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电视上播放着时下热门的综艺节目,翔鹤伏在小桌上,枕着胳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睁开双眼,直起身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半了。瑞鹤怎么还不回来?”翔鹤理了理长长的头发,揉着眼睛嘀咕着:“该不会是迷路……”
翔鹤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路痴,离家五十米都有可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迷路。
所以……是遇到了意外情况吗?
尽管镇守府中不太可能遭遇什么危险,但翔鹤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瑞鹤确认。
不过还没等她拿出手机,玄关的方向响起开门声。
“我回来了。”瑞鹤的声音响起。
少女连忙起身,理了理因为埋头睡觉而有些凌乱的衣物,走出客厅,嘴里说道:“欢迎回来,今天有些晚呢,瑞鹤……”
翔鹤呆住了,她看着被妹妹扛在肩膀,脑袋和四肢软软垂下,仿佛陷入昏迷的男人……提督?!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提督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瑞鹤带回来?难道说……
翔鹤的脑海中立刻展开联想。
瑞鹤长期被提督无视,心中一直有些自卑,爱慕着提督却不敢表达,只能眼看着提督被婚舰们坏绕,终于心中压抑的情感大爆发,于是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埋伏在路边袭击了提督,将他带回家里准备做这样那样的事……
“瑞、瑞鹤?”翔鹤看着慢慢将提督放下的妹妹,犹豫了下,劝解道:“虽然提督以前对你有些过分,但也不可以用这种方式哦。”
“嗯?翔鹤姐你在说什么?”瑞鹤莫名其妙:“快点帮我一下,这家伙好重的!”
翔鹤犹豫了下,帮瑞鹤把提督放在地板,就看到她的鼻梁上有着一块红痕,看上去很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果然是瑞鹤做的吗?
翔鹤悄悄把手放进口袋里寻找手机,她想要大义灭亲了。
“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手指刚碰到手机,耳边传来瑞鹤幽幽的叹息。
翔鹤惊讶地转过头,少女蹲在自己身边,静静凝视着昏迷的提督,嘴角挂着一缕微笑,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瑞鹤?”翔鹤犹豫了下,也许是被那笑容触动,还是决定给妹妹一个机会。
“你和提督……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简单来说,就是提督在居酒屋喝醉了酒,拉着我胡说八道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就醉倒了,我见他那个样子,又不能放着不管,所以把他带回来。”
“……”翔鹤看着妹妹,眼神微妙。
瑞鹤,你变了,变得会说谎了。
既然是在居酒屋遇到提督,想必作为老板娘的信浓也在吧?如果提督真的醉倒了,自然有信浓负责照料,毕竟人家可是婚舰呢。
但是现在提督被瑞鹤带了回来,并且鼻梁的位置明显有些红肿,很明显,是遭到了某人的袭击。
而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翔鹤看着妹妹,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算了,先把提督抬到客房,对了,等下我有话对你说。”
家中的客房是现成的,并不需要打扫出来,两名少女将薛诚抬了进去,脱掉外衣,随即塞进被子里,翔鹤还贴心地在房间显眼处放了一大壶柠檬水。
做完这一切,本想回去睡觉的瑞鹤被姐姐强行拉到客厅。
“给我去那里正坐。”翔鹤指着桌子旁的垫子。
“翔鹤姐?”瑞鹤疑惑地歪了下脑袋。
“坐好!”翔鹤总是温温柔柔的语气难得透出几分严厉。
瑞鹤很少看到这样的姐姐,不敢违抗,只好走过去坐好。
“瑞鹤,我可不记得有教你做这种事情。”翔鹤来到妹妹对面坐好,表情严肃地看着她。
“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瑞鹤小声说道。
“还装傻?提督鼻梁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翔鹤说道:“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那是提督不小心摔的吧?”
“……”瑞鹤低下头,心虚地说道:“翔鹤姐,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这种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提督醉倒的话,信浓怎么可能会放着不管任由你带走?”翔鹤的胸脯急速起伏了几下:“一定是你在路边埋伏提督,把他打晕偷偷带回来的,我没有说错吧?”
“哈?!埋伏?偷偷?那种事情才没有呢!”瑞鹤像是被踩到尾巴,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明明是这家伙在居酒屋喝醉了酒,拉着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时生气,才……总之我才没有专门跑去埋伏这个家伙呢!”
“真的吗?”翔鹤狐疑地看着她:“那为什么信浓没有阻止你带走提督?”
“因为……”瑞鹤一时语塞。
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姐姐,自己在信浓过来的时候,用很强硬的态度从她那边把提督抢了过来?
这么多年姐妹,翔鹤只看妹妹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她叹了口气,拉着瑞鹤的手,轻声说道:“下次不许这么任性了,你把他打昏也就算了,居然还带到家里来,难道不怕惹麻烦吗?”
瑞鹤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我们可不是婚舰哦。”翔鹤轻轻戳了下妹妹的额头,无奈地说道:“就算这件事信浓不说出去,可是你回来的时候,确定没有被别人看见吗?万一事情传出去,到了别人的耳朵里面,恐怕就……”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用力拍门板的声音,伴随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少女声:“瑞鹤!瑞鹤你给我出来!你有胆抢男人,没胆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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