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睡梦中醒来,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Bisarck眨了眨眼睛,感受着身下床垫那同样陌生的触感,心中有点茫然:我怎么会在这这里的?
习惯了镇守府的房间和大床,忽然换了个环境,她有点不适应。
发了一会儿呆,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伴随着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Bisarck这才回过神来,逐渐回想起昨晚的事。
在混蛋提督只开了两个房间的时候,她就预料到那家伙可能图谋不轨。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预料,时间才刚过八点,他就找借口将齐柏林伯爵劝回房间,随即把门反锁住。
等到他再次转过身的时候,眼中那炽热的火焰,宛如实质般,令Bisarck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然后她就被Tirpitz抓住了。
那张总是无精打采的脸上,此时露出兴奋的表情,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Bisarck想要向同伴求助,可好友俾斯麦,已经拉着妹妹去到外面的客厅。
无计可施下,她只好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然而当她挣扎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
平时即便不动用舰装,都能轻松提起几十斤重物的手臂,此时软得像面条,只能无力地推搡着薛诚的胸膛。
这个家伙,竟然耍诈……
Bisarck咬牙切齿。
即便她心中清楚,薛诚根本没用任何盘外手段。
可羞涩的少女,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内心的期盼和渴望。
她只好把原因推给虚无缥缈的药物,随即沉浸在薛诚的安抚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这个家伙,为什么这样熟练啊!
他到底对几个人这样做过?
这是Bisarck最后一个较为清晰的念头。
等到她再次回过神来,房间里漆黑一片。
妹妹躺在自己身边,身上盖着薄毯,沉沉睡着。
即便处于睡梦中,仍旧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几分疲累。
而虚掩着的房门外,正透着一缕明亮的光线,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勉强用发软的双腿支撑着,悄悄来到门边向外张望,随即看到了那个混蛋提督,以及俾斯麦姐妹。
而他们的状态……
呸!不知羞耻!
Bisarck暗暗啐了一口,有点慌张地把门合上。
或许是关门的动作有些大,还没等她回去,身后的房门就被猛地拉开。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那张可恶的脸出现在门后。
稍微低一点的位置,是俾斯麦。
那张白皙的小脸此时遍布着红晕,总是自信的双眼,此时目光闪烁,不敢看向自己。
“哟,Bisarck,你醒了啊?”薛诚扶着俾斯麦,笑眯眯地说道:“既然这样,一起来玩吧。”
鬼才要和你一起玩!
Bisarck在心中呐喊着。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那个可恶的家伙眉毛一挑,视线越过自己,看向熟睡的妹妹。
“这位小姐,你也不想我因为没吃饱,对你妹妹出手吧?”
可、可恶!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保护妹妹,是姐姐的责任。
为了能让她脱离魔爪,自己牺牲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面对大魔王的威胁,勇敢的女骑士,只好满脸屈辱地接受了对方的条件。
Bisarck深吸了口气,露出决然的神情。
从回忆中惊醒,Bisarck的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红晕。
经过一夜休息,冷静下来的她,有些惊异于昨晚的大胆。
那个被混蛋提督玩弄于股掌之间,乖顺温和的女孩子,真的是自己吗?
听着身旁刻意压低,似乎担心吵醒自己的说话声,这位强大的深海旗舰,忽然胆怯起来,不敢睁开眼睛,面对他们的视线。
不过逃避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
Bisarck在装睡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缓缓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大亮,窗帘拉开一条缝隙,温暖的阳光在地上留下一条清晰的分割线。
窗户该是开着,厚厚的窗帘被微风吹拂,吹进来的空气凉凉的,带着些镇守府所没有的浑浊。
城市的污染,还真是严重。
不知为何,Bisarck开始想念那个小岛上,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
她坐起身,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只剩自己一人。
半掩着的房门外,隐隐传来说话声。
她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睡裙,顶着有点凌乱的头发走了出去。
客厅的光线有点刺眼,Bisarck下意识地用手背掩着眼睛,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总算醒了吗?你睡了好久。”
少女眯着眼睛,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向自己微笑的男人,恨恨地咬了咬牙齿:自己会睡这么久,你以为要怪谁啊!
薛诚毫无始作俑者的自觉。
他起身来到少女的面前,帮她擦掉嘴角的口水印记,随即恶作剧似地把那头白色的短发揉乱。
“呜……”Bisarck鼓着脸颊,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咽。
然而她身后那条猫尾,却高高地翘起,如同一根旗杆。
如果薛诚没记错的话,猫咪这样的反应,代表着高兴?
真是个不坦率的女孩子。
他按着Bisarck的肩膀,轻声说道:“好啦,既然起来了,就去收拾一下,等下我叫一份食物上来。”
“吃过早餐,还要一起去逛漫展呢。”捧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的齐柏林伯爵抬起头,说道:
“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你家妹妹和北宅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什么啊,那种说法。”Tirpitz坐在沙发一角,瘪着嘴。
她身上衣服干净整洁,不过头发还是有点凌乱。
少女来到Bisarck面前,把脑袋低了下,说道:“姐,帮我梳头发。”
“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不会吗?”Bisarck下意识地说了句,看着妹妹悄悄吐舌头,板着的脸渐渐缓和下来。
她接过妹妹手里的梳子,动作轻柔地帮她梳理头发。
“姐,你看人家……”从浴室走出来的提尔比茨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满怀怨念地说道。
“好了,真啰嗦。”跟在旁边的俾斯麦无奈地说道:“到那边坐好,我帮你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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