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厂保卫处,长海办公室里,红红和乐乐哭叽尿嚎的讲述他俩回家后的遭遇。
长海低头写着材料,连头都没抬,孙小欠坐在长海对面,嗑着瓜子,时不时的问一下他俩没说明白的地方。
孙小欠是跑在长海办公室里躲难的,他和援朝把综合科一群老娘们儿惹急眼,人家正满哪抓他呢。援朝哪去了?援朝现在正被一群老娘们儿蹂躏呢。
长海听红红和乐乐哭诉完,抬头看了看他俩。
“你俩说完啦?说完了就走吧!我这也挺忙的,就不招待你们了。”
红红急眼了,跺着脚抓着长海的胳膊一顿摇晃。
长海把胳膊挣脱开,指着他俩就开始数落。
“你俩也好意思跑我这里诉苦,长心了吗?我就不说家里有事你俩管不管,栓柱和琳琳是你俩亲生的吧?不是送给我和你嫂子的吧?”
“两个孩子从小到大他俩加一起你们跟他们待在一起有半年时间没?两个孩子吃过你多少奶?”
孙小欠在旁边欠不登的接话说“嗯!两个孩子加一起恐怕都没乐乐自己吃的多。”
长海白了他一眼,冲着孙小欠喊“滚边拉去,哪都有你。”
孙小欠扭过头,趴在窗台上装作看外面的景色。
长海接着说“咱们再说说东升的事儿,当时家里接到东升出事儿的电话,你俩正好放假在家的吧?我和爷爷还有四哥接东升回家,你们回学校去了,可是你俩有一封信写给家里问问情况吗?”
“写信耽误时间,咱家又不是没有电话,能不能挂个电话问问?你俩可倒好,跟他妈失踪人口一样。”
“咱们再说说家里,爷爷今年都八十一了,咱妈他们都六十多岁的人,身体虽说还算硬朗,可是咱们做儿女的得不得多注意点,清明节家里人去给咱爸上坟,家里的孩子能回来的都回来,就连在京城的瑶瑶大早上先挂的长途来家问候问候。”
“可是你俩呢?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连离咱们这不远吧?请两天假能请下来不?即使不请假能不能挂个电话?我还就纳了闷了,援朝家的萍萍跟你们一个城市上大学,她咋就能请假回来呢,佑生和向山在军校,请不了假,可是两个孩子还给家里挂的电话,这么看你俩在大连跟这几个孩子也不咋有来往呀!”
“你俩还是个长辈,可你俩有一个长辈样吗?就觉得外面比家好,这回可算是海阔天空了是不是?你俩这叫过日子?你俩这叫过死门子!赶紧从我这滚,我这也不待见你们,爱哪去哪去!”
长海一边说一边推着他俩往外走,红红和乐乐哭哭唧唧的一边辩解一边求着长海。
长海根本不给面子,孙小欠当和事佬,搂着他俩出了长海的办公室。
孙小欠把他俩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上水,跟他俩讲着这半年家里的情况。
援朝脸上被画满了小王八,就这样回办公室准备拿洗漱用品去洗澡,没办法,身上也有,而且画的更花花。
援朝看见红红和乐乐,就跟没看见一样,径直的去自己办公桌柜里拿东西。
红红和乐乐淡不呲的喊着“援朝哥”
援朝扭头看看他俩,闷声闷气的说“我擦,我可当不起你们的哥”
说完拿着东西就走出办公室,红红再也受不了啦,爬桌子上呜呜痛哭。一边哭一边嚎“怎么会是这样,我到底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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