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薛诚摸了摸后脑,“因为筹备庆典的事,其实最近还蛮辛苦的。”
两只潜艇大点其头,而熟知薛诚性格的艾拉则是一脸不以为然。
这家伙辛苦?嘛,的确听说之前有去会场帮过一天忙,其余时间则是没听说,而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没听说就是没有。
艾拉撇了撇嘴,指望这条咸鱼振作起来,还不如相信维内托能变成身高腿长胸部大的御姐。
正想着,衣摆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
转过身,南达科他满脸诡异地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艾拉,那家伙是谁啊?帕琪娜……镇守府有这个名字的舰娘吗?”
“你家的舰娘,你问我吗?”艾拉没好气地说道:“最多换件衣服,怎么还搞得像不认识了一样?”
“那可难说,女孩子化不化妆,穿什么样的衣服,甚至换个发型,都会导致形象变化极大呢。”南达科他说道。
艾拉本能地想反驳,不过视线落到南达科他的身上,她忽然怔了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说到这个,南达科他好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
南达科他表情一僵:“什、什么?以前?我听不懂你的话。”
“就是说……”艾拉上下移动视线,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南达科他:
“明明很瘦,却总喜欢穿那种臃肿的裙子,结果看起来就是个小胖子,要不是华盛顿帮你挑选衣物,恐怕你那枚戒指可没那么好拿。”
南达科他抱着胳膊,把脸别到一边,气哼哼地说道:
“才没有那回事,本小姐天生丽质,想要戒指勾勾手指就可以,以前只是不喜欢出风头……明明那个暴力斧头女多管闲事。”
“哦?”艾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我等下找华盛顿,告诉她可以不用再帮你挑选衣物,怎么样?”
“……”南达科他的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随、随你的便啦,不过那个家伙总是喜欢瞎操心,会不会听你的就很难说了。”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艾拉微微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自称帕琪娜的少女已经和薛诚寒暄完毕。
她歪着脑袋看着薛诚,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向他勾了勾:“听说在祭典之前你都很闲嘛,介不介意分点时间给我?”
薛诚没有拒绝,来到帕琪娜的身边。
两人正打算离开,艾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咦?你们这就要走了吗?难得来鬼屋,不进去体验一下就太可惜了吧?”
转过身,艾拉双手放在身前,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微笑。
“啊,抱歉,我赶时间。”帕琪娜摇了摇头:“况且我对鬼屋没什么兴趣呢。”
薛诚也满是歉意地说道:“那个,我也……”
“你是看不起我们吗?”艾拉抱着胳膊,向薛诚投去冰冷的视线:“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礼节性地进去参观游玩一下也好吧?”
U-1206和U-1405拼命点头,南达科他也向他投去期待的视线。
薛诚犹豫了下,答应下来,随即向帕琪娜投去歉意的视线。
帕琪娜面无表情地和艾拉对视,艾拉挑衅似地挑了挑眉毛。
付钱买了张双人票,薛诚和帕琪娜站在鬼屋门口,在艾拉的指引下走了进去。
鬼屋内的光线昏暗,房间四周用画着可怕图案的板子隔开,形成一条宽约两米多的通道,四周也不断传来各种诡异的音效,气氛渲染倒也还不错。
地上稀稀拉拉地放着不少杂物,不时还有生锈的铁箱堆在路上,原本不长的路走起来额外花费时间。
“艾拉那家伙该不会吃醋了吧?”帕琪娜看着板子上画着的阴森画面,貌似随意地问道:“对你?”
“吃醋?”薛诚把视线从墙壁上移开,惊讶地看向她。
“大概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不高兴。”帕琪娜说道。
“那个家伙只是看我不爽而已。”薛诚耸耸肩,“因为以前给她添了很多麻烦。”
“这样啊。”帕琪娜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很快,转过一个拐角,两人来到第一间房间。
各种乱七八糟的实验器材堆放在地面,蒙着厚厚灰尘的隔离用玻璃开了个大洞,边缘呈现被高温熔化的现象,似乎被一发高热射线打中。
地板和墙上喷溅着已经凝固了的紫黑色液体,在幽绿色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很显然,这间房间以事故后的研究所作为主题。
随着薛诚和帕琪娜推开房门,一个陈旧的试验台后面缓缓站起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
她披散着一头乱糟糟的红色长发,脸庞被发丝遮掩,看不清楚五官,在眼睛的位置隐隐有两点红光。
她身上披着件陈旧的白大褂,上面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肩膀的位置还有一个清晰的血手印,似乎受害者在死前经历过惨烈的挣扎。
“我……好……恨……啊……”那人影一张口,说出的台词却是和研究所主题完全不符。
“……”薛诚和帕琪娜面面相觑。
“我说,我好恨啊!”大概是薛诚和帕琪娜的反应令那人影不太满意,她伸手,在耳边摆弄了一阵,像是打开了扩音器之类的设备。
顿时,一阵巨响在房间里回荡开来,突如其来的噪音震得薛诚和帕琪娜忍不住捂住耳朵,露出难受的表情。
薛诚郁闷地揉着耳朵,向试验台后的人说道:“夕张,你搞什么鬼?”
“诶?提督知道是我吗?”那人撩开乱糟糟的发丝,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庞,正是夕张。
“实验室、白大褂、无厘头的吓人台词……”薛诚无奈地说道:“除了你想不到第二个人了吧?”
“嘁。”夕张撇了撇嘴,随即看向薛诚,满脸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有倒是有。”薛诚说道:“不过并不是因为房间里的恐怖氛围,而是被你刚刚的高分贝扩音设备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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