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有些昏暗。
复仇蜷缩在床铺上，身上盖着条毛毯，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双眼紧闭，睡得正香。
正如复仇之前所说，她并不擅长熬夜，才不过十一点多就熬不住，陷入沉睡。
薛诚随便披了件浴袍，来到窗户旁。
他拉开厚厚的窗帘，眯着眼睛向远处望去，漆黑的夜色下，有点点灯火闪耀。
“提督在看什么？”平淡的语调不带丝毫情绪，他转过身，纯天然状态的24型走过来。
复仇到底还是没能骗过她，因为24型的退场从一开始就是假象。
在回到房间后不久，换好衣服的人工智能就悄然出现，震惊了复仇。
从回忆中苏醒，薛诚看向身旁的少女。
即便知道整座岛上并没有自己以外的雄性智慧生命，看着这样的24型，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抓起一条搭在椅背上的浴巾，帮24型围上。
这个过程中24型没有乱动，任由薛诚施为，直到结束，才重复刚才的问题：“提督在看什么？”
“过了十二点，就是元旦了。”薛诚抱着胳膊，看向远方：
“听说J国的元旦就是新年，等下长门和赤城她们应该会放烟花吧？还有新年参拜什么的……”
24型的表情有点古怪：“提督不知道吗？”
薛诚一怔：“知道什么？”
“J系不是J国，她们作为提督的舰娘，过节也是按照天朝的方式，否则这个时间即便没有烟花，至少去往神社的那条路上，都已经被灯火照亮。”
“……”薛诚无语，他还真没有想到。
不过，24型作为S系的舰娘，对J系的事情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他把这个问题抛出去的时候，24型随意地回答道：“听夕张博士说的。”
“夕张……博士。”感受着24型语气中的那一丝崇敬，薛诚奇怪地看着她：“你好像很喜欢夕张？”
24型点点头：“博士是个了不起的人，她送了我一份能缓解疲劳的营养液，很有效。”
得，又是个被高科技俘获芳心的女孩。
薛诚苦笑，科技果然是第一生产力，凭借各种稀奇古怪的小发明，提康德罗加和24型都拜倒在夕张的白大褂下，成为忠实的科学神·教·信徒。
还真让人羡慕。
不过一想到这么厉害的夕张都要对自己言听计从，薛诚又开始沾沾自喜起来。
“提督？”24型歪着脑袋，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忽然间开始呵呵傻笑起来。
“呃，没事，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薛诚止住笑，随口敷衍道。
“有趣的事？”24型问道：“能告诉我吗？”
“……”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你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么？
薛诚看向24型的眼神有点微妙。
24型似乎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犹豫了下，转身就走：“算了，我又不想知道了……”
“但是我想要和你分享。”
少女还没等走出多远，一条灼热的臂膀揽住她，炽热的气息喷在后颈和耳朵上，痒痒的。
“提督……”24型的呼吸一下子就乱掉了，眼神也变得迷离。
“莫莉不能熬夜，24型的话，应该能让我尽兴吧？”薛诚的笑容满是邪恶的意味。
……
第二天，薛诚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
不过睡在身旁的24型和莫莉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似乎太累。
薛诚心里有些唏嘘，换做从前的自己，恐怕这一夜折腾下来，不到中午是醒不过来的，而现在仅仅觉得肚子很饿。
类似睡眠不足、腰膝酸软等等后遗症，完全没有。
“不管是谁，感谢你赐予我这一身强壮的体魄。”薛诚双手合十拜了拜，随即挪开24型揽着自己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换好衣服走出房门。
走廊里，绑着头巾，身穿女仆装的反击正带着萨里、科伦坡打扫卫生，她们手持包上白布的扫把，清扫着天花板上的蛛网。
见到薛诚出来，反击向他欠了欠身：“主人，早上好。”
“诶？提督？那、那个，早上……啊呜！”萨里慌慌张张地打着招呼，结果不小心咬到舌头，顿时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巴，委屈地看着他。
科伦坡相比之下倒是淡定很多，少女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道：“提督，早。”
“大家早。”薛诚打了个招呼，随即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反击放下手里的扫把，解释道：“因为今天是元旦，所以……”
“新年大扫除。”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萨里大着舌头，含糊地说道。
“就是这样。”科伦坡看着萨里，有些好笑。
原来如此。
薛诚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你们在这儿，那声望……”
“姐姐就在楼下准备早餐，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反击正说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声望的身影从楼梯拐角出现。
“声望，早上好。”薛诚挥手。
“主人，您醒了。”声望的眼神有点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去楼下用餐。”
“那你们呢？”
“我们已经吃过了。”科伦坡说着，去推薛诚的卧室门：“提督先去吃饭吧，房间就让我们来……”
“啪！”薛诚抢先一步，关死卧室门。
“提督？”科伦坡诧异地看着他。
“那个……”薛诚讪讪地说道：“男人的房间，总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科伦坡要学会谅解。”
“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楼梯口再次传来声音，那略微有点尖细的语调听起来十分熟悉：“不就是复仇在里面么？”
“爱莉？！”薛诚看着身穿女仆装的金发少女：“你也来了？”
金发少女把脸别到一旁，只用余光偷瞄，气鼓鼓地嘟囔道：“都说了不是爱莉啦！”
“嘿嘿……”薛诚的笑声毫无悔改之意，他来到安德烈亚身旁，摸着少女柔顺的长发，“不止是复仇，24型也在哦。”
“哈？！”安德烈亚傻掉了，她也是婚舰，并非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可两个人一起什么的……
这种事是可以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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