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小萝莉们哄走,目送她们蹦蹦跳跳地离开,嘴里嚷着比赛谁跑得快之类的话题,克里蒙梭转过身,看着满脸幸福的薛诚,微微鼓起脸颊:
“回魂啦,提督这么喜欢小女孩,干脆跟着一起走好了!”
薛诚回过神来,他看着满脸吃味的少女,语气深沉地说道:“不必了,有克里蒙梭在也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克里蒙梭有些迷惑。
薛诚来到她的面前,抬手按在克里蒙梭漂亮的淡金色长发上,揉了揉:“克里蒙梭也没比那些小家伙大多少嘛,有你在也是一……”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气得小脸发白的克里蒙梭,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母老虎,嗷地一声咬向薛诚的手掌,如果不是躲得快了些,恐怕还真要被咬中。
“我可不是维内托!”克里蒙梭向薛诚呲出两粒小虎牙,白生生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射出寒光,向薛诚示威:“再敢黑我的话,就要你好看!”
事实上维内托也不是好惹的,曾经那些黑V的操作,只是因为隔着次元壁,意呆利大姐头才对薛诚的种种恶行显得忍气吞声。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在克里蒙梭的眼里,维内托是个好欺负,受了委屈后只知道闷在心里的乖萝莉形象?
事实到底如何,薛诚不得而知,不过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没了次元壁的保护,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倒是很少再做那种黑V行为。
无他,因为某天晚上,薛诚抱着少女娇小的身躯说着话的时候,因为一句无心的玩笑话,381炮真的顶到他的脑袋上了。
回想着炮口浓烈的火药味,尽管明知道维内托不会真的伤到他,薛诚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冰冷的触感,刺鼻的火药味,压迫感十足,任谁在那种威慑下,都忍不住心生畏惧。
“好啦,不逗你了。”看着克里蒙梭鼓着包子脸的模样,薛诚习惯性地想去捏她的脸颊,不过被闪开。
迎着克里蒙梭满是警告意味的注视,薛诚耸耸肩,很绅士地向她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这位美丽的小姐愿意留一些给我吗?”
“那种事情以后再说。”克里蒙梭的眼睛眨了眨,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在的表情。
她指了指薛诚的衣服,别扭地说道:“那个破洞,提督不去管它吗?”
“这个啊……”薛诚摸了摸口袋,“等下再说,我现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美丽的克里蒙梭小姐,你……”
“不好意思,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克里蒙梭挥了挥手,打断薛诚的话:“……衣服,提督要跟我回去补一下吗?啊,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脱下来给我,等补好以后再还给你。”
“……”原来克里蒙梭还是个强迫症吗?
薛诚有点受伤,本以为在舰娘的眼中,自己绝对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但克里蒙梭的反应,似乎更加在意口袋里那个破洞。
作为舰娘,并且还是婚舰,不懂得如何取悦提督,想法设法引起提督的注意力,反而在意那些旁枝末节,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薛诚觉得自己作为提督,有义务纠正克里蒙梭的错误观念。
略作犹豫后,薛诚直接说道:“那就麻烦克里蒙梭帮我补好了。”
……
再次来到黎姐家,薛诚站在玄关,有些踌躇,不敢进去。
一旁的克里蒙梭已经飞快地换好鞋子,她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摆在薛诚面前,见他一脸犹豫,奇怪地歪了歪脑袋:“提督?”
“那个……”薛诚干笑道:“你姐姐她们不在家吗?”
“大姐好像去了酒吧。”克里蒙梭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让·巴尔的话……唔,那个懒鬼应该在家里睡懒觉吧?”
薛诚松了口气,热情的法国女郎并非立绘上那般,是个冷艳严肃的女骑士。
或者说,她平时是,但是关上房门后,卸下骑士的身份,黎塞留就只是自己的妻子。
而夫妻之间,是不需要相敬如宾的,得益于此,薛诚才能见识到黎塞留不显于人前的一面。
虽然很满足,但有些事情一旦过火,就会成为折磨,这是他最近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总之,在听到克里蒙梭说黎塞留不在家,薛诚着实松了口气。
不过……
“让·巴尔……”薛诚眉头紧锁,这家伙虽然是个懒鬼,但也是乐子人,尽管懒得像威斯康星那样主动掀起事端,但若是乐子送到眼前,她也绝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薛诚深吸了口气,面色凝重地看向克里蒙梭:“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确定让·巴尔的状态。”
“什么意……”克里蒙梭习惯性地问了一句,不过马上便反应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提督说得对,那个家伙的确应该提防一下。”
名为让·巴尔的少女,本质上和喜欢搞事的威斯康星、不挠没有什么分别,非要说的话就是太懒了些,不愿意充当搅动风云的那个角色。
比起亲自下场,她更愿意坐在一旁看着别人煽风点火,然后抱着爆米花和汽水看好戏。
但如果因此就忽略掉她的危险性,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介意推波助澜一下,甚至主动下场。
尽管自己把提督带回来并不是要做些什么,可让·巴尔搞事的可能性,也绝对不能忽略。
肉没吃到还惹一身麻烦这种结果,可不是克里蒙梭想要的。
想到这,克里蒙梭将薛诚带进客厅,示意他自便,随即咚咚咚地跑到楼上,来到让·巴尔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让·巴尔,你在的吧?”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克里蒙梭迟疑了一下,再次敲门没有回应后,尝试着拉了下门把手,一声轻响传来,房门应声打开。
少女站在门口向房间内望去,发觉整洁的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因为开门的缘故,穿堂风吹动着白色的窗帘,烈烈起舞。
“不在啊……”克里蒙梭松了口气,小心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然而,就在克里蒙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被她认定为没有人的房间里,一个身影忽然从窗帘后钻了出来。
“哼哼……”让·巴尔得意地掐着腰,“妹妹就是妹妹啊,实在是太天真了。”
从口袋里翻出手机,调到摄像模式,让·巴尔来到门口,静静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好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楼下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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