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他要是进入切尔诺伯格了,那就说明攻城已经开始了。”
“万一他知道了我和将军大打出手的事情怎么办?他一定会手撕了我的。”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谈判不会一蹴而就,这很正常。而且他的性格比爱国者老爷子好一点。”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们自家的那个老爷子,现在只是说话不多了……你要是真和他聊几句,你就知道了,想说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在表达观点时,就像是在传递不可违背的命令。”
“那塔露拉当时怎么说服他的?”
“他当时只是觉得,跟着我们的那些感染者需要保护……也许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法完全获得他的认可。”
“哦。那你想出办法劝说赫拉格老爷子的办法了吗?”
“继续尝试,会有办法的。”
“我现在就有一个办法,他不是有个女儿嘛……”
“柳德米拉,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
“你想哪去了?我是说先讨好他的女儿,说不定就容易让老头子回心转意了。”
“那我们怎么做?提着几箱瘤奶去登门送礼吗?”
“你怎么又开始胡扯了?我现在确实有个思路……”
1093年6月23日,切尔诺伯格,下城区弗拉基米尔大街,15:23
街道上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弑君者被粗暴地扔出了窗外。
“无耻的狼崽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住处的!给我滚开!”
赫拉格抄起名为“降斩”的大刀冲了出去。
“……我不是狼,别搞错我的种族……将军,将军!将军快住手,我……我只是来送礼的。”
“恐吓?我不吃这套!”
弑君者反思了一下自己行动出了重大差错的原因——首先,要怪霜火,他居然不指出计划的缺陷;其次,要怪霜火,在之前的谈判中都没让她说上话,导致赫拉格不了解自己;最后,要怪霜火,出了事居然不来接应自己。
赫拉格拔刀瞬斩,纸盒中的披萨被切成了六块、散落在街上各处,几片腊肠还掉在了弑君者面前。
“将军……听我说……”
在白天的大街上,赫拉格不敢有大动作,但是瞬发般的居合依然威力十足——在常人看来,这只是刀鞘微微颤动了一下。
赫拉格再次用手掌扣住刀柄,这一斩下去、通心粉漫天飞舞,迸出的博洛尼亚酱宛如粘稠的血浆。
弑君者将各类包装袋朝边上一扔,跑进小巷里,赫拉格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她。
长刀抵住了弑君者的面门,她的口罩被一刀两断。
“怎么不抵抗了,小崽子?今天你的同伴不在,我随时能取你的命。”
“将军,我真的没有敌意……”
“不准动!你手上是什么?”
弑君者终于动用了最后的保底手段,她刚才已经接通了通讯器。
赫拉格尝试破坏掉弑君者手中的装置,迅捷的斩击划伤了她的手。但是破碎的装置却冒出了烟雾……
“障眼法?”
通讯器被藏匿在了另一只手上,另一端传来了爱国者的声音:
“滋——弑君者,城际通讯的代价十分昂贵,而且这会加大我们被发现的风险。希望你传递的信息拥有足够的价值……”
长刀再次抵住了弑君者的脖子,但是她却不慌不忙:
“赫拉格将军,我们好好谈谈吧。”
“将军?是你吗?”
赫拉格缓缓收起了刀:
“是我,博卓卡斯替。”
1093年6月23日,切尔诺伯格,上城区商业街,14:50
柳德米拉似乎有十足的把握,霜火干脆放心地任务交给了她。
他自己则找了一家咖啡馆、悠然自得地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没有任务,没有史尔特尔,这样的日子才舒服啊。”
这杯拿铁的奶泡上还做了精美的拉花,以至于霜火品味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坏了图案。
他已饱尝生活中的苦涩,因此这杯蕴含了两份浓缩的拿铁、对他来说充满了香甜的气息。
“喂,这边的地方是属于我们的,就算你年纪大一点、也不能占了我们的地盘。”
霜火回头一看,是两个乌萨斯女孩……看着不像是什么好孩子,年龄应该比伊诺、萨沙略小一点。
“你们谁啊?我都坐这半天了,你们也没有提前占座啊?”
“你要是知道我们的名号,肯定就会乖乖让开了。”
“所以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是凛冬将军,索尼娅!”
“我是烈夏将军,罗莎琳!”
自称凛冬将军的女孩继续说道:
“听说过乌萨斯学生自治团没有?要是得罪了我们,你就别想在这混下去了。”
“凛冬和烈夏是吧?”
“是啊。”
“春将军和秋将军呢?”
“你要是愿意乖乖听我们的话、好好帮我们拓展势力,可以考虑送你一个封号。”
霜火来了兴致:
“姑娘们,我手头有苏沃尔伯爵的封号和赫沃斯托夫伯爵的封号,你们想不想要?”
“吹牛……看你的样子,怎么可能和伯爵扯得上关系?你上过贵族学校吗?”
“没。”
“那你就是在吹牛。”小凛冬不依不饶。
“大部分贵族都在学校之外,要不我和你们讲一讲他们的故事?你们喜欢喝点什么,我请你们。”
“就算你请客,我们也无法完全原谅你侵犯领地的行为。”
小烈夏则说:
“我不要咖啡,喝一口就睡不着觉了。”
“两杯蒸汽奶吧,香草口味的。”
霜火点了单,然后和这两位小姑娘吹起了牛。小姑娘们不知道的是,他吹过的牛其实都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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