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长春她们还是更想听到些劲爆的答案。
类似“提督和鹰潭正在密谋私奔”,又或者“正在偷偷研究最终作战兵器”这种,更加能够满足少女们的好奇心。
做游戏什么的……
长春摇摇头,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没有惊动里面正在认真工作的三人。
白色的长发贴着薛诚的胳膊擦过,留下一道水痕。
他看向小长春,少女头发湿乎乎的,额头脸颊全是汗水,显然是那件大衣的功劳。
至于另外两个也不好过。
迷彩衣、夜行服……
因为隐蔽性的缘故,这两件衣服都是厚实的长衣长裤。
夏天的气温足有三十多度,她们早就热得满身大汗。
三个笨蛋。
薛诚翻了个白眼,推着小长春的肩膀,将她们往浴室赶:
“走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洗澡去!”
“哦。”三人互相看了看,偷偷做着鬼脸,向浴室走去。
舰娘是有舰装空间的,除了随身携带装备和补给,还会存放些私人物品。
她们自然不需要担心洗过澡后没有衣服换。
走进浴室,三人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毫不顾忌地去扯身上的衣服。
顿时,白花花一片。
好在里面还有内衣,这才让薛诚在跑出去之前,没有长针眼。
“砰!”重重把浴室门摔上。
薛诚背靠着门,大口大口喘气。
C系的导驱三姐妹虽然名义上是驱逐舰,但她们的身材可不是小孩子的水平。
驱逐舰之间,亦有差距。
比如……
咳咳,今天没有日常1/1。
总之,那惊鸿一瞥,令薛诚看到许多美妙的景象。
比如玉竹、侧如、桥屯什么的。
“真是不能小看小孩子……”
听着里面传来少女们戏水的声音,薛诚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如说,提督一直把她们当做小孩子,才是错的。”
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吓得他差点以为宪兵队登陆,来抓自己去处刑。
他转头看去,俾斯麦站在走廊边。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里藏着几分笑意,似乎在揶揄薛诚的胆小。
明明对其他人的时候还好,偏偏和这些驱逐舰相处的时候,像个没恋爱过的小男生。
提督的想法,还真难猜。
俾斯麦耸耸肩,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过来。
“为什么要害怕呢?里面的可是你的舰娘,婚舰。”
少女轻声说道。
“倒不是害怕。”薛诚轻咳了声:
“就是觉得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出手,有点太糟糕了。
“最起码,也要等她们对这种事有了清晰的认知才可以吧?”
“可是。”俾斯麦挑了下眉毛:“提督不是已经对敷波和丹阳出手过了吗?哦,还有维内托。”
“……”薛诚无语。
莫非黑V已经成为镇守府的时尚单品?
我不来黑,俾斯麦居然接替自己完成日常任务?
这样真的好吗?难道你们不怕381鱼雷打击?
俾斯麦也不理他那苦笑的模样,自顾自地说道:
“更何况,提督不让她们懂的话,她们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呢?”
“呃,你是说……”薛诚呆呆地看着她。
俾斯麦话中透露的意思,莫非是让自己……
“我什么都没说。”俾斯麦耸耸肩,身子微微侧过,似乎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这时,少女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飞快地转身,在浴室门上敲了敲,随即飞快地说道:
“开门,提督送温暖!”
“哈?!”薛诚差点跳起来。
而俾斯麦丝毫不理他的慌张,做完这件事后,如同一只灵巧的猫,飞快地消失在走廊中。
薛诚也想跑,可惜迟了。
因为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声,以及一个少女清脆的嗓音:
“啥温暖啊?咦?怎么只有提督?俾斯麦姐姐呢?”
“呃……”薛诚不敢回头,他不知道少女此时是什么状态。
“没有,你俾斯麦姐姐在开玩笑呢。”
他只能这样回答。
“这样啊原来。”济南回了句,见他正要离开,忽然拉住薛诚的胳膊。
“干嘛?!”薛诚又差点跳起来。
济南的双眼滴溜溜地转着,“提督帮我擦背。”
“哈?为什么?”薛诚强忍着回头,当面质问的冲动说道。
“提督也帮丹阳擦过吗不是?”济南的语气有点不高兴。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论小孩子还是大人,都会比较在意自己是不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给丹阳擦过背的?
还有,你们不是三个人吗?互相擦就好吧,何必要我来呢?
薛诚想要拒绝,但脑海中闪过俾斯麦刚才的话。
“可以。”他深深吸了口气:“但是你们三个,先把衣服穿上……泳装。”
济南嘿嘿一笑,那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提督转身看看?”
薛诚迟疑了下,慢慢转身。
站在门口的少女,身上穿着套分段式泳装。
比起大姐姐们火辣的比基尼,济南身上的泳装要保守许多。
即便是分段式,也遮得严严实实,最多薛诚低头的时候,能够看到少女胸前的深深沟壑。
见鬼,明明都是驱逐舰,但互相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样大?
薛诚深吸了口气,问道:“长春她们呢?”
“早换上了都。”济南回答道。
“那好。”薛诚闭上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瞳孔中的犹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然。
他缓缓伸出手,推开浴室门,以一种济南无法理解的肃穆神情抬起右脚。
面前是门槛,是分割浴室和走廊的界限。
这一步迈出,自己仅剩不多的节操,也将彻底失去。
“啪。”脚步落下,薛诚走进去。
随着浴室门关闭,里面的情景被挡住,再也看不见。
楼梯转角。
俾斯麦收回视线,嘴角流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呀呼!”
薛诚刚刚关好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伴随着欢呼,一个水桶被扣在头上。
温热的水流兜头浇下,瞬间将他变成落汤鸡。
“……”这一刻,薛诚庆幸自己的手机还放在北宅的房间。
他取下头顶的水桶,没好气地看向旁边,踩着凳子,指着自己咯咯直笑的少女:
“长春……你这是闹哪样?”
“打水仗呀。”少女穿着游戏中那套泳装换装,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
“一年只有一次的夏日,当然要好好享受。”
济南在旁边接话:“而说到夏天,当然是游泳、烧烤、打水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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