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读完,沉默良久,随即抬头看向师昭,语气凝重:“这诗……当真是八岁小童所写?”
师昭点了点头,语气肯定:“那小童说是他写的。”
魏武再次低头,仔细端详竹简上的诗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此诗满是少年壮志,气脉贯通,意象雄浑,若真是他所写,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他顿了顿,抬头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你可问了?”
师昭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得意:“我一猜夫君就会喜欢。夫君放心,我都问好了。他叫鱼豢,跟随父母从长安而来,现在住在城西永安里南巷第二户,门前有槐树者。”
魏武闻言,心中一动,暗自思忖:鱼家是京兆尹的郡望之族,若能结交,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如今凉州正是用人之际,若能借此机会笼络人心,倒也不失为一招妙棋。
想到这里,魏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师昭说道:“看来这小童很有才华。我明日没什么事情,不如亲自去拜访一趟。”
师昭闻言,掩面轻笑:“以夫君的身份,何必亲自前往?派人唤来便是。”
魏武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如今凉州正是用人之际,我亲自前往,既能展现我礼贤下士之风,也能让百姓看到我的诚意。夫人觉得如何?”
师昭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柔声道:“夫君英明。”
……
第二日,魏武带上十名护卫,轻装简从,前往城西永安里南巷。
一路上,百姓见到魏武的身影,无不大惊,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行礼道:“拜见魏府君!”
魏武微微点头示意,神色从容,既不显得高高在上,也不失威严。
不多时,魏武一行人便来到了鱼豢的家门前。
门前一棵槐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显得格外醒目。
周围的百姓见魏武停在此处,纷纷围拢过来,低声议论:
“魏府君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看不像。这里住的谁啊?”
“好像是新搬来的,听口音像是京兆人。”
“你还知道这个?”
“我以前在那里住过!”
魏武并未理会周围的议论,而是上前轻轻叩门。
片刻后,门被缓缓打开,一名小男孩探出头来,疑惑地问道:“敢问您……”
魏武微微一笑,语气和善:“我乃镇西大将军魏武,魏止戈。你就是鱼豢?”
小男孩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但仍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躬身行礼道:“正是。拜见魏将军!魏将军请进。”
魏武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入院中。
鱼豢连忙转身朝屋内喊道:“阿翁、阿母!魏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对中年夫妇快步从屋内走出,神色间带着几分惶恐与惊喜。
鱼豢的父亲连忙上前行礼,语气恭敬:“拜见魏将军!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魏武摆了摆手,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我也没提前通知,不必多礼。令郎的诗我看了,很是喜欢,今日特来拜访。”
鱼豢的父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但仍谦逊地说道:“犬子冒昧,实在是打扰府君了。”
魏武摇了摇头,语气真诚:“令郎可谓才华横溢,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文采,实在难得。来,屋里说吧。”
鱼豢的父母连忙侧身让路,恭敬地说道:“魏将军请,魏将军请。”
魏武微微一笑,迈步走入屋内。
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书香气息,显然是个注重教养的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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