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山窝这片充满灵韵的地界儿,山外吹来的风,宛如古希腊神话中传递命运预言的神谕,裹挟着神秘而磅礴的力量,轻轻一挥,旅游的热潮便以燎原之势滚滚而来,将所有人的心烧得炽热滚烫。村民们好似被命运的丝线紧紧缠绕,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像田地里向着天空奋力拔节生长的庄稼,齐心协力,硬生生将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种成了眼前这片生机勃勃的现实。
瞧那老李头,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犁出了一道道深邃的沟壑,如今,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掩不住的笑意,眼角还透着狡黠,仿佛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秘密。他站在焕然一新的家门口,望着那条曾经寂静无人,如今却熙熙攘攘、游人如织的小道,动作娴熟地卷着旱烟,慢悠悠地开口:“咱这山沟沟,从前穷得叮当响,谁能料到,如今竟成了金窝窝,全靠大伙一块儿使劲呐!”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烟,吐出的烟圈在空中悠悠飘荡,这话虽简短质朴,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有一回,一个游客在村里迷了路,神色慌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老李头瞧见了,二话不说,放下手里正卷着的旱烟,带着那游客在村里七拐八绕,一路上唠着村里的奇闻趣事,活脱脱像《桃花源记》里给渔人带路的村民。他不仅把游客安全送到目的地,还让游客真切感受到了村里人的热情。末了,游客掏出钱要感谢,老李头眼睛一瞪,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咱山里人帮个忙,可不是为了钱,你这是小瞧咱了!”
旁边的大娘,坐在门口那棵见证了岁月变迁的老槐树下,斑驳的光影洒在她身上,宛如一幅写意的画作。她手里拿着针线,眼睛微微眯起,专注地给游客的孩子缝补衣角,那孩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不时发问。大娘慈眉善目,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念叨着:“出门在外,可得细心点,咱虽是农村人,可心热乎着呢,不能让孩子冻着。”大娘的手艺堪称一绝,针脚细密匀称,那穿梭的针线,缝进去的不仅是布料,更是对游客无微不至的关怀。不一会儿,破损的衣角就完好如初。
村里有个叫柱子的年轻人,一开始觉得接待游客又麻烦又不挣钱,对来村里的游客爱答不理。有次,一个游客向他问路,他不耐烦地随意指了指,差点指错方向。大娘知道后,把柱子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咱村能有今天不容易,游客就是咱的衣食父母,咱可不能丢了这热情好客的本分,不然咱的好日子可就长不了。”柱子听后,羞愧地低下了头,从那以后,也开始热心地帮着招呼游客。
小生子,小伙子身板结实得像座小山,皮肤晒得黑里透红,那是长期在山里劳作留下的“勋章”。他领着几个游客,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上山采野果,手里拿着根自制的木棍,时不时拨开路边的草丛。边走边兴致勃勃地介绍:“这山上的果子,可都是咱山里的宝贝,不打农药,不施化肥,外面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他脚步轻快,像只敏捷的小鹿,带着游客穿梭在林间小道,还不时回头照看,生怕有人掉队,就像这片山林的守护神,守护着山林的宝藏,也守护着游客的欢乐。
可山里的资源毕竟有限,有一回,游客如潮水般涌来,野果采摘得所剩无几,有些游客还意犹未尽。小生子灵机一动,想起山背面还有一片果林,只是路不太好走。他不顾劳累,带着游客绕到山后,虽然山路崎岖难行,好似蜀道之难,但当游客们看到那片硕果累累的果林时,都欢呼起来。那一刻,小生子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还有阿芳妹子,年轻能干,浑身透着机灵劲儿。她把自家的老房子拾掇一番,开了家民宿,屋里屋外打扫得一尘不染,布置得温馨舒适。每当有游客入住,她总是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眼睛弯成月牙儿,“欢迎来到咱家,就像到家了一样,有啥需要尽管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游客的行李,引着他们进屋,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阿芳的民宿生意蒸蒸日上,可村里有些眼红的人开始说闲话,说她抢了大家的生意。阿芳心里委屈,找到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倾诉。老人说:“孩子,《增广贤文》里讲‘谁人背后无人说,哪个人前不说人’,你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把民宿做好,时间长了,闲话自然就没了。”阿芳听后,振作精神,不仅没受影响,还主动帮着其他村民改进民宿的布置,慢慢地,那些闲话也就消失了。
而我,在这股旅游浪潮席卷茅山窝时,仿佛被命运选中,一头扎进了这场乡村变革之中。我本是个平凡的山里娃,皮肤晒得如小麦般健康,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平日里,我帮着李大爷打理民宿,看着他忙里忙外,对他的乐观和坚韧,心里满是敬佩。我深知,物质上的富裕不过是过眼云烟,最珍贵的是咱村里人心往一处使。
我就像那田埂上的老槐树,根扎得深,叶儿展得宽,操持起了一场场热闹的社区活动。先是那文化节,那场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王婶子,平日里穿着粗布衣裳在田间地头忙碌,脸上总是挂着和煦的笑,像春日暖阳。文化节上,她像变了个人,特意换上自家手工绣的蓝底白花衣裳,针脚细密,绣的花鸟栩栩如生,往那一站,就是村里最亮丽的风景。她手里提着个竹篮,装着自家种的甜枣,颗颗又大又红,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穿梭在人群中,笑着分给大家,笑眯眯地说:“尝尝咱家的甜,日子也甜嘞!”孩子们一哄而上,围着她嬉笑,王婶子笑得更欢了。
可文化节筹备初期,大家意见不一。有人觉得要办得洋气些,多请些外面的表演团队,来一场华丽的盛宴;有人觉得应该突出村里的特色,用村民自己的节目,展现最本真的一面。一时间,众人各执己见,争论不休。这时,王婶子站出来,声如洪钟:“咱村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咱自己,文化节也得是咱自己的文化节,咱自己的节目,才能让游客看到咱最真实的样子。”大家听了,纷纷点头,最终确定了以村民表演为主的方案。
李大伯,那是个急性子,平日里干活风风火火,走路带风。丰收节时,他却成了细心人。只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额头上挂着汗珠,忙着张罗搭台唱戏。他手里拿着锤子,不停地敲打着钉子固定木板,嘴里还吆喝着乡亲们来帮忙:“大伙加把劲啊,今晚可要热热闹闹的!”一转头,看见旁边的小孩好奇地看着,他不忘逗乐:“小子,长大了也来唱两口,保准比我这老头子强!”小孩害羞地跑开,引得周围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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