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岑寿爬起来,顾不得疼,忙吐了三口,“是卑职失言了。”
陆绎看了一眼岑福,眼神中带着责怪。岑福忙道,“大人,岑寿就算年纪小,也已入了锦衣卫,就该遵守锦衣卫的规矩,卑职犹记得当初发生的事,那时卑职也是年纪小,武功弱,屡次犯险都是大人出手相救,卑职惭愧,有负指挥使的嘱托,没能好好护着大人,反倒给大人添了累赘,如今岑寿就如当年的我,卑职定不会让他再重蹈覆辙。”
岑寿此时已完全明白了,复又跪下,说道,“大人放心,卑职记住这次教训了!”
“好了,起来吧,”陆绎声音虽缓,却带着些许怜爱,“小寿,你哥是一时着急,这些年,他心里时时都惦着你呢。”
岑寿嘴角颤动了几下,终究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大哥哥,是小寿的错,我哥踹我,我不怨他。”
陆绎看向岑福,眼神中满是责备,岑福缩了下肩,上前两步扶起岑寿,说道,“行了,知道错了就好,大人需要静养,这些时日,你不许再添乱,沙修竹交由王方兴率军兵看守,你也须盯紧了,不得大意,另外,大人受伤之事,不得透漏半点风声。”
“是,小寿明白,哥,你好好照顾大人,”岑寿又转头看了看陆绎,“大哥哥,你好生歇息,小寿去巡视了。”
“岑福,你娘去得早,小寿很小就一个人生活,虽然父亲为他安排了一切,可毕竟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他如今能如此磊落开朗,我们皆要庆幸才是,你对他不要太苛刻了。”
“是,大人!”岑福应着,心里又多了许多感激,又问道,“经此一事,沙修竹那个同伙想必不会来了,想要查出丢失的两箱生辰纲,就更难了。”
“不难。”
“大人有线索了?”
“我们此行到哪里登陆?”
“扬州。”
陆绎看了岑福一眼,岑福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卑职明白了,那个蒙面贼是扬州口音,极为浓厚,想必应该是扬州本地人。”
陆绎点头,“扬州,应该是他们的老巢,今夜过后,他必知道我们会严加防范,想要救走沙修竹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极有可能在扬州寻找时机。”
“到了扬州,你与岑寿便着手打探此事。”
“大人,卑职一个人即可,岑寿还是留在大人身边,他虽然鲁莽,武功却比卑职还要强上几分,有他在,卑职也能安心。”
陆绎抬眼盯着岑福。岑福有些发毛,摸着脑袋问道,“卑职说得哪里不妥吗?”
“自己想。”
岑福眨巴眨巴眼睛,越发的糊涂了。
“行了,别想了,去弄些吃的。”
岑福应声出来,走了一路,仍旧没琢磨明白,却在拐角处看到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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