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息保身着华丽无比的锦袍,那锦袍上绣着精致绝伦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辽朝的奢华。
他头戴镶金的官帽,帽子上镶嵌的宝石即便在这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微弱却诱人的光芒。
他骑着那匹高头大马,满脸傲慢地径直找到了阿骨打。
只见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站在马背上,以一种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口吻质问道:
“康宗去世,如此重大之事,你为何不向我大辽朝廷告丧?这分明是对大辽的大不敬之罪,你难道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我大辽天兵一旦降临,定叫你们女真瞬间化为齑粉,片甲不留!”
那尖锐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钢针一般直直刺向阿骨打,妄图以气势压垮对方。
然而,阿骨打面色冷峻如千年寒冰,眼神坚定似磐石,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阿息保,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宛如一尊历经岁月沧桑却依旧不可动摇的战神。
在阿骨打心中,辽朝多年来对女真部落的恶行早已让他积攒了满腔的愤怒与不屑,又岂会将这所谓的“大不敬之罪”放在眼里。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阿息保,心中暗自思忖:“你这狐假虎威的小人,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张狂,辽朝对我女真的压迫,今日便是清算之时!”
阿息保见阿骨打对自己的质问置若罔闻,心中的怒火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爆发出来。
他恼羞成怒,“哼”了一声,猛地勒转马头,那马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后,便直奔乌雅束的陵前而去。
此时,陵前送葬的马群静静伫立,这些马匹皆是女真部落精心挑选,每一匹都毛色光亮如缎,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柔和而高贵的光泽,身姿矫健挺拔,彰显着女真勇士们对康宗的敬重与哀思。
它们对于女真部落而言,不仅仅是牲畜,更是战友与伙伴,是女真勇士们的心头挚爱。
阿息保看到这些马,眼中顿时闪过如饿狼见到猎物般贪婪的光芒。
他心中迅速盘算着,如此良驹,若是能带回辽朝,必定能获得天祚帝的嘉奖,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必将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成为辽朝举足轻重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完全不顾女真部落的尊严,下马后便迫不及待地在马群中肆意挑选,准备强行带走几匹好马。
他的手粗暴地拉扯着马缰绳,马匹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侵犯,发出不安的嘶鸣声,它们前蹄刨地,试图挣脱这无理的束缚,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抗议着阿息保的恶行。
阿骨打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其中咆哮。
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彰显着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火焰,大喝一声:“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在我女真首领陵前如此放肆!这里是我女真的圣地,岂容你这辽狗撒野!今日若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那愤怒的吼声在山谷间回荡,犹如滚滚春雷,惊起一群飞鸟,它们扑腾着翅膀仓皇逃离,打破了这片天地间短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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