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怎么……”大凤讪笑着,悄悄后退。
“利用精神念力扭曲光线,达到隐身的效果,一点小把戏而已。”
薛诚慢慢走过来:“好像是第一次在大凤面前用。”
“是、是呢,提督真小气,有那么厉害的能力,竟然一直瞒着我。”
大凤缩到阿贺野身后,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只等薛诚靠近,就把她推出去,然后趁机逃跑。
可惜阿贺野不是傻瓜。
她轻易看穿了大凤的打算,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使出个标准的擒拿术。
“痛痛痛……”大凤惨叫着,被阿贺野将胳膊扭到身后,推到薛诚面前。
“原来农夫与蛇的故事是真的。”阿贺野扶了下眼镜,脸上露出阴暗的表情:
“大凤,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是谁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接纳了你,照顾你的日常起居,竟然要反噬自己的恩人吗?”
大凤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太害怕了,想要躲在阿贺野后面……话说,阿贺野是巫女吧?为什么还懂擒拿?”
“合格的巫女,如果不懂两手近身格斗术,怎么保护神社的赛钱箱?”
阿贺野冷笑了声,看向薛诚的时候,又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表情:
“提督,大凤我替你抓到了,嘿嘿,不枉费我演了一天的戏,就是为了稳住她,然后亲手抓住送给提督。”
“……”薛诚看了她一眼。
下山时隐去身形回来杀个回马枪,是自己临时起意,事先根本没有和阿贺野交流。
她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回来。
而且她要是真有那个打算,怎么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
看不出来,阿贺野这个眉清目秀的,居然也精通见风使舵的本领。
见势不妙立刻就把大凤卖了。
薛诚瞥了眼一脸正气凛然的少女,来到大凤面前,微微一笑:
“亲爱的,好久不见。”
大凤讪笑了声:“诶,前几天不是才刚见过一次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薛诚示意阿贺野放开大凤,“今天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家,怎么出门也不通知我一下呢?”
“那个……”大凤支吾了一下。
幸好丰富的写作经验,令她很快找到借口。
少女轻咳了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众所周知,我是个创作者,经常会陷入到灵感匮乏的窘境,所以偶尔会外出采风。”
薛诚挑了下眉毛:“一采就是几天?”
大凤眨眨眼,满脸无辜地说道:“因为神社的风景太好,不知不觉就舍不得离开了。”
“真的吗?我不信。”
“不管提督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薛诚沉默了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小册子,丢到大凤面前。
“这个你怎么解释?都说过几次了,不准在镇守府传播这种东西,家里还有小孩子呢!”
薛诚恨恨地说道。
“其实……”大凤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神情有些怅然:
“我也不想的,可是读者们太热情,实在不忍心辜负她们的期待……”
“所以你就拿我做原型,写那些糟糕的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为了大家,提督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笨蛋!”薛诚抬手,在少女头上敲了一下。
“呜……”大凤抱着脑袋蹲下来,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
道理讲不通,又不可能使用暴力,这家伙还真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
薛诚叹了口气。
……
“嗅嗅……”
客厅里,身穿红白色巫女服的大凤正坐着。
她毫无神职人员该有的庄重,伸长脖子看向厨房的方向,小鼻子不停地抽动着,贪婪汲取空气中饭菜的香气。
正在一旁整理绘马的阿贺野不堪其扰,无奈地说道:
“大凤,这里是神社,你现在还穿着代表神职人员的衣服,能不能不要这样?”
“怎么了嘛。”大凤收回视线,委屈地说道:
“吃了好几天速食食品,好不容易能正经地吃一餐,我高兴一点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赤城平时在神社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怎么不说她?”
“你以为我没有说过吗?”阿贺野翻了个白眼。
那位宫司大人认真起来的时候,的确神圣庄严,令人敬畏。
然而更多时候却像个狡猾调皮的小狐狸,在神社里闹出不少笑话。
她曾经试图制止,不过在意识到着不过是无用功后,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反正你就是看我好欺负。”大凤趴在桌子上,下巴枕着胳膊小声嘟囔道。
阿贺野沉默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愿意怎样都好,我不管你了。”
大凤露出胜利的微笑。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过了一会儿,丰盛的晚餐就摆满餐桌。
薛诚解下围裙,用毛巾擦了擦手,说道:“冰箱里食材有限,我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咕噜。”阿贺野吞了吞口水:
“没有的事,提督已经很厉害了,至少我可没办法用那些食材,做出这么丰盛的菜肴。”
“难得阿贺野会在厨艺上认输呢。”大凤笑嘻嘻地打趣道:
“说起来,你怎么还在啊?之前不是说要回家吗?”
阿贺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让提督一个人在山上很危险,我要留下来保护他。”
“危险?是指我吗?”
阿贺野把脸偏到一旁:“不是,我说的是神社里的狐狸。”
神社里哪来的狐狸?这家伙分明还是在说自己!
大凤微微鼓起脸颊。
晚餐后,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气也变得凉爽一些。
三人收拾好餐具,来到外面乘凉。
夜幕降临,神社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站在山顶眺望镇守府,点点灯火照亮了街道,以薛诚的视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走在路上的舰娘。
四周传来虫鸣,茂密的树林中,隐约有萤火闪动。
“稍微有点理解大凤了呢。”
薛诚躺在缘侧,双手垫在脑后,有点感慨地说道。
粉发的少女正小口小口地吃着团子,忽然听到提督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顿时被噎到。
她顿足捶胸了一阵,直到阿贺野递来一瓶饮料,才总算得救。
“呼……”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没好气地问道:“提督忽然间说什么?”
“就是之前大凤说过的话啊。”薛诚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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