他抓起ct片,对着白炽灯仔细看了看,脑部阴影里果然有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异物。“妙啊!真打起官司来,这就是颗定时炸弹。”这时,打印机突然嗡嗡作响,吐出一叠“张全自愿担任法人声明书”。
郑伟冷冷一笑,说:“我明天就带他去拍段视频,台词就两句——‘我自愿担任法人’和‘我精神状态正常’,让他在氯胺酮起效的时候拍,这样瞳孔收缩,看起来清醒。”
田毅将ct片塞进碎纸机,碎纸机发出“咔咔”的声响,纸片瞬间被绞成碎片。“要的就是医学上的不确定性。”田毅一边敲击着笔记本触控板,一边说道,“记得诊所给他开过阿普唑仑,把病历里‘疑似创伤后应激障碍’改成‘需长期观察’。”
“嗯。”郑伟又用激光笔圈出屏幕上离岸公司的信息,“四栋楼拆分成9个有限责任公司,张全担任第4级法人。”接着,他调出英属维尔京群岛的注册文件,“关键在第三层,用这家bVI公司控股,就算国内法人出事,资产早就转移了,穿透也连累不到咱们。”
田毅翻看着公章样本:“《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中关于代理的相关规定,法人可以通过出具授权委托书,委托代理人代为办理相关事宜。”说着,他打开保险柜,“找刻章老宋做套指纹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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